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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落地,温自倾听着机场广播里熟悉的语言和文字心中莫名激动。
  他们一起取了行李箱, 然后离开, 来接他们的是沈牧航,温致仕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再开,便吩咐好友来接人。
  沈牧航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温自倾。
  他依旧是褐色的头发,清浅的瞳孔美丽动人,两年的时间, 让他出落得愈发标致,气质温润如玉, 同旁边人笑起来的样子异常的耀眼。
  沈牧航看得挪不开眼,舌尖抵了抵上牙床,他忍不住暗自喟叹,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让他稀罕了。
  这两年里,他并不是没有见过温自倾,好几次他想着喊温致仕一起去a国那边看看怎么样, 但姓温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一心扑在工作上。
  甚至就连去年温自倾生日,他都喊不动温致仕这人, 就连沈牧航都忍不住咂舌,这还是那个弟控狂魔吗, 简直就是掉进工作眼里,连亲弟弟都不要了。
  没办法,于是沈牧航只能自己飞过去,他有温自倾的地址,很轻松地便找到了地址。
  a国在南半球,与家里的气候相反,温自倾第一次在下雪的日子里过生日,显得很是兴奋。
  他还有温自倾在那里的几个朋友,一起陪着温自倾在雪地里吹蜡烛,对着天空中的雪花许愿。
  当时的天实在是太冷了,许完愿,沈牧航就催着温自倾赶忙回屋了,他跟在最后,关上屋门的时候,匆匆一眼看到篱笆墙外站了一个黑色风衣的男人。
  雪还在下,男人不知在门口呆了多久,头上已经是一片雪白,沈牧航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到他手里拿着许多东西,最显眼的是一束向日葵。
  金色的向日葵开的正好,在皑皑的白雪中,异常显眼。
  沈牧航看了眼温自倾小院篱笆上的向日葵,忍不住疑惑,所以这人是来偷花的?大雪天来偷花?外国人这么神的吗?
  沈牧航不确定,但后来走的时候,还是叮嘱温自倾一定要注意安全。
  回国的路上,沈牧航也是不能够理解,温致仕那么弟控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放心温自倾自己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求学。
  不过好在,人还是顺顺利利地回来了。
  沈牧航挂上标志性的笑容,正打算一个熊扑把娇软的人儿抱进怀里的时候,突然看到温自倾的肩膀上搭了一双手臂。
  他的笑容瞬间卡住。
  等看清人后,沈牧航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操蛋,又是这个黄毛!”
  被称为黄毛的威廉揽住温自倾的肩头,用英文激动地喊道:“好多外国人啊!”
  温自倾闻言笑着说他,“在我们这儿,你才是那个外国人。”
  “哦,对对对,在这里我是外国人了,哈哈哈。”威廉一脸单纯,笑得合不拢嘴,“那我这个外国人在这里,就要拜托你多多照顾啦!”
  威廉说着歪头在温自倾肩头亲昵地蹭了蹭,撒娇卖乖的意味明显。
  “好啊,那我罩着你。”温自倾笑意盈盈地道。
  “罩?”威廉学着他的话语,发出了一个略微疑惑的声音。
  “罩就是遮盖的意思。”温自倾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来解释,他先是伸出一支手,然后将另外一只手翻过来盖在上面,“比如这样,就是罩的意思。”
  威廉眉梢轻挑,蓝色的眸子盯着他严丝合缝的一双手。
  半晌他动了动喉结,才说出一句,“原来是这个意思。”
  开口的时候,威廉才发现自己嗓子莫名哑得厉害。
  好在温自倾没有注意到,因为对面的沈牧航快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这边的俩个人有说有笑,不远处的沈牧航实在是看不下去,立马强势出击。
  走进温自倾后,他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磁性沉沉地喊了声:“温温。”
  温自倾看到他人过来,眼睛一亮,正要挥手跟他打招呼,却被他压低的声优腔吓了一跳。
  他愣愣地看着沈牧航,干干地发出了一声,“啊?”
  离得近了,沈牧航将人打量的更为清楚,他眉眼生动,红唇莹润,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朝气又勾人的少年感。
  尤其是刚才简短急促的一声啊,勾得沈牧航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直往外钻。
  舔了舔微干的嘴唇,沈牧航目中无人地将小黄毛挤开,再开口的声音是自然的喑哑,“啊什么啊,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哥哥了?”
  温自倾还未开口,一旁的威廉便疑惑地对着温自倾开了口,“上一次的时候,自倾你不是说他不是你的哥哥,你的哥哥没有来吗?”
  他语气中是疑问,但蓝色的眼中却是被人挤开的不悦,这个烦人的大叔又来了。
  听人说话,沈牧航才稍微瞥了他一眼。
  他们已经匆匆见过了几面,但沈牧航始终未放这个小黄毛放在眼里。
  但这一次,他郑重其事地对着小黄毛道:“重新介绍一下,我就是温自倾有且只有一个的官方哥哥。”
  “what?”威廉这一次是真的疑惑了。
  以他的汉语水平,还不足以听懂这些叠加强调的修饰语。
  成功把威廉绕进去后,沈牧航笑意深沉地看向温自倾,“走了走了,哥哥带你回家。”
  温自倾偏了偏头,无奈地看向他,所以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沈牧航都对哥哥这个称呼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