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说这些,像是在迫切地间接证明自己多干净,还是个处男。
宋郁:“……嗯。”
就“嗯”?
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冷淡的态度让秦匪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他起了无名火:“你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接过吻?”
宋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故意转移:“你刚才是不是要给我什么东西?”
秦匪愣了下,他口袋里还装着感冒药和巧克力,含糊“嗯”了声。
“给我吧,我现在有点饿,想要巧克力了。”
少年软兮兮的语气,实在是让秦匪没法拒绝,他将巧克力拿出来,递过去。
宋郁刚接过,就有人敲门。
很快,沈颂臣的声音就响起:“小郁,在里面吗?”
“!”
宋郁有种被捉奸正好逮到的错觉。幸好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的,不然都不好解释了。
他慌乱将巧克力放进口袋,从秦匪身边绕开,小跑到离男人很远的位置,才道:“沈哥,我在的。”
秦匪心生不爽。
怎么沈颂臣一来,就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他淡着表情,倚在桌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颂臣推开门,看到宋郁后先是笑了笑,随后才像是刚看到秦匪一般,神色微讶:“秦队,你怎么在这里?”
宋郁立刻解释:“他是来帮我换窗框的!”
秦匪:“……”
行!沈颂臣没来的时候,坐在床边用那么软的声音跟他说话,沈颂臣一来,他就成打杂的了!
秦匪气得牙痒痒,但也没说什么。
“窗框怎么了?”沈颂臣走到窗边,“坏了吗?”
宋郁摇头,犹豫片刻,便将这几晚被怪东西缠住的事情跟对方说了。
这样一来,沈颂臣可能还会稍微同情他,报复的时候说不定下手没那么凶。
然而他并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面前这位。
“可能是污染物吧。”沈颂臣蹙着眉,随后又问宋郁,“所以身上的伤口也是那个怪物弄的吗?”
宋郁点点头。
“小郁。”沈颂臣握着宋郁的手,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搬去我那里吧。”
想了想那个可怕的怪物,宋郁摇头:“我就自己住吧。”
反正,他在这个世界也没几个月就要领盒饭了,但沈颂臣是主角受,万一搬去连累到对方就不好了。
沈颂臣的眸色晦涩了几分。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行,那你要注意安全。”
宋郁见他眼底有淤青,眉宇也疲惫,以为是他这几天出任务累得,立刻催着他去睡觉。
临出房间,沈颂臣的视线掠过秦匪,心底冷笑了声。
沈颂臣走后,宋郁打了个哈欠。他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于是朝秦匪道:“我要睡觉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秦匪也听出来了,刚准备出去,突然想到什么:“你要换床单睡吧。”
宋郁:“嗯……”
那么重的床单,估计又要一个人洗,秦匪想到那双被搓得红红的细白手指就烦得不行。
怎么交了男朋友也要自己干活?怎么?舍不得使唤沈颂臣?
他敛起燥郁的眉眼,纠结半天,最后认命似的开口:“新床单呢?在哪儿?”
宋郁愣了愣。
这是要……帮他换床单吗?
队长还管这些吗?
“在衣柜里。”宋郁转身,将把干净床单拿出来,就被秦匪接过去。
男人动作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整套都换好了,将脏床单丢进盆里后就一把将盆拿走。
宋郁:“?”
反应过来后,秦匪已经走到门口。
他立刻跑过去,拽住对方的衣服:“我就两套的!你拿走一套我就没有换的了。”
秦匪:“……”
男人被宋郁新奇的脑回路弄得苦笑不得,不得不开口解释:“我是拿去水房帮你洗。”
这样啊。
宋郁松开他,结果像是又想到什么:“我里面还有衣服,我——”
“我一并给你洗了。”
秦匪说完后,自己都觉得怪。
怎么就天天上赶着给人洗衣服了呢?
但他不洗的话,宋郁就得自己洗,那还是他洗吧。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这种怪异的行为,秦匪又道:“晾衣服的绳早满了,你想挂在房间里滴水?麻不麻烦,回头把二楼弄漏水了又要吵起来,我洗完带去给江燃,干了之后还你。”
宋郁抿了抿嘴唇,没再说什么,安心躺下休息了。
秦匪到了水房后,脱掉外套,动作利索将床单和衣服分开。
那团鲜艳的贴身衣物自然暴露在视野里。
秦匪盯了看会儿,随后用手勾住边缘部分,才发现,带着一点白色的蕾丝。
沈颂臣喜欢这种?
秦匪鄙夷地嗤了声。
但脑子里却不受控制想到宋郁穿它的画面。
秦匪觉得有点热,用凉水冲了头,效果却跟隔靴搔痒一般。他深吸了口气,将沾了泡沫的那一小团布料握在手里,小心翼翼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