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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妍眨了眨眼:记得呀,本来我是要在那清正寺清修几个月的,但是听说了女子学堂的事,昌宁郡主又亲自给我递了帖子,我便回来了。而且那个时候,你不是也来了清正寺吗?
  那你有求过签吗?沈素问道。
  求过。陆妍抿了抿唇,脸颊上浮现一团红晕,我求的是姻缘。
  沈素眉梢轻抬,不愧是恋爱脑,刚离婚就求姻缘了?
  陆妍眼底浮现一抹笑意:签上说,守得云开月明,可见拂华姐姐做了一件好事。
  你这般想,我便放心了。沈素心中的那颗大石头也算落地了,至少,陆妍不会再为那个人渣要死要活,至于别的疑问,来日方长,总会慢慢解决的。
  两人相视一笑。
  两日后,京兆尹查出信陵王的手下与那名书生有书信往来,锦衣卫当即缉拿了信陵王进了诏狱。
  沈素心中的疑惑未被解开,便亲自去了一趟诏狱审问。
  刚见信陵王,就听信陵王大喊冤枉。
  你的手下宋旻已经招了,书信也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的谋算,你还有何冤?沈素缓缓坐下,眼神无比凌厉。
  信陵王被绑在架子上,头发凌乱,锦衣卫奉了她的旨意,还未行刑,所以信陵王的身上还没有伤痕,只是脸上眼泪鼻涕一大把,看着狼狈极了。
  沈素瞧见信陵王这个样子,眼皮一跳。
  信陵王大哭着喊道:臣是被冤枉的!是有人要害臣!臣让宋旻做的事,根本不是刺杀啊!
  沈素微眯双眸,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问道:那信陵王原本是想做什么?
  信陵王对上沈素的目光,吓得说不出话。
  说话沈素斥声道。
  信陵王磕磕巴巴地说:臣臣只是让宋旻去随便找个书生,想办法去街头哭一哭,闹一闹,想逼陛下停办女子学堂而已。
  沈素扯了扯嘴角,信陵王这个样子,还真不像能搞出刺杀之事的人。
  但她依然面色冷峻地看着信陵王:而已?就这么害怕你所看不起的女子?明年,她们同其他学子一起参加解试,考卷都是密封的,改卷的考官看不见名字,能否上岸各凭本事,你在怕什么?
  信陵王苦着一张脸说:可名额就那些,若是她们考中了,那臣儿子的机会就少了一分,这叫臣如何接受?
  所以皇叔想杀了朕?沈素趁机试探,朕没有子嗣,新帝定然从你们这些皇室子弟中出,你继位的可能性很大。
  信陵王长大了嘴,满脸惶恐:臣哪里敢啊!臣只是希望犬子能有出头之日,为陛下效劳啊!
  是吗?沈素冷冷地反问,你登基了,你的儿子就是太子,这不就是出头之日了吗?
  信陵王颤抖地说:陛下臣从未想过当皇帝,臣有自知之明,臣只能做个闲散王爷,但又不想拿钱不办事,便想着让犬子去科举。
  那为什么最后朕遇刺了?皇叔又如何解释?沈素盯着信陵王,幽幽地说道。
  这臣不知道啊!信陵王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糟,像是无数的线团缠在一起,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这都不知道,看来信陵王是个糊涂虫!沈素站了起来,双手抱胸,在牢房中踱步,环顾四周,不如你仔细想想,为何闹事会变成刺杀?
  信陵王想了许久,终于不太确定地说道:是是宋旻?是他从中使坏?怎么会呢?
  他究竟是什么人?沈素定睛看向信陵王,问道。
  信陵王说:他是微臣侧室的表哥,从外乡来投奔臣的,臣发现这个人办事靠谱,聪慧多识,便将人放在身边了。
  沈素挑了挑眉:你确定他是你侧室的表哥?
  信陵王脸色一变,不说话了。
  沈素大致也明白了,摆了摆手,朗声道:来人。
  属下在。林祈迅速进来,拱手道,请陛下吩咐。
  沈素清了清嗓子,说道:信陵王听信谗言,企图当街闹事,责令罚俸三年,闭门思过半年,杖责三十。
  信陵王立即回过神来:谢陛下开恩!
  他心中万分庆幸,如果陛下不相信他,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即便他是皇室,也难逃一死。
  沈素走到林祈面前,轻声说:去审宋旻,他才是这场闹剧的幕后黑手。
  林祈的眼底略过一丝惊讶,但他还是应下了。
  晚间,宋旻扛不住严刑,终于松口了。
  宋旻原名宋知礼,信陵王的妾室原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