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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曲浅鱼了。
  书里的她确实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现实里那个曲浅鱼可是让她气得牙痒痒。
  二姐,早上好。
  一句问好的话语被她说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矛盾感,曲浅鱼性子敏感,当然听得出来这些情绪,只是不明白缘由,便解释道:我刚刚的话语并不是嫌你懒惰,只是如今时辰还早,我本以为你会再睡一会儿。
  好神奇,她居然会出言解释?
  并不是因为那句话心情不好,毕竟古代没有手表,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而来了古代的这半个月,曲游一直都是靠生物钟自然醒,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去前厅用早饭,不过今日应该是因为做噩梦,所以醒得早了些。
  摇了摇头,心情也伴随着这句解释而多云转晴,她笑着,神情放松,我并不是在意二姐的那句话,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有些迷茫。
  梦境都是虚假的,无需在意。
  安安静静的话语显示出令人放心的安抚力量,还真的和梦境分割开来,曲游点点头,嗯,二姐说的是,我们去用早饭吧。
  她们在一起用过早饭之后就分道扬镳了,曲浅鱼去了女子的学堂,曲游则是找到了属于苏青的教室,敲了敲门后走了进去。
  算是来得很早的那个,里面只有裴澜疏一个人,神情一下就变得紧绷起来,她道:真巧,裴公子也拜了苏夫子为师呢。
  裴澜疏也是显得有些错愕,并不知道曲游为什么会选择苏青,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眉心缓缓敛紧,曲公子怎么会选择苏夫子?据我所知,柳夫子曾是曲相的恩师,你难道不应该选择柳夫子?
  话还没说完,门外又进来一人,穿着简单却因为绣了银丝而显得华丽的白衫,他微微挑眉,我还以为我来早了呢,原来大家都在。
  找了处位置坐下,任棋看向裴澜疏,裴公子是吧?在下名任棋,字祈越,年纪比你小一些,裴公子想怎么唤我都行。
  不是,这人怎么面对男主就那么讲礼貌?
  莫名的生出了攀比的意思,但他们俩聊得正欢,曲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坐下后就不再言语,只听见裴澜疏在那里推阻道:既然我虚长你一些,任师弟唤我裴师兄就好。
  嗯,裴师兄。
  呵呵,自己每次让他叫自己师兄怎么就推三阻四的不愿意?
  撇着的嘴角都能挂上两串葡萄了,内心里的阴阳怪气都能开个单独的小剧场了,曲游却咳嗽两声,在苏青来了以后坐直了身子。
  任棋见状,嘲讽道:装什么呢,谁不知道你的纨绔名头?
  任师弟,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是不是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
  若是对所有人都这样毒舌含刺,曲游也就不计较了,但他偏偏对自己很讨厌的裴澜疏以礼相待,心里不平衡之下,再加上厌屋及乌,她这番话的语气很冷,但来不及说完,苏青就跟个和事佬一般插了进来,任公子,和你说了很多次了,作为同门师兄弟,不可对曲公子无礼,快给她道歉。
  温柔和善的语气换来了任棋的瞪眼,以及他极为不服气不甘心的话语,我给她道歉?凭什么?她都敢欺男霸女了,我怎么说不得?不说我和她是同门师兄弟,就算她真的是我兄长,我也看不起这样的人!
  书房哪的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凝固起来,不是个软柿子,哪能一直被说而不生气的,曲游皱起眉,尖锐凌厉的目光冷冷地看向任棋,都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若是我当真是你听说来的那种性子,我会容忍你至今?
  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而且你哪里忍了,这不是在与我斗气吗?
  又是一阵鸡同鸭讲的无语感,对于任棋,就像plus版的现代曲浅鱼的讨厌程度,曲游揉了揉太阳穴,都没有心思计较了,毕竟她名声烂是事实,而任棋似乎也已经形成了刻板印象,他们之间说不通的。
  算了,别争了,我坐在离你最远的位置总行了吧?夫子该上课了。
  退让去了后一排距离任棋最遥远的地方,坐下后看向了苏青,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一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的模样,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曲公子说的是,任公子也别计较了,我们该开始上课了。
  这场闹剧里,倒是裴澜疏一直若有所思,在听见了苏青的话语后才回神,举起手说:夫子,忘了与您说了,我今日中午要去任夫子那里练武,没办法上您下午的课。
  神情僵硬了一瞬,随后就松懈下来,苏青点了点头,好,你去便是。
  随后就是对于经书的讲解,曲游听得一知半解,颇有些无聊地撑起了下巴,早起带来的后果就是
  她困了。
  但是很明显,裴澜疏那番话已经惹了苏青的不悦,视线前方的任棋听得很认真,不想在这方面输给他,曲游努力睁开眼睛,像是困深了一般看见了曲浅鱼的身影。
  第15章 在意
  很见鬼的一点是,那好像并不是错觉,因为曲浅鱼已经走了进来,神色冷然,看过来的目光里写着恨铁不成钢,曲游,苏夫子的课有那么无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