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拿开后,视线就再无遮挡了。
阿柠只看了一眼就连忙别开小脸,不敢再看,红着脸道:“没,我只是……”
“只是什么?”容青玹用手把她的小脸扳回来,轻抚着她脸上娇嫩的肌肤,笑着追问道。
阿柠的脸更红了,紧张得差点结巴了,“只是……”
大概是容青玹的反应太过自然了,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会突然想起她才是占理的一方,竟还被这家伙反过来逼问了。
于是,阿柠像瞬间收复了失地一样,气鼓鼓地瞪了回去,质问道:“世子,你为何一直瞒着我?”
摸了,看了,容青玹也亲口承认了,阿柠即使再不敢置信也不能够了。
而且不知为何,在得知容青玹是女子之身后,反倒让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容青玹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她的脸上,似是不想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见阿柠虽有些气恼,却不是愤怒或嫌弃,容青玹心里顿时就有底了。
容青玹心里一直笃定她和阿柠的关系,并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发生任何改变。
所以她一直以来,并不怎么把自己女子之身当一回事,更不觉得这会是她们之间的障碍。
如今看来,一切都如她所料。
容青玹笑着回道:“我并没有想瞒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之前在船上时,我就想告诉你的,谁知你晕船了。”
“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容青玹话还没说完,阿柠就红着脸阻止她道:“世子,你先把衣服拉上……”
“你没看过我的,现在可以看看。”容青玹不仅没有照做,还沉了下肩膀,让衣襟又下滑了一些。
阿柠:“你……”
“害羞了?”容青玹说着,手也不老实,竟也把她剥出半片雪肩。
阿柠红着脸道:“世子,别闹。”
她这才发现,原来即便知道了容青玹是个女子,她们之间的一切也没有变。
面对容青玹的撩拨,她仍会心跳加速,脸红害羞,仍喜欢这个人。
阿柠连忙去拉自己的衣裳,却被容青玹捉住小手,轻笑道:“阿柠,你忘了吗?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可是,我们该如何……”阿柠越说越小声,小脸也似火烧,红了个透。
被卖入玉春楼的那段经历,让她心里对那些寻欢作乐的男人就无比厌恶。
容青玹是唯一的例外,现在知道了她并非那些臭男人,阿柠心里其实是暗自高兴的。
玉春楼是个下九流的地方,客人根本不会把那些花娘当人看,在里面发生任何腌臜事都不稀奇。
阿柠就曾听教她的花娘提起过,有些猥琐下流的客人,会要求两个花娘当面表演给他看。
所以她知道两个女子可以在一起,至于具体如何做,她确实不清楚。
容青玹双眼一亮,“所以,阿柠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心悦我的,对吧。”
“嗯。”阿柠红着脸点头。
阿柠本就厌恶男人,当初以为容青玹是个太监时,她都没有改变心意。
更何况现在容青玹跟她一样是个清爽干净的女子,心里当然更喜欢了。
容青玹听后大喜,笑着说:“我来教你,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私底下学了那么多,终于派上用场了。
阿柠连忙按住容青玹在她身上胡来的手,急道:“等等,还有,还有一事。”
容青玹低头亲了她一口,才笑着问:“何事?”
阿柠从枕下摸出一块叠成小方块的白色绸布,红着脸问道:“这个,这个怎么办?”
“这个你想用的话就用,不想用也无妨。”容青玹拿过来仍回枕边无所谓道,“我父母都知道我是女子,祖母虽不知情,但她早已不管事。所以你放心,他们都不会要求查验元帕的。”
“我想……”阿柠说不下去了,一脸羞涩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小脸。
尽管容青玹说得有道理,但她知道验元帕本就是这场婚姻的重要一环。
不验的话,谁知道被下人们知道后会不会在暗地里胡乱编排她。
她本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委实没必要因此受人非议,而且她也不想让母亲在为她担心。
容青玹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又重新拿起元帕,温柔说道:“我知道了,那就用吧。”
说完她从爬起来,而阿柠一获得自由就拉紧衣襟,一脸羞涩地缩回了床角
容青玹轻笑一声,把帕子在她原先躺的地方铺开垫好。
“阿柠,春宵苦短,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容青玹说着又把她拉了回来,重新扑在了她身上。
阿柠急忙去推她,“等一下……”
“怎么了?”容青玹柔声问道。
阿柠指着帐外,羞涩回道:“那个,太亮了。”
新房内,除了龙凤双烛,还点着九枝铜座莲花灯,细纱罩灯。
即使放下了床帐,阿柠仍觉得太亮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让她心里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