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知道我几岁开始学拳击吗?”松田嗤之以鼻,一米九算什么,两米高二百多斤的对手他都干翻过。
“你还真喜欢广田啊?”柚李露出嫌弃表情,还把椅子挪远了一些,“什么人啊你!”
“我不是!我没有!”事关清白,松田大声反驳,“不是你先提的打架吗!”
“重点是这个?”
“不然是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广田小姐!”
“你竟敢贬低广田的容貌和吸引力?”
……
同桌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柚李一套行云流水的胡搅蛮缠comob,硬是把话题歪到了赤道几内亚,顺便让松田埋头干饭不再多嘴。
诸伏景光&宫野明美:柚李,好强。
回到公寓时天色已晚,松田跟三人道别上车,又打开车窗嚷嚷:“椿!过来一下!有个东西给你!”
柚李走过去,被塞了一只明显用过的护手霜在手里,脑门刚冒出个问号,就听他耳语:“有事打我电话,听到没有?!”
柚李心中酸涩又熨帖,隔着黑西装掐了一把他的胳膊:“你保护好自己,我们就烧高香了。”
松田走了,宫野明美也在走廊上同两人告别,诸伏景光在柚李公寓里喝了会儿茶,准备走。
“你今晚还走啊?睡沙发或者打个地铺呗。”
诸伏景光说还是回去吧,晚上也不堵车——
“你确定松田真的走了吗,”柚李端着茶杯指了指窗外,“饭桌上你说堂兄妹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今晚就在这对付一宿,我可告诉你,松田还没死心呢,指不定现在正哪蹲着看抓个现行呢。”
诸伏景光想想松田的性格,好像真的做得出来,只能认了。
“又搬家啦,”洗漱完后柚李回到房间关上门,把客厅让给诸伏景光,坐到梳妆台前抹面霜,“瞧你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晚上吃得也少,在想什么?你的小车车了?”
[我在想你,柚李,]趴在床上的萩原研二叹气,纵身一跃跳到梳妆台上,完美避开所有瓶瓶罐罐,[为什么你一定要经历这些——]
“苦难”一词还未说出口,萩原研二就被抱了起来,揣进怀里:“我不算个多乐观的人,但是,你这话不对。”
“我不光经历了这些,我还遇到了你,认识了千速姐和小卷毛,还有他们,”柚李指了指分隔卧室和客厅的门,“如果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没有发生,我被车撞到,白鸟负担我的治疗,或许还会安排一份工作给我,我不会展现出那份能力,不会被贝尔摩德关注到,或许,我会有一段平静安稳的人生。”
“但那段人生里,没有你,没有千速姐,没有他们所有人。”柚李与他对视,“你们很好,好到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走上这一条道路就好了’。”
[可是就算进入组织,至少在任务之外,也该过上还算安稳的生活,柚李一直漂泊,连住所都不稳定……]
柚李笑出声:“住在哪里有什么区别,我们连桥洞都睡过,不一样过来了,真想过好日子,我直接答应小景不就完了,躲到国外的庄园去,一天能有十八个女仆伺候我洗漱,二十八个男模陪着我吃饭看电影,可是我要那些干什么?”
“除了大家的平安,我只要你,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能在这片漆黑中一直、一直坚持下去。”
……
诸伏景光到底没让同窗找出实际的破绽来,过了几天,买了张火车票,在热情开车送站的松田阵平几乎要把他背包烧穿的注视中,登上了去往爱知县的火车。
他甚至不敢在下一个站直接下车,硬生生等火车开到爱知县后,才下车在火车站洗手间摘掉了易容头套,小心地装起来,再度踏上返回东京的火车。
一天时间就浪费在火车上的诸伏景光看着窗外与来时一模一样的风景,目光沧桑:为什么潜伏任务里,他还需要花时间精力来应付来自正义同窗的刺探?松田,我知道你很敏锐,但你能不能把敏锐用在工作上!
天气越来越热,柚李的身体也一日日好转,只是重伤和长期卧病留下的损耗,让她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这日从医院复健回来,听到远远的有人喊抓小偷,萩原研二立刻要求柚李改道:东京的治安都轮不到柚李来管,但不管是贼还是抓贼的,万一撞到她,受伤的是谁都毫无疑问,避开最好。
柚李知道自己这次受伤给他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也不反驳,转了个方向,避开了如火如荼的抓小偷现场直播,转而目击了另一间疑似有违社会道德风尚的经典案例:
“神尾,他说打街头网球的都是——”
“弱者。”
“可恶!放开我!”
“你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嘛~”
[哇哦。]萩原研二感慨世风日下。
柚李则兴致勃勃地举起了手机:
咔嚓。
迹部景吾作为富家子,自幼对拍照声格外敏感,立刻阴了脸色扭头去看——
是雅加。
“老师。”桦地躬身行礼,冰帝网球部都跟着三年级正选们叫老师,也算个惯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