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小煤球担心不已。
没事。她虚弱地摆了摆手, 就侧着身子继续闭上眼睛。
小煤球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感觉到烫意, 知道她发热了, 也顾得不其他急忙飞出去打算去找沧旻。
找了大半个山庄都没找到沧旻的踪迹。
正当她着急不已地回到姜里里的住处,发现了台阶上的血迹,她顺着血迹找了正坐在竹屋之内的沧旻。
他的情况似乎更糟糕, 地面是大滩的血迹,脸色和唇色都苍白如纸。
身上和唇边都带着血迹, 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她的到来, 让受了一夜痛苦折磨的沧旻勉强地睁开了眼:什么事。
小狐狸病了全身烫的厉害, 刚才喝了几口水都吐了。她说完, 沧旻已经没了人影。
沧旻到了屋内,就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 伸手把她抱到怀里,摸了摸她的脸,确实烫的惊人。
姜里里烧的迷迷糊糊的,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手还推拒着,眼泪却湿了清瘦了脸庞。
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言不发地扣着她的后颈。
他知道她的目的,但是他不会让她涉险。
姜里里烧糊涂了,面对着他的禁锢,再也忍不住张唇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要咬死他才解气。
这点疼不过是皮毛,他眼眸都未动一下,只是用自己的灵力给她治疗。
姜里里脸颊泛红,呜咽道:我以为我教会了你人情,但是你冷漠的让我害怕,你把我困在这里,若我娘亲和族人死了,你要我要怎么面对你?
她还是说了,以一种极其残忍的办法。
他没说话,连情绪都被垂下的睫毛遮掩,安静地治愈她不适的身体。
探寻她腹部团聚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也察觉不出什么,只能尽力压下去。
缓缓地她发烫的身体恢复了正常,只是连日来的疲惫让她慢慢地昏睡过去。
沧旻把她放到床上,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将她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低声自语: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你很失望吧。
他说完自嘲地笑了:确实。没人会喜欢一个沾满鲜血恶魔。
沧旻起身走出房门,朝小煤球说:等她醒了,你告诉她,以后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我沧旻没有关系了。
他站在台阶上,高大身躯显得有些清瘦,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看向院子中本来枯萎的栾树,现在已经被他治好了,长出了郁郁葱葱的绿叶。
还有曾经荒废的荷花池中他清理干净,放入了睡莲,还丢了一对鸳鸯进去,它们正在水里慢悠悠地游。
本来他还打算把那些枯萎的花和葡萄藤扯了,种下新的花苗和葡萄藤,这样来年春天一开窗便是满园春色,或者是种上腊梅,冬天到了便能看到腊梅盛放。
小毛球这么臭美的人,肯定会很喜欢的。
还有竹林,那边日光好,建个小竹亭,她可以经常去那里晒太阳梳理她的白绒绒的毛。
可是他心里有千般计划去修缮庄园,想同她安稳地生活在这里度过朝朝暮暮,可那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尊主,小狐狸只是担心她的娘亲而已,太生气了才口不择言的,你们两别吵架了。小煤球见不得他们两吵架,绞尽脑汁地想劝和,昨天晚上她做梦喊了一宿你的名字呢。
她大概是在梦里都想杀了本尊。沧旻轻嗤,说完便飞身离开。
尊主你去哪里?小煤球急忙问道。
但是沧旻并没有回答直接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小煤球回到屋内看到姜里里手紧紧地抓着手心里的已经枯萎的桂花藤枝,大概是做梦了。
嘴里不停地喊着沧旻。
小煤球叹了口气,趴在她的枕头旁心想,这两人真的要分开了吗?
但是刚才尊主明明很紧张很担心她的。
她想不明白两人的感情,小狐狸也会担心沧旻,沧旻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小狐狸,为什么要分开呢?
尊主现在离开也多半是为了给小狐狸找食物或者是找药去了。
哎,感情真复杂。她叹息,给姜里里盖上被子,自己趴在一旁等着沧旻带药回来。
但是她从白天等到夜晚也没等到沧旻回来。
小煤球本来在门口焦急地往外看,等听到声响转头看到姜里里揉着头发坐起来,她看起来没任何异样,脸色还泛着久睡的红晕。
小煤球急忙过去朝她说道:完了,沧旻早上走的,他跟我说以后随便你去哪里都跟他没关系,然后他就走了,现在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