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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沉暗红的眸底逐渐涌起了厉色。
  “小兔子,恃宠而骄要有度,别以为我需要依靠你睡觉,你就能爬到我的脸上肆意挑衅,记住,你只是我养的小宠物而已!”
  江弄莲瞳孔紧缩。
  来不及反抗便被堵住了唇。
  *****
  窗外。
  夜色浓郁。
  时不时响起几声蝉鸣。
  随着灵力浑浊,自然衰败,近几年夏季的深夜也是十分闷热的,闲来无事的妖怪女仆们都在院子里打坐。
  她们暗戳戳八卦着今天的趣事。
  “你们知道吗?今天出现在酒吧里的那个人类女仆听说是老大看上的。”
  “真的吗?谁告诉你的!”
  “我六奶奶的姑子的表妹的堂姐在老大的庄园里做事,听说昨天,那个人类可是把老大当坐骑,骑回庄园的!”
  “卧槽,这么劲爆?!”
  “我骗你做什么?而且啊,我们老大不是蛇吗?他的尾巴还帮小人类勾着行李箱呢!”
  女仆说得绘声绘色。
  仿佛亲眼目睹了一样。
  忽然,一阵晚风吹起,带动树叶嗦嗦作响,带来些许凉意。
  女仆们都舒服地伸了伸懒腰。
  另一边。
  白清烟刚用好酒安抚好暴走的傅啸,正打算带着猫女仆撤退。
  但傅啸喝醉了酒还没忘记江弄莲。
  男人高大的身体趴在门框上,不顾小弟们的阻拦,猛灌了一瓶酒,然后红着脸颊叫住白清烟:“等等,你们老大哪儿去了?是不是跑去欺负我家小东西了。”
  白清烟:“……”
  你家?
  但凡你吃几颗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白清烟心底在吐槽,表面却露出得体的笑,说道:“傅爷,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是老大的私事。”
  “艹!”
  傅啸凶狠地哼了一声。
  然后抬起手腕,猛地把红酒砸在墙壁上,溅了自己一脸的酒。
  “那条臭不要脸的蛇仗着厉害抢我的人,不要脸,妈的,老子一生行侠仗义,从来没有干过坏事,那墨凛崖这种强盗,迟早会遭报应的,说不定明天喝水呛死了!”
  白清烟哭笑不得:“……”
  报应是会有的。
  但喝水被呛死应该还不至于。
  而且……
  白清烟抬头,看着傅啸脸上那道疤,红唇缓缓勾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这老虎这些年安分了。
  还不因为是被老大打怕了才好好做妖的。
  猫妖女仆藏在白清烟的后面,看着醉红脸,抱着墙壁摩擦大块头老虎,忍俊不禁,差点没忍不住笑出声。
  连傅啸的小弟们都忍着笑连连点头,附和着已经喝醉的大老虎。
  “对对对!”
  “做妖咱们就要像墨爷学习!”
  “不过有一说一,让咱傅爷念念不忘,那小白兔女仆还真有本事!”
  伺候傅啸的狐妖见男人一身酒,体贴地踮起脚,用袖口帮忙擦着酒,一脸闷闷不乐,吐槽道:“有什么本身,不就是长得可爱吗?这种长相,妖怪里一大把!”
  “没有一大把!”
  傅啸听见有人提起小兔子,眼前一亮,猛男羞赧,开心地捂住了脸:“嘿嘿,小东西软糯糯的,最可爱了!”
  想亲亲抱抱拐回家。
  只可惜怎么tm的是墨凛崖的家的小兔兔!
  傅啸气得打了个酒嗝。
  然后往后一倒。
  晕了过去。
  “傅爷!”
  “哎呀,我的爷,您没事吧?”
  小弟们惊呼出声,然后合力醉醺醺的大老虎扶起,带向沙发。
  “白姐,这间包间里全是撒出来的酒,要不要给傅爷他们换一间啊?”
  猫妖小心翼翼询问。
  白清烟回过神,看着被酒打湿的墙壁,以及一地的玻璃渣,头疼地揉着眉心,哭笑不得:“哎,都什么事啊……”
  闹别扭的是两祖宗。
  收拾烂摊子的是他们这群打杂的。
  白清烟给傅啸他们换了新包间,带领他们前往新包间时,白清烟听见了某间包间隐约有声音传来。
  女人叹了叹气。
  默默给小兔子祈祷。
  哎。
  但愿莲莲没事。
  不过就老大那作死的劲儿,估计他们两个迟早要疯一个。
  *****
  清晨。
  阳光照射进屋内。
  暗红被褥中的少年眼尾泛红,唇红的厉害,像是一朵惨遭蹂躏的娇花。
  他似乎睡得不安慰。
  泅在水里眼睫时不时就在发颤。
  忽然!
  少年猛地睁开了眼。
  “不要……!”
  江弄莲哭着摇头,消瘦的双肩打着颤,无意识推开了盖在身上的被褥。
  意识到自己面前没有人后。
  他愣了愣。
  意识一点点回笼。
  江弄莲眉头皱起,湿润的长睫可怜煽动,漂亮的小脸挂着泪痕,清醒后,只有一种感觉。
  疼。
  江弄莲咬了咬牙。
  恨不得把某条蛇剥皮乱砍了几百遍。
  江弄莲收回思绪。
  拉了拉被子想看清自己在哪里,映入眼帘的是透过窗帘散落的阳光,薄薄的一层,足以照亮室内,但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