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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班主任带着人一起进了宿舍楼,大晚上地把魏可带了出去。
  走廊尽头的那间宿舍是不住人的,用来当做自习室,方便晚上回宿舍还想要学校的人自习用。
  只不过那天晚上班主任把那间自习室的学生都赶了出去,属于魏可的惨叫声和求救声从那间自习室里传出来。
  整整一个晚上,那栋宿舍楼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可是那天没人敢去救她。
  直到后半夜魏可的惨叫声渐渐停止,一切才归于平静。
  林心躲在被窝里不敢动,只能一直不停地说抱歉,她因为自己的懦弱一直自责。
  魏可死后学校警告她们不准说出去,而高一六班的欺凌对象就从魏可换成了林心。
  林心忍受不了,选择跳楼自杀。
  “女生宿舍有监控,我们只要拿到监控发到网上写新闻,这样任务二就算完成了。”
  这次的任务不难,因为骆禹明有这个副本的管理权,他可以和温若深毫无阻碍地进入女生宿舍,保证宿管发现不了他们。
  骆禹明点点头,看向血肉模糊的林心,“明天叫上明慧他们吧,让他们超度亡魂送它们去冥界。”
  总不能一直困在这所人间地狱里,她们本来不该有这样的结局的,就和他一样。
  他们都不该被困在这所学校里。
  “好。”
  温若深知道骆禹明和林心的遭遇感同身受了。
  *
  德仁对于学生的管理很严格,晚上宿舍会点名,于是值班的教官就发现骆禹明没有回宿舍。
  骆禹明昨晚是在教室公寓和温若深一起睡的,温若深不知道德仁的规矩,骆禹明也没主动说。
  因此,第二天一早的早读,骆禹明就被高三五班新来的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审问了一顿。
  “你昨天晚上没回宿舍去哪了?”
  新来的这个班主任骆禹明有点印象,之前是英语组的副组长,被五班原来的英语老师也就是班主任压了一头。
  要说五班班主任的死亡对谁最有好处,那必然是面前这个五十岁左右,长得贼眉鼠眼的男老师了。
  男老师姓赵,来德仁也有十来年了,一直被杜老师压了一头,现在终于能翻身了。
  “去了温老师房间,老师找我有事。”
  骆禹明直挺挺地站着,低垂着头盯着自己鞋尖,黑色长发垂落看起来分外孤寂。
  “温老师?新来的那个心理老师?”
  赵老师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骆禹明,细小的眼睛里满是猜疑。
  “大半夜的他叫你干什么?”
  “温老师给我做心理辅导。”
  “心理辅导?”赵老师冷笑一声,“呵,你们这些人就是矫情,一点点小挫折都受不了以后能成什么大器!还有什么抑郁症,我看就是给你们惯得矫情!”
  骆禹明只是静静地听着,毫无情绪反应像个木头人。
  这些话他听过很多次,与其说是无感不如说是麻木了。
  “像你这样不学无术找各种理由的差生我见多了,我不管之前杜老师是怎么对你的,但是现在你在我班里,要是还想混下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偷偷做些小动作。”
  骆禹明微垂眼眸,俯视着坐在办公椅上的赵老师,神色冷漠又疏离,看得赵老师浑身发怵。
  因为那眼神和看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物件一样没有区别。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赵老师兀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惜他身高只有一米七,就算是站起来了也没有办法俯视骆禹明。
  他看着骆禹明这模样,只觉得对方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不服气的劲,他的怒气急剧上升,大喝道:“你给我跪下!”
  骆禹明没有任何反应,压根就没打算遵守。
  与此同时,感受到恶意的希恶鬼慢吞吞地从走廊走进了办公室里。
  这时候是早读,办公室里就只剩赵老师还在,其他老师都去看班了。
  赵老师的鼻子还在“吭哧吭哧”地往外冒气,死死盯着骆禹明就突然感受到一阵阴风从办公室门口吹来。
  “砰——”
  办公室的门似乎被一道诡异的风给吹得关上了,赵老师被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看向门口,嘴里喃喃着:“怪了怪了。”
  明明办公室的窗户也没开那么大,什么风的力道能把门吹得关上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他一回头,就看到有个长得极为诡异丑陋的“人”正死死地贴着他的脸!
  “啊——”
  赵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突脸行为吓得连连后退,后腰撞上了办公桌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等他缓过神来再次看去,那个丑陋的“人”压根就不存在,他的面前还是只有骆禹明一个人。
  骆禹明上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模样,整张脸都被长发笼罩在阴影中。
  “赵老师,你没事吧?”
  他的语调平稳毫无情绪起伏,听不出什么关心的意味。
  赵老师擦了擦脸上的汗,只当刚刚是因为他平时压力太大看错了眼,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
  “行了行了,看见你就烦,还不快滚回去上课!”
  骆禹明只是看着赵老师的动作,没有反应。
  赵老师以为骆禹明一直在看着自己,刚想要继续发火就发现骆禹明视线的落脚点似乎并不是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