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叫燕将毅知道,说不定得骄傲极了。能让他哥紧张的人,全地球都屈指可数!
澈穆桓见状笑起来,抬手揉了揉燕将池的眉心:“你猜猜?”
燕将池:“……”
男人不明显地撇了一下嘴角,没吭声。
澈穆桓见状便也不解释,不紧不慢地跟着燕将池进屋。
燕将池忍不住抬眼看澈穆桓,想观察青年脸上的表情,想端详出对方有没有因为燕将毅的话而生出什么想法来,却都无果。
直到他憋不住,冷不丁地开口:“他是不是说我有些坏习惯?”
澈穆桓偏头看过来,眼神示意着燕将池再说说。
燕将池:“……”
混账兔崽子。明天就停卡停钱!
燕将毅刚回自己房子,接到朋友的派对消息,正要换衣服出门,冷不丁重重打了个喷嚏寒颤。
感冒了?燕将毅缩回脚步,给狐朋狗友发去消息。
不去了,他得保养。
好的身体是享受生活的本钱,他好不容易投胎成了个有钱不愁的富二代,有个牛逼哄哄的大哥可以继承家业,他只要不犯法不犯浑,一辈子都能快快乐乐的。
他可不想早年玩嗨,中年猝死。
燕将毅还不知道自己正面临着停卡停钱危机。
燕将池这边则还和自家陛下僵持着,他慢吞吞地操纵着轮椅来到澈穆桓身侧。
“我来帮你更衣。”燕将池目光落在澈穆桓白皙修长的手指上,那双手正解着一排排的纽扣,他低低说道,然后微倾身,手指搭在那微凉的纽粒上。
澈穆桓见状垂下手。
燕将池替青年脱下身上一层又一层的礼服三件套,直到又为对方换上轻薄的丝绸居家服。
澈穆桓坐在床榻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燕将池抿了抿嘴,轮椅滑了过去,然后慢慢把下巴搁在了澈穆桓的双腿上,一副乖顺的样子。
“……他是不是和你说我朝他发脾气的事?”燕将池问。
澈穆桓扬起眉梢,这倒是新鲜事,他好笑道:“我看他可能还没这个胆子跟我告你的状。”
燕将池:“……”那看来是他自爆了。
“不过他确实说起了一点,让我别在你睡觉时吵醒你,这算什么?我怎么不知你如今还有起床气了?”澈穆桓捏捏燕将池的耳朵,笑眯眯地反问。
他们在古耶里时,好像也没见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澈穆桓偏头回想了下,又看向趴在自己膝头上的男人。
燕将池闻言微微僵了一下,随后心里暗暗磨牙,兔崽子果然是记着他发脾气的那事。
他下意识地避开澈穆桓的视线,低头蹭了蹭青年的膝盖,闷声说道:“那是之前的事情了,我才不会对你如何。”
他说完,顿了顿,也不知道便宜弟弟与澈穆桓到底说了多少,又闷闷补充道:“……你别怕我。”
“我没怕你。”澈穆桓闻言笑容微收,然后又慢慢扯开一丝笑容,双手轻轻捧起男人埋在自己双膝之间的脸,“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我什么样子你也都见过,我要是怕你,那不也该怕自己了?你呢,你会怕我么?”
燕将池听着澈穆桓的话不由短促地笑了一声,他知道澈穆桓指的是他们过去。
每每澈穆桓这么说起他们过去的秘密,都让他心里更笃定了一点,他们守着共同的秘密和回忆,这是他们有别于其他任何人之间的、坚不可摧的基石。
“很多人都说燕家老大是个疯子,听见我的名字就跟见了鬼一样,就连燕将毅那家伙,有时候也怕我。”燕将池轻声说道,垂下眼,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反手便把燕将毅给卖了。
澈穆桓闻言眉头皱了皱,有些心软地微微收拢些许怀抱。
“那是他们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来了解你熟悉你。”他低声说道,倒是想起了先前他们刚到古耶里城的那晚,他还没想起太多前朝的事情,也没与燕将池相认,甚至他还生对方的气,气对方瞒着真实的身份,把他蒙骗在鼓里。
那晚燕将池也是这样说,说怕他会听信那些传闻,怕他会害怕,会远离。
澈穆桓想起这些,低头亲了亲男人埋在自己腿间的发心。
燕将池眼睛颤了颤,抿着嘴角险些扬起的细小弧度,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一点,满足地嗅着澈穆桓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他接着说道:
“燕将毅说的那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没找到你,只有不断重复的梦。那段时间我很少睡觉,但是睡着后,却又巴不得不要醒过来。”
“我在梦里总能看见你,甚至能碰触到你,而醒来后却什么都没有……以至于,被燕将毅吵醒的那一次,我有些失控,险些打伤了他,估计那次叫他真的有些怕了我吧。”燕将池低低说道。
澈穆桓眼神微暗,他俯下.身,抵着燕将池:“现在不会了。”
“我知道。”燕将池收紧了自己圈在澈穆桓腰间的胳膊,他深吸了口气,喃喃着笑道,“清臣,是你让我无比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