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允城掀了掀衣领示意:“挺厉害的嘛,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如果靳辰没回来,他那露出的吻痕又算什么?云肴真不想告诉他,那吻痕是来自于两个人的,不知道厉允城听了是感到羞耻还是兴奋呢?
“哪个人?”云肴光明正大地反问,他在赌,即使厉允城心中猜出了,猜对了,他敢说出来吗?
云肴没赌输,京州是他的天地没错了,只见厉允城收起了玩味的目光,握着方向盘,避而不答道:“不赖。”
比他想的手段要厉害多了。
说着,厉允城发动了车辆,从云肴面前离开了。
云肴抬头过去看看他的车尾气,厉允城的车辆很快窜出了他的视野。
此时,手机铃响了起来,云肴接听了电话,是花乐,问他有没有回去,她已经上车了。
出租车来到了云肴的面前,云肴一边上车,一边回应花乐的话,在快要入夜之前赶回了靳家。
靳家的大门是敞开的,云肴顺利地走了进去,他不知道靳泽有没有回来,只是他刚迈进门,周扬就看见了他,急匆匆地跑来,问他去哪了。
“怎么了?”云肴反问。
周扬火急火燎道:“你快点上楼去看看吧。”
云肴拧眉,抬头看向楼上,外面只能看到通红的火光。
周扬说:“云先生,你是不是得罪家主了?”
云肴想起今天发生的那些事,他没有猜错,那个地方大概就是靳泽的私人领域,所以他能在里面大谈他们的过去,靳泽那会说什么来着?让他体会一下被全世界针对的感觉?如果是这样……
云肴二话没说,快步上了楼。
可他因为着急而忽略的扭伤害他慌乱间没能站稳,脚一软差点跌在地上,是周扬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他,云肴捂了下膝盖处,而后继续爬楼梯,眼神格外坚决。
他倒是愿意看看,靳泽能做出什么来。
等云肴爬上二楼,只看到冲天的火光,在这火光的周围,他并没有看到靳泽的影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只看到几个佣人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手里拿着火机和烧掉的半截纸箱。
“你们干什么?”冲鼻的烟味呛到了云肴,他咳嗽一声,而后捂住口鼻,上前一步,质问那两个佣人。
其中一个佣人生得便是刻薄相,看着云肴的目光带着几分鄙夷:“不好意思云先生,这是家主的命令。”
云肴盯着他们手里的纸箱,一瞬间攥紧了拳头,他的那些画也是放在这样的纸箱中的,那是他呕心沥血的作品。
“不要着急云先生,我们没有动您的什么贵重物品,烧的不过是你的几件衣服,”佣人提了提纸箱,“这个是不小心烧坏的,我把它拿出来而已。”
“为什么烧我东西?”云肴冷静地反问,他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他并不意外会有这样的遭遇,只是他很不解,不解靳泽要用什么理由合理地针对他。
佣人说:“家主刚刚发话了,您这个房子的风水不好,而且有什么脏东西,您住着会不幸,风水师傅说烧掉您几件衣服就能破了您的灾,相信您的脚伤也会很快好的。”
他的扭伤跟这间房的风水有半毛钱关系吗?如果风水有问题,在他住进来之前不就已经该有大师看过了吗?大户人家不是讲究这些东西吗?需要现在住进去,他安置好了以后才动手吗?而且,他靳泽从来都不是个信风水的人,不觉得这样的针对太明显太扯了吗?
云肴一连串的质问在腹中提起。
“用得着在房间里点火吗?”云肴看着一团糟的房间,他不可能不生气。
“这个是大师交代的,云先生请您理解,大师总有大师的用意,我们这些肉眼凡胎肯定是看不懂这些的,但也是为您破灾,勉强您今天晚上换间房了。”
“不用了,”云肴走进呛人的室内,“我就住在这。”
是了,靳泽这么扯的理由,这么明显的针对,摆明了是希望手底下的人能看明白局势,做他们“该做”的事,这就是他的用意。
这样一闹,靳家的佣人该明白了,他们都那么聪明。
瞧瞧他们给自己的眼神和脸色,似乎这一刻他们才知道,他云肴是比他们更低下无权且不受待见的外来者。
就算是靳辰的男朋友又怎么样?他到底不在,也不是靳家的一家之主,自己也到底是被拒婚过的。
想到这里,云肴平静了很多,他该了解自身的处境。
“那我们帮你收拾一下?”那个提着纸箱的男生说,他一点也不诚意,动作和语气都没有要真的帮忙的意思。
敷衍至极。
“我自己收拾,你们走吧。”云肴急切地赶他们离开,应付这些人不失为一种苦差,他已经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周杨过来,他对云肴还算是同情的,愿意过来关心一句:“我帮你一起吧。”
云肴却没有同意:“不,不要插手进来,从今天开始,不要接近我。”
周杨还没说什么,云肴已经走进了呛人的房间里。
周杨站在那里看着他收拾东西,没经过同意,他也不敢随意进去,四下里看着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前两天他还觉得家主对这个人有特殊的照顾,这才多久,怎么就打翻了他所有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