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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遥眸底浮出一层涟漪,松开路柏的手,“啊!我是这边的会员!刚刚一个私教想对我图谋不轨!被我狠狠地揍了!现在拳头还疼着呢!”
  陆知遥在面前举起拳头,路柏回想起刚刚接待他的私教,原来是这样吗?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只是简单教训了他一下!别再意了!”陆知遥拉着路柏的手往外走,“楼下的咖啡很好喝!你去试过没?”
  路柏一步三回头,看着更衣室紧闭的房门,被陆知遥拖着,走出了更衣室。
  路柏想起来门口还等着的两个保镖,他抓住陆知遥的袖子,“你是这里的会员?”
  陆知遥点点头,乖巧得像只金色的大型犬,好久没见,感觉他的身高又长了一些。
  从更衣室出来,路柏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视线多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陆知遥。
  “你知道这里有其他的出口吗?”
  陆知遥点头,“当然知道!要我带你去吗?”
  路柏顿了顿,“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
  陆知遥摊手,“一定是因为锦哥的缘故吧!不用猜都知道,锦哥那个臭脾气,只有你能受得了,换我早跑路了。”
  两人走安全通道,从后门出了健身房,“路哥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我朋友。”路柏对着陆知遥低头,“你想喝咖啡了跟我打电话!今天非常感谢!”
  “嗯!那就不送你了!刚刚医院有电话,有患者等着我!”
  和陆知遥道别后,路柏左顾右盼,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绕过守在门口的保镖,朝雷栗的公司跑过去。
  陆知遥看着路柏穿进人群的背影,他脸色立马阴沉下来,转身重新进入了健身房。
  打开更衣室的门,里面的人还没醒过来。
  他不急不慢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不抽拿在手里把玩着。
  直到一根烟燃尽,陆知遥才站起身,对着蜷缩在地上的人狠狠踹了一脚。
  “起来!”他嗓音里满是不耐烦。
  地上的人手脚用领带捆在一起,领口的衬衫大敞开,露出里面青紫的痕迹。
  清醒过来的男人挣扎起来,领带质量很好,打了个死结,再大的力气都挣脱不开。
  “该死!放开我!”
  陆知遥蹲下身,地上的人像条被网捞起的鱼,拼尽全力挣扎,最后却只有等死。
  他唇角勾起,“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吗?”
  “我今天有急事!赶紧给我松开!”
  陆知遥把一个透明的圆柱形小瓶子拿在手里,“这是什么?”
  对方挣扎的身体突然静止下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陆知遥,“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陆知遥站起身,把玻璃瓶高高举起,“不说?为了你的恶趣味,打算放在我的喝的水里?”
  “不,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能毁掉这个……”
  话没说完,就听见啪嗒一声脆响,玻璃掉在地上,陆知遥抬起灰白的球鞋,把里面的东西踩得粉碎。
  他发出咯咯的笑声,“你现在的表情,有趣极了!”
  陆知遥抬手,抚摸上男人额头上不怎么明显的伤疤,指腹的触感不似周围的皮肤,有些粗糙,“这里是怎么弄的?”
  男人咬牙切齿,“我说最后一遍,把领带解开!”
  “生气了?”陆知遥抬脚踩上男人的脖颈,“你招惹我的时候,没想过这些后果吗?”
  男人张着嘴呼吸,眼神里满是怨恨,“你今天最好弄死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陆知遥收回脚,拍了拍男人轮廓立体的脸,“你以为我不想吗?要不是伤害你,某些人会难过!我会毫不犹豫,像杀猪一样,宰了你的!”
  “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真是,也不知道你爹在商界叱咤风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废物儿子!难道是个野种吗?”
  说完,陆知遥踢开更衣室的门,大步往外走去。
  门大敞开,陆续有人进来更衣室换衣服,看到地上蜷缩着,不停颤抖的人,尖叫起来。
  路柏在雷栗的公司附近徘徊,他不敢进去,害怕碰见雷老爷子。
  他就蹲在门口,等雷栗下班,眼看着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也没有发现雷栗的身影。
  路柏只好走进公司,抓着前台问,“你好,请问雷副总还在加班吗?我有急事找他,能帮我打个电话问问吗?我是他的朋友!”
  前台看着路柏长相乖巧,身上都是昂贵的名牌,不敢怠慢,赶紧打电话帮他询问。
  “先生您好!雷副总下午身体不适,请假了!”
  路柏愣了半响,才回应,“……谢谢!”
  “不客气!”
  路柏走出公司,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以为是雷栗的电话,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霍锦夜打来的。
  路柏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多了,霍锦夜该下班了,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健身房赶。
  “你在哪儿?”
  路柏清咳一声,“我在健身房啊!早上跟您说过了啊!”
  霍锦夜低沉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怒意,“我也在健身房!怎么不见你的身影!”
  路柏脚步一顿,人行道的绿灯变红了,他停在路边,“我在洗手间!您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