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名阵迎着旗会终于怀疑起来的目光,毫无心虚,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安全地点啊。在这里的话,森先生不管怎样都不会随意派人来招惹警视厅的吧。”
苏格兰和兰堂在第一时间动手,凭借着被buff增幅过的武力值强行制住了旗会的一切反抗,押着五人往里走时,一路都能听到旗会震惊之后愤怒的大骂:“你居然欺骗我们?!”
“没有啊,”雪名阵觉得自己有被冤枉,耐心地和旗会讲道理,“我不是当着你们的面换警服了吗?”
“我难道没有当着你们的面,出示警员证吗?”
“我难道没有在出示证件后,友情提醒可以上横滨警视厅官网查询真伪吗?”
一路跟着走的弘树父子也投来迷茫的神情。
樫村忠彬小心地说:“我还以为……你们是警视厅埋伏在港口黑手党的线人,才看雪名警官他们穿警服毫无反应。”
弘树迟疑插刀:“不然我为什么更亲近雪名先生呢?为什么要跟着雪名先生来横滨呢?”
旗会:“………………”
那……不是……演的吗……!?谁特么知道那是真的啊!!
凭着良心说,依任何人对雪名阵的了解,都不可能相信他会是警察、还是卧底警察吧?!
现在卧底警察都是这种款式了吗?!以前的谨慎、戒备、步步为营呢?!
雪名阵又开始说他那套强词夺理、但自己认为完美无瑕的逻辑:“先前你们还曾还向神明祈愿,只要神明能让弘树出现在你眼前,你们愿意做任何事。”
冰柜让弘树出现在旗会眼前,冰柜又怎么不能算是一种实现愿望的神明呢?
那他作为冰柜的拥有者,代表冰柜神明要求旗会蹲局子,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吧?
雪名阵认为自己的逻辑无懈可击。
旗会:“…………”
信天翁麻了,他不想和泥石流争辩合理性,这注定无解,但:“你先前说的单人单间……”
雪名阵:“牢房。”
信天翁:“……送到门口的饮食——”
雪名阵:“牢饭。”
信天翁:“……全息游戏……!”
雪名阵:“思想政治教育。”
他说谎了吗?没有。那凭什么说他欺诈呢?如果因此产生误解的话,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
旗会:“…………”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别动队办公室门前。
雪名阵推门而入,扫了眼空荡的办公室有些惊讶:“副本不是结束了?”
怎么队员们都不在办公室,连办公桌也一并带走了。
“哦。”真田一郎木着脸说,“飞机落地前,横滨郊区发生不明原因的爆炸,据说产生的火焰是黑色的,他们去调查情况顺便疏散民众了。”
“……”站在一旁试图伪装成空气的兰堂顿了一下,凑在唇边呵着气的手微微蜷缩。
黑色火焰。
在横滨,只有少数几人的异能力能制造出这样的效果。
而想达到足以惊动别动队、让别动队倾巢而出疏散民众的严重程度,在他所认识的人里,唯有两个能做到。
兰堂的神色变得有些恍惚,想去见见旧友的心与“他或许并不想见到我”的认知来回拉扯,但最终的最终,他还是抿着唇收住了脚步。
他感知着体内此时空空如也的异能脉流,心想:“礼物”应该会好好送到魏尔伦手里吧?应该会派上用场吧?
……那就足够了。
他轻轻翕合了下浓长的眼睫——然后被信天翁暴跳如雷的大叫惊得一寒颤。
“——这是什么啊!!!什么叫‘此物品系:宣传官、冷血、工藤新一、信天翁、钢琴师、外科医生全款赞助’——我们什么时候捐赠了?!谁他妈的是热心市民啊雪名阵你不要太过分!!”
宽敞的办公室一旦空荡起来,仅剩的唯一一套办公桌椅就变得格外显眼。
旗会众几乎进门没几秒,就注意到真田一郎的办公桌,以及——办公桌侧面的金属标牌。
信天翁要炸了:“工藤新一为什么也——艹!这捐赠该不会指赔给冰柜的钱包吧??”
雪名阵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扭头继续询问真田一郎:“那从军事研究所里带出来的人呢?”
“细胞房放不下,暂时关押在拘留室里了。实验体情况特殊,暂留在医务室。”真田一郎提醒,“队长,我们只有五间空的细胞房,这么多人,关谁呢?”
“旗会。”雪名阵毫无迟疑,“我承诺过他们了,牢房牢饭思想道德教育,不可言而无信。”
旗会:“………………”
那你人还怪好的嘞……谁需要啊!!求你无信好吗??
但雪名阵是一个做了决定就不会变更、雪心似铁的男人,不等旗会五人再说什么,直接进行了一个收监的操作,确认app中的细胞房状态更新后,又拿起手机:
“咔嚓。”
还记得之前那位橘头像的网友就对宣传官他们十分感兴趣,看到这张合家欢(?)的大合照,一定会很高兴的吧——对了,桌边的捐赠鸣谢牌也顺便拍一下。
…………
相隔数亿世界。
“……种田山头火再次提出派遣督查员的要求,但态度不如先前那么强硬。我怀疑内务省特务科已经派遣了专员,卧底进我们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