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会五人啧啧惊叹,信天翁挤过来调侃:“办起正事来还是挺靠谱的嘛,警察先生——我来看看你那警员证——哦!队长!”
因为出国前一直在为行动做准备,旗会五人根本没在意废物的横滨警视厅在他们出国前一天出了什么人员变动。
信天翁看完警员证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欢脱地笑着拍打雪名阵的肩膀:“哈哈哈哈!日后还要队长多多照顾我们咯!”
“好的,没问题。”雪名阵的态度很谦逊,“互相照顾。”
苏格兰:“……”
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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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弘树是偷跑出酒店的,手上自然没带适合工作的电脑。一行人打道回府,宣传官再度牺牲色相,问前台服务员借来了一台私人笔记本送到套房。
原本答应配合的泽田弘树却磨蹭起来,有些踟蹰地看着雪名阵:“我……能否请横滨警方先答应我一个请求呢?”
“?”雪名阵回视,“可以先说是什么请求吗?”
泽田弘树迟疑地掐了会手指指尖,还是有些艰涩地开口:“我……我认为我的养父不对劲。”
他大致说了下自己如何用dna追踪系统查到养父是开膛手杰克的后裔,又是如何被辛多拉严苛监控起来的,最终低着头道:“但他、毕竟还没对我下手,我这样指责,或许也只是神经敏感,被害妄想严重。就目前而言,我唯一能提供的线索是,他曾在无意识间把玩过餐刀,用刀的手法流畅熟稔,很有可能曾接受过相关的训练,或许动手杀过人。”
他不敢抬起头,很清楚自己的指控空无根据、荒诞不可信,但这一次逃出来,很可能是他最后求救的机会,他必须试一试。
泽田弘树咬了下因为体质虚弱而比常人更浅白的唇,下定决心抬起头:“我想以此为交——”
为交易的筹码,你们帮我调查养父,我帮你们追查犯人的过往——他本打算这么说,甚至酝酿好如果对方拒绝,就搬出“我愿意在日后无偿协助横滨警视厅办案”的新筹码。
但那位看起来就很板正、似乎会严格遵照规章秩序的金丝眼镜叔叔在那之前就忽然抬头,惊得他下意识地咕咚咽回了后续的话。
雪名阵也是听到这里才想起来的,迟疑地偏过头询问:“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比如说工藤新一,不会被丢在辛多拉下榻的酒店,到现在还没出来吧!
完全遗忘了东京奇葩……东京少年的旗会众:“……”
信天翁:“……我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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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翁这一接,就大半个下午没回来。
根据电话联系,似乎是滞留酒店期间,工藤新一意外发觉辛多拉正在进行某种不法交易,前来参加婚礼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说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再离开,但是他潜行的技巧实在太蹩脚了!我实在怕他查到一半被人闷棍敲死,还是陪他查完再回去吧。”
信天翁郁闷之余,又带着几分天生的乐观道:“要是能把辛多拉查进监狱也不错。阿阵,这个辛多拉能领养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弘树,你是不是也能争取一下弘树的领养权?到时候咱们五人和兰堂先生在暗处,你和苏格兰在明处,再加上弘树这样天才的程序高手,说不准也能闯出一番名堂。”
他挺忧虑地说:“我建议你还是早做打算。森首领并不是宽容的人,能对你如此有耐心,明显是觉得你身上有更大的利益……”
雪名阵颇为感动,没想到同伴还没住进细胞房,就已经如此为自己、为警视厅着想,但:“没办法,我的确很需要森先生给的钱。”
没有资金,他连为弘树置办一台高性能的电脑都做不到,更别提振兴横滨警视厅的目标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甚至想在港口黑手党里呆到振兴目标达成,榨干森首领能发的每一滴工资。
“弘树的领养问题也解决了。”雪名阵给不安的弘树递了个安抚的眼神,“方才弘树说,他的亲生父亲仍然健在,我目前正托人同这位樫村忠彬先生联络,看对方是否愿意接回亲生儿子,搬到横滨来定居。”
届时父子俩一道协助别动队办案——光是想一想,嘴角都要不受控制地勾起来了。
根据万能的副队长传来的消息,这位樫村忠彬先生也是一位优秀的程序员,最近正在进行全息游戏“茧”的研发。雪名阵本身对游戏就颇为喜爱,如果能将樫村忠彬拉进警视厅做支援,他半夜都能笑醒。
他甚至都畅想过了,将来如果工藤新一也愿意在暑寒假时来横滨警视厅做社会实践,完全可以请麻省理工的高材生泽田弘树辅导初升高的工藤新一做功课,那位据说可以徒手打断电线杆的小兰也能来——
“雪、雪名警官……”泽田弘树的声音打断了雪名阵的畅想。
泽田弘树的语调有些低弱,像是在调查资料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在场无聊等待着的众人立即聚过来,看向泽田弘树调出的界面。
“我用你们给我的毛发跑了一遍程序,没查到匹配的结果。我就拓展了一下调查的范围……”泽田弘树说得比较隐晦,小心地看了眼雪名阵。
雪名阵颔首,给予他肯定的答复:“你是在配合警方行动,调查前我就说过,准许你进入部分政府内部情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