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燕家人亲口认证的一手消息!肯定保真!
澈穆桓也跟着吸了口气,觉得还是略过这个话题更好一些。
好不容易哄开的伴侣,别又被一个恋综整emo了。
跟拍pd见氛围已经热了起来,便顺利进入了正式的录制。
“默契大拷问,两位老师请背对背而坐,我们需要同时以举牌的方式回答问题!”跟拍pd说道,“你们手中有两个手牌,分别对应粉色‘我’、蓝色的‘ta’,请根据问题举牌回答噢!”
澈穆桓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两张牌,然后点头。
简单。
“第一个问题!请问两位老师认为是谁先心动的呢?请举牌!”
燕将池很快就举起了粉色牌,澈穆桓顿了顿,思索了两秒才举起一个粉色牌。
“两位老师都选择了自己!”
燕将池有些意外地侧了侧身看澈穆桓,然后挑眉:“不能撒谎。”
澈穆桓也挑起眉梢:“心动,应该指的是,有所触动,是一种状态和感受。我认为,我或许比你更早一些。”
他弯起眼,模棱两可地提醒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向你伸出手呢?那时我便想……他和别人不太一样。”
穿着并不合身的盔甲,看起来要比同龄人还瘦弱许多,骑着一匹同样瘦弱的马匹,摇摇晃晃地坐在马背上,歪倒在他的马车前。
他救醒了少年,在对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看见双眼警醒锐利得像是一匹永远不会被驯服的野狼,但似乎又有自己的原则和目标,很是与同龄人不一样。
他默许了对方稍走些许盘缠。
他起初并不知道对方要去做什么,只是觉得那个少年或许会做出一番不同寻常的事业来。
直到后来,对方带着满满的粮草回到洛城,他看到对方为守着洛城战死的老将军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把,一张还青涩稚嫩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仇恨。
他们依着老将军生前的意愿火化了尸体,少年的眼睛在火光下黑亮得叫人心惊,而他那时便知道,对方是不同的。
他向对方伸出了手,既然对方已经了无亲友牵挂,那便与他同路做个伴。
他们共守洛城,后又共守天下,他们一道经历了从期冀到绝望到木然的过程,最后下定了决心,前朝已病,他们必须自救,
澈穆桓收回思绪,微弯起嘴角,看向燕将池:“恐怕你那会儿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呢。”
燕将池忍不住转过身来看澈穆桓,要不是还有工作人员在,他必然要刨根问底的。
“那晚上再告诉我,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好不好?”他看着澈穆桓,殷切的样子让澈穆桓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根肉骨头。
澈穆桓晃晃脑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
“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谁说得准到底谁更早些呢?”燕将池又说道。
要按澈穆桓的定义说心动,那他被澈穆桓救醒的那一刻,那就是了。
他睁开眼,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那么好看,那么白皙,整个人像是在发光,是他在战火连天的洛城不曾见到过的人。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哪儿的时候,他甚至还生出一股惶恐,惶恐自己弄脏了对方的衣裳、对方的马车。
然后,他又表现出了愤怒和反感,那说到底是出于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他本能地讨厌这样的有钱人,穿着他一辈子从未触摸过的锦衣绸缎,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其实他自己清楚极了,什么反感和抗拒,都是披着假象的皮罢了,他想靠近澈穆桓,却又怕被推开,索性便表露出厌恶和抗拒,直到对方朝自己主动伸出了手。
天知道那会儿他有多么意外和惊喜,但他一定努力忍住了,没叫自己显得那么不值钱,毕竟那会儿年少,还是很矜持很要装一下的。
澈穆桓听到燕将池的话,他眨眨眼,顿时来了兴趣:“好。”
“有什么是我们不配知道的吗!!”跟拍pd敲着一旁的提问小白板,怎么还光明正大地开小灶呢,他们可是恋综!这不该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分享?
“嗯,不能告诉你们。”澈穆桓翘起嘴角。
跟拍pd:“……伤心了澈老师。”
“好吧,那我们来进行下个问题——”
……
先导片的录制很快到了尾声,窗外雍景宫的琉璃瓦上也落下了黄昏的余晖,跟拍pd问出最后一个收尾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请两位老师分别描述一下各自眼中的爱情定义——”
燕将池和澈穆桓闻言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然后沉默了起来。
这还真是一个……空泛的问题。
燕将池偏了偏头,看向澈穆桓,然后说道:“爱情于我眼中,是跨过时间和空间依然鲜活的东西,永远蓬勃,永远热烈,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
澈穆桓颤了颤眼睫,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指勾着燕将池的手指,弯起嘴角。
他也有了答案。
“爱是将自己最致命的弱点,和唯一能够杀死自己的刀子,一并亲手递给对方,然后坚信对方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澈穆桓说道,目光看向燕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