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完全不想和织田作成为狱友呢。
少年太宰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替织田作之助将五个养子养女悉数接出,一股脑塞给谷崎润一郎后:“我去见种田长官啦,bye~”
少年太宰马不停蹄地溜了,留下被五个孩子包围、目瞪口呆的谷崎润一郎:“……”
所以说为什么这么匆忙啊?那句“是雪名先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情人吗?难怪有五个孩——不对吧!!都说是先生了,两个男人怎么可能生的出五个孩子啊?!!
谷崎润一郎百思不得其解地带着五个崽回侦探社去了,进门就见社长正和那位别动队的兰堂先生从办公室内走出来:“别动队没有余力再养更多孩子了吗……明白了。乱步出境外任务的这几天,绫辻先生的确帮了我们侦探社不少忙。既然是善意的请求,侦探社没有拒绝的理由。”
兰堂递出一张塞得厚厚的信封:“这里是本月的抚养费。孩子们的父亲正在别动队……做事,但我们会按照规章制度,定时安排他来探……望孩子。”
明白了,孩子的父亲正在坐牢,会按时安排探监。福泽谕吉点头认可,并未料到天降五福……五子完全是预备社员出的馊主意,也不会料到预备社员刚去种田山头火那里讨来与政府合作的正式合同,就大摇大摆进了别动队的办公室。
要说离开港口黑手党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没能住上几天大平层了吧。
少年太宰像抱着免死金牌一样抱着合作合约,在别动队里溜溜达达转了一圈,找上真田:“怎么别动队连员工宿舍都没有啊!”
这样的话,他还怎么圆自己的大平层梦?
真田一郎对这个游手好闲的不速之客倍感无语:“缺钱。还有,就算有员工宿舍,你也不能算员工吧。”
少年太宰才十六岁,别动队不可能聘请他。
少年太宰愕然:“但是种田可是毫不留情给我派了一堆的任务——”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划过办公室内丝滑移动的办公桌,敏锐地捕捉到某些办公桌侧面钉着的感谢牌,“——那捐钱,捐赠总可以吧?”
少年太宰丢了张银行卡,大手一挥:“都刷走!开一层员工宿舍。”
虽然这是中也的卡,但员工宿舍,中也的弟弟不需要住吗?中也的哥哥——呃,哥哥住细胞房了,那就中也的荣誉兄长兰堂先生不需要住吗?
花钱为家人置办房产,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少年太宰厚颜无耻地提要求:“那作为捐赠人,我可以为未来的员工预先订房的吧?”
脚下更底层,已然传来地龙钻动般的轰隆声,无疑是雪名先生远程接到了捐款,正在动工施建地下三层。
他兴冲冲地跑下楼,发觉员工宿舍并未加盖在负三层,而是将负二层的研究所挤了下去,插建在中间,此时形同旅馆的联排宿舍已经自动建造了大半。
少年太宰当即挑了间已盖好的,在门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旋即又在旁边的房间写上织田……哦,不对,织田也蹲细胞房了。
那就安吾……中也……嗯,中也不需要单人间,给他买个狗窝也能住吧?哈哈哈,那就改成森先生……
他写得兴起的时候,手机骤然铃响。
少年太宰不甚在意地划开接听,就听少年中也的高嗓门怒气冲天的冲出来:“混——蛋——太——宰——!!你这家伙又偷我的银行卡!!”
少年太宰瘪了下嘴,勉为其难地还是在旁边的房间加上了中也的名字,顺带写上文也,旋即又有了充足的底气,假模假样地点头,以一种家长谴责不懂事的孩子的语气道:“怎么跟我说话的呢?等以后,你就会感谢我了!”
少年中也:“……谁信你啊!!!”
…………
发生在双黑之间的争吵,雪名阵并未持续关注。他此时正乘着熟悉的电梯,前往首领办公室做最后的收尾。
对于“如何应付森先生的盘问”这件事,几位参与计划的人也提供了不少自己的宝贵意见,所以森鸥外刚就“为什么你回来了、织田作之助却不在”这个问题发难,雪名阵便有些惊讶地回答:“这不是太宰下达的安排吗?……难道,有什么问题?”
他问得合情合理。
他刚从东京回到横滨,车都没下就被请来了首领办公室,的确有可能对港口黑手党内部发生的变动毫不知情。即便是森先生,也没有什么可置喙的。
没什么可置喙的森鸥外,眼神却逐渐染上怀疑:“……这么合理的理由?”
雪名阵:“……”
……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到底有多离谱?
他只能憋住质问,吐露出最开始他自己准备的说辞:“……好吧,我坦白。其实是我走到半路,才发现织田先生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如此离谱的解释,即便是雪名阵自己都无法相信,所以才在一开始甩出了文也提供的说辞:“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可能是太宰或者森先生你调令的原因。抱歉,明明是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丢……”
……森先生的眼神居然变得逐渐信服了!
森鸥外觉得第二种说辞才合理嘛,毕竟是雪名先生。
至于为什么织田作之助会忽然消失……很明显是太宰的计谋。
森鸥外再度陷入“弟子学有所成,师父颇为欣慰”、“弟子不想和我成为敌人,弟子心里有我!”的普信状态中,同时不忘打刚盯上的新钻石的主意:“对了,雪名先生。有关于龙之介的未来……你有做过考虑么?要不要让他跟随我学习一段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