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沁出来,痛意在此刻站了上风。
但很快,就连这样的痛意也变得麻木,叫人没有知觉。
戚敛如法炮制,再度化灵气为刃……如此反复折腾,直至天亮之际,热潮终于退去,而她也几乎是鏖战过后的精疲力竭。
戚敛阖上双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向来无梦的她,竟然做了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梦境——
梦中的她,因为在百花村看护三名新弟子不利,回到宗门,被罚到天煞司自领一百鞭。
这一百鞭,几乎要了戚敛半条命。
休养十多日,她奉师门之命,独自前往问仙派参加李守真的婚宴。
刚出山门,戚敛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她持剑逼出对方,却发现来人是掌门之女闻楹。
少女对上她,神色间是一如既往地骄傲:“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难道就许你走,就不准我走?”
她说得不无道理。
再加上戚敛并不想多过问她的事情,便没有搭理她。
闻楹这样一路跟着她,来到了问仙派。
之后问仙派发生数条命案,戚敛发现凶手是李守真,而闻楹也不知和李守真说了什么,从她那里得到一张奇怪的木牌。
两人阴差阳错地来到月城。
月城古怪颇多,戚敛也曾提醒过闻楹小心行事,可她向来不会听从她的话,也不知做了什么,被人卖到醉香楼中了秘药。
等戚敛将她就回来时,中药的少女死死缠着她,像是一朵莬丝花,流露出对她从未有过的缱绻。
梦境中的戚敛,没有推开她。
因为闻楹不知用什么法器,趁机将药效分给她一半。
两人彻夜未歇,中药后的戚敛抱着惩罚她的心态,狠狠地欺负了她。
梦境中闻楹一声声的师姐,都是哭着喊出来的,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便会恼得直呼她的大名戚敛。
那是年少的戚敛头回感受到,修行之外的乐趣。
她冰封的心境,头回有了松动的迹象。
翌日,先醒来的戚敛为少女洗沐过后,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为她备好饭菜。
没想到闻楹醒来时,又变回趾高气昂的公主作态。
她打翻戚敛递过去的水杯,用沙哑的嗓音道:“师姐莫要以为,昨夜我们发生过什么,你我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过是睡一觉而已,修真界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再说昨夜你不也很投入吗,算不上吃亏,出了月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
“师姐?”闻楹守在床畔,看向依旧不曾醒来的戚敛,“你怎么样了?”
床上之人睁开了眼。
闻楹正松了口气,却觉得戚敛投来的眼神,似乎和往日不大一样。
“师姐……”
闻楹站起身,弯腰想要触摸她的额头是否还滚烫。
不成想戚敛冷不丁伸出手,死死握紧了她的手腕。
一瞬间天旋地转,闻楹变成了躺在床上的那一个。
她看见戚敛眼底化不开的墨色,微哑的嗓音问道:“为什么……睡过就不认账?”
什么不认账?
闻楹没听明白戚敛在说什么,正要问时,只觉得眼前的脸庞陡然被放大,竟是戚敛不由分说吻了过来。
闻楹一惊,忙侧过头闪开。
本该落到她唇瓣上的吻,便擦着闻楹的脸庞,落到她耳垂处。
戚敛又问道:“为什么……”
闻楹竟莫名从她的话里,听出来了一丝委屈?
她一时有些发懵,来不及开口问,却觉得耳垂冷不丁一疼。
她她她……竟然被戚敛重重咬了一口。
闻楹彻底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办。
咬过之后,戚敛又吻住她的耳垂,安抚般轻轻舔舐。
这样又咬又舔的动作,就像是一条小狗。
而戚敛显然不满足于此,薄唇缓缓向下移动,略过她的脖颈和锁骨。
所到之处,都是不轻不重地咬过之后,再一点点舔舐。
好奇怪的感觉……
许是体内还有昨夜残存的秘药,闻楹浑身发软,竟无力将她推开。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夏日的冰乳酪,才会被人用这样黏糊的方式品尝。
直到戚敛的唇瓣依旧向下移去,想要一口将冰乳酪吞食,闻楹终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行——
闻楹急忙变出一张定身符来,就要止住她的动作。
没想到戚敛虽低头埋着脸,却仍似有所感应般,在少女出手前,便紧紧擒住她的手腕。
闻楹手一抖,定身符轻飘飘从指尖落下,反落到她额头上。
动弹不得的闻楹:……
成婚
眼下闻楹被定身符定住, 倒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揉搓。
戚敛仍旧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她埋着头,遵循自己意识最深处的欲念, 又是一口咬下去。
“唔……”少女唇间溢出一声低吟, 浑身顿时绷紧。
闻楹从未有过这般的感受,呼吸在刹那间急促了几分,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某处涌去, 叫她变得分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