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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二爷的意思,是想要他见见阎王爷——就算不见阎王爷,也总得与官老爷打打交道。”
  “……”
  桂娘描着红妆的眉眼微低,再扬起时,已无任何犹豫之意,只余果决。
  “早该如此!是我糊涂。”
  “桂掌柜,回头是岸未尝不是这个道理,不过……”
  王小二心里头酝酿着情绪,正打算劝慰几句——他其实觉得这次曹寿插手得有点过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本意是想为桂娘好,但只怕桂娘现在答应,事后再回想起来,不但不领情,反而怪罪到涂家头上…便不美了。
  他总要把这个道理同她讲明白。
  只是,外面原本消停些许的场面似乎又乱了起来。
  先是不知哪个泼皮发出声惊天动地的嚎叫,接着就有人嚷嚷道:
  “杀人啦,涂家大管家杀人啦,我们要告官,我们……”
  不晓得发生何事,那惨叫声又蓦地传开,男人沉冷的嗓音像一柄寒光烁耀的利剑般破开所有杂音——
  “谁要告官?站出来!”
  手中珠串一紧,桂娘欣喜道:
  “是二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www需要看这个世界后续的小可爱吱一声鸭
  第一个世界的后续会在这个世界结束以后发鸭
  求一波收藏和评论鸭
  ——————
  小剧场:
  朱林:如何与挂逼相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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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9
  天呐小可爱们qaq是昨天的加更锦鲤吗???我居然上榜了啊!!!从这周开始要更新一万五千字了,开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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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no.20 出来混要讲规矩
  在离开这个世界前的十二个时辰里,涂曹寿有许多要做的事。
  譬如连夜跟介克阳一起把涂家这些年的大账目条条理顺,仔细批红以后一捆捆扎好封箱,待他们离开后,好让徐儿来开。
  后半夜介克阳提了壶冷茶过来,两人坐在廊下望着西沉的白月,借着蓝琉璃瓦似的天光彼此互望。
  朦胧光线堪比冷色调滤镜,他们低声聊着这个世界之外的事,彼此折叠下来的阴影,从各自一条,直至重叠。
  涂曹寿差不多搞清楚“cleanskin”寄卡片的前因后果,得知涂徐徐的学业有人在督促,于是稍稍放了点心,但从介克阳这里得知任务失败的真正后果以后,他原本有些轻松的态度反而变得紧张起来。
  “我要是不知道你喜欢我,失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理顺男人额前青丝,他饮尽满杯冷茶:
  “但现在不一样了。”
  说完这话,他倚靠在廊椅上,朦朦胧胧听到介克阳回了句什么,并没有完全听清,就被潮水般涌来的睡意席卷。
  再睁眼,他已经靠进这个沉默又温柔的人肉热水袋怀里。
  尽管一夜未睡,介克阳也未露出疲态,涂曹寿不知道是作弊器的功效,还是这人本身就耐熬——像个垫子似的没换姿势抱着他坐到太阳东升公鸡打鸣,竟然还有精神缠着他“负责”一番,实在不像话。
  于是涂曹寿就借口吃早饭及时地制止了不可描述的后续发展。
  他本想趁最后一日带着徐儿和朱林去郊外寺庙里逛上一逛,结果突然出了桂娘的事情,想着毕竟是个隐患,不如直接斩草除根。
  收起往日的怀柔手段,他带上朱林和徐儿就进了赌坊又去了趟黑市,让朱林这个熟悉门路的先去找人,迅速拿捏住目标人物的罪证与人证以后,他让介克阳带着这些东西去请县官,自己则拉扯着两个孩子往织作坊赶。
  这过程说长也长,但其实花的时间并不多。
  他赶到现场时,桂娘前夫果然跟几个泼皮在与王小二安置的两个涂家武丁对峙。
  她那前夫是认识涂家马车和他的,腆着脸过来先倒两句殷勤,骂骂咧咧地说着桂娘坏话,又絮絮叨叨地索要这次拿钱的数目,字里行间里自少不了威胁。
  涂曹寿同他打交道觉得恶心,索性当作没看见。
  或许是觉察到了冷落,桂娘前夫见他目不斜视地径自想进织作坊里去,立刻往地上啐了口,居然敢伸手挟持——结果自然是被他反手擒住,不过一推一扭,就闹出了大动静。
  被拿住还不老实,嘴里竟然嚷嚷着要告官,他倒要看看这几个自己都洗不干净的蠢货,哪个有胆量去请官。
  “把他给我抓住。”
  男人指挥两个武丁抓住桂娘前夫,拍了拍手掌上不存在的尘土:
  “你们要告就去告,我曹寿现在是为县官办事,别说把他绑起来,就是当街打死也无人追究责任——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做了什么,你们一清二楚,要逃趁现在,以后若再敢与我涂家纠缠不清,都是这个下场!”
  他末得那句话咬得极重极响,吓得这些泼皮们悚然一抖,还有几个外强中干的想要再吆喝几声,好歹不堕了面子,结果眼尖地瞅见那打了鹭鸶补子的蓝色服袍,再不敢把曹寿说的当作吓唬的狠话,一个赛一个麻溜地逃了。
  织作坊的门早已打开,桂娘双手放在袖里,漠然地在侧瞧着,似乎并不打算为被抓住的前夫说话,而匆匆赶到的县官也很快接手了被武丁押住的犯人,桂娘前夫还欲狡辩,向周围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