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是真心话了?要我把verron叫过来给你审问吗?问问我身边到底跟过几个小妖精。”
“才不要,verron先生是你的人,他才不会说你的坏话。”
“怎么会,他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更愿意讨好你了。”
云肴轻笑,他明亮的目光落在靳柏川的眼睛上,伸出手揉他的眉毛,“好了,不用问别人了,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不是笨蛋木头,感觉得到你对我的心意,如果你哪天不喜欢我了,我也不要听你说,我自己会看出来。”
云肴摸着点在靳柏川脸上的那个黑点,把它氤氲成模糊的线条:“给你打上我的标记,下辈子遇见的时候,我就能很快找到你。”
靳柏川抬着人的下巴含住,像是果冻一样在嘴里玩弄,他舔湿了云肴的嘴角,而后伸手抚掉晶莹的水渍,目光坚定道:“云肴,你这辈子只能是我靳柏川的人,如果想奔进别人的怀里,那一定是我死的时候。”
靳柏川神色迷离,他为怀里的人着魔,眼神那般凶悍:“小画家,不幸地告诉你,这永远不是一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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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冷空气还在持续,可是云肴的身体却热得紧,他抓着靳柏川手腕的手松了下来,那件宽大的睡衣不是他自己的,冷风顺着裤角往身体里钻,抚平不了他的燥热和无措。
他坐在床上掉眼泪,靳泽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云肴不肯抬头,他们僵持了有整整五分钟。
“让医生过来吧,”云肴失了力气,不再跟他反抗求饶,他抓紧被子,压低声音说了句:“我接受治疗。”
他没病。
如果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如果用了所有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改变结果,他又何需坚持下去?
如果接受治疗,靳泽就能放过他,就不再追问他,就不逼他做那个伤天害理的事,他就接受好了,反正……哪边都没路。
靳泽等了许久的答案,还是他的沉默不言,尽管去做他最害怕的事也不承认他们的感情,靳泽感到自己有些可笑,感到那三年有些可笑,这个人,曾经坐在他的怀里说喜欢他,爱他,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期待,都是对他不加掩饰的情意,现在却连头也不敢抬,无论问他多少次,永远得到的答案都是讽刺。
靳泽忍不住发出几声笑,这是太好笑的事了不是吗?他在房间里放肆地笑了几声,在没有开灯的黑夜有几分骇人,云肴听着他的笑声,脊背不自觉地发汗。
靳泽抹了下嘴角,他提着手机,转身往房门走去,随手拿过沙发上搭着的外衣,一副誓不回头的架势,他把衣服挂在胳膊上,手机沉甸甸的,害他交换双手时忍不住烦躁,靳泽低声骂了句脏话,随后暴躁地把手机猛地砸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手机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炸开,害床上的人忍不住肩头一抖,云肴抬眼看过去,房门被重重摔上,靳泽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云肴全身瞬间瘫软了下来,他拢起被子,忍不住地掉眼泪,一滴滴打湿了怀里的干净被褥,靳泽虽然不在了,可他的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云肴逃不开,周身被他熟悉的味道包裹着,脑子里是过往的画面在撕扯。
从相识,到相爱,到分手那天……
他红了眼眶,再记不得什么野猫的惊吓,满脑子都是他和他,那些相爱的画面,那个嘶吼着分手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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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公司的饭局开始了。
付良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定好的地点,总部大老板也来了,尚道成姗姗来迟,跟大家说了几句场面话,而后就让他们入座了。
南骏看着付良和大老板说话,他们这些员工没插嘴,都安静地坐着,探听起了小八卦。
南骏问:“尚总真的男女通杀?”
坐在南骏右手边的一个男人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气质优雅地说:“管他呢,老师不让我们问这些。”
另一个人很愿意参与话题,拍了拍南骏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你问我啊。”
南骏侧头:“你知道?”
那个人说:“我从玉姐她们那儿听来的,玉姐之前不就在总部工作过吗?她手底下的人都说是真的,说我们大老板这周身边是女人,下周就能是个男人,你知道娱乐圈有个三线小明星,叫什么慈的,就跟尚总有一腿,不过他不火,没几个人知道他。”
“我去,”南骏说:“玉姐那儿来的消息肯定是真的了,我真服了,有钱人怎么就能玩得这么花,这又女人又男人的,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别人还好,我都怕大老板看上我们这儿的人。”
“你想多了吧,”那个洁身自好不愿意参与话题的优雅男人说:“尚总什么好的没见过?咱们工作室谁能比过叶慈?他虽然是个三线,但脸是肯定过关的,要我说,也就跟你一个画室的那个能跟人小明星拼一拼。”
“你说云肴啊?”南骏说:“那你想多了,人家都名草有主了,大老板要是能拼过靳家就当我没说,靳二少那种绝色摆在眼前,云肴瞎了眼也看不上咱们大老板啊。”
靳辰年轻出身又好,尚道成虽然也是个商人老板,但年龄比靳辰大太多了,人长得是不算丑,中等姿色,只不过这靳二少混时尚圈的,他们这些男人都承认,是长得很有诱惑力,尚道成与之不能比的不仅仅是京州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