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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这回失算了,忘了关门。
  “舅舅,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寻转移话题,傅晏礼顺着他:“我今天加班,顺路载你去上班。”
  江寻来不及思索,一秒答应:“好啊,那咱们快走吧,我快迟到了。”
  两人一起出了门,至于褚星野,还在被窝里睡懒觉。
  在下负层停车场的电梯里,江寻双手握着放在身前,暗自观察着身侧男人的脸色,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傅晏礼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长款毛呢外套,他单手抄进衣兜里,另一边的手里握着那颗巧克力,在修长手指间随意把玩着。
  “很喜欢我送你的表?”
  江寻正晃神地盯着那块被把玩的巧克力,耳边冷不丁就传来男人平和的嗓音,辨不清情绪。
  自然是不能说不喜欢的,江寻硬着头皮:“喜欢,当然喜欢……舅舅您那么厉害,您的表自然也不普通,我希望它能保佑我发财。”
  傅晏礼停下动作,将指间的巧克力放进衣兜里,漫不经心地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是么?”
  他斜乜了身侧的江寻一眼,薄唇忽地往上牵了下,喉咙里滚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
  快到江寻以为那是错觉。
  紧接着,就听到傅晏礼那别有深意的语气:“你不如每天到我面前拜一拜,或许更有用。”
  江寻嘴角轻抽,大佬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他在心里吐槽,面上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弱弱道:“不敢。”
  他不知道的是,傅晏礼早就发现了他每天对着那腕表拜一拜的举动。
  这小家伙,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叮”的一声,电梯在负一层停下。
  傅晏礼收回落在男孩身上的视线,“走了。”
  说完,率先迈步走出电梯。
  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江寻松了一口气,快步跟上去。
  每次跟傅晏礼交流,都能让他胆战心惊。
  猜不透,根本就猜不透。
  今天傅晏礼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两人一左一右分别上了车。
  汽车缓缓驶出地库,江寻装作很专心地低头玩着手机小游戏,实际上心不在焉,没两分钟,操控下的游戏人物掉下悬崖,嘎了。
  他抬眸,悄悄往旁边扫过去,视线掠过男人那握着方向盘的堪称艺术品的左手,突然一顿。
  傅晏礼今天怎么没有戴婚戒?往常几乎天天戴的。
  江寻脱口而出:“舅舅,您今天怎么没戴戒指?”
  说完就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了,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傅晏礼倒没介意,他余光里在江寻脸上扫了一眼,回道:“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下水道了。”
  他语气平平,仿佛弄丢的不是婚戒,而是路边几块钱买的塑料玩具。
  江寻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为他担心,“那怎么办?还能捞回来吗?舅妈那边要怎么交待?”
  弄丢婚戒可不是件小事。
  傅晏礼目视前方,车辆汇入主干道,“再买一枚。”
  江寻:“……”
  这么随便的吗?
  傅晏礼语气温和:“小寻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对吗?”
  江寻讷讷地点了点头,“也……也行。”
  不对,刚才傅晏礼喊他什么?小寻?
  江寻回想着刚才从男人嘴里说出的那两个字,心里莫名涌现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像被电流窜过一样。
  麻了。
  再看向说话的人,依旧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神色平淡。
  一定是听错了,他耳朵本来就不好使。
  从公寓到咖啡厅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傅晏礼把车停在门口,看着低头解安全带的人,“下班给我发消息。”
  江寻动作微顿,这话的意思就是下班还要顺路接他回去。
  都说傅晏礼这人还怪好的嘞。
  那能怎么办,又不好拒绝。
  江寻在心里叹气,表面上看不出异样,笑着点点头,“好的,谢谢舅舅,那我先去上班了。”
  副驾驶车门关上,傅晏礼发动车子缓缓离开。
  后视镜里,江寻还站在咖啡厅门口,目送着他离开。
  少年人穿着白色兜帽卫衣,外面是件黑色棒球服外套,宽松黑色长裤,脚下是一双白色板鞋。
  有着这个年纪的青春朝气。
  上午暖阳洒在他身上,他双手抄兜目视着车辆离开的方向,又扬手挥了挥。
  车辆拐弯驶远,傅晏礼从后视镜里收回视线,往不远处的公司开去。
  赶在上班之前的两分钟,江寻成功赶到了店里。
  一上午都没发生什么事情,安稳度过。
  前几天季云添倒是又来过一次,来找林简的。
  江寻背地里可没少在林简跟前说季云添的坏话,洗脑洗得非常成功。
  如今季云添在林简的心里,早就从善良柔弱且温柔的小可怜形象,变成了性格扭曲十恶不赦的大变态。
  林简压根就不敢跟他说话,躲在江寻身后,离季云添远远的。
  江寻其实也怕,他怕法制咖哥突然从衣袖里抓起一条蛇朝他扔过去,但好在那次季云添并没有带上小黑蛇。
  林简躲着他,季云添也不走。
  他就坐在咖啡厅角落里待了一下午,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将视线落在忙碌的店员们身上,浅色的瞳仁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