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乐皱眉:穆辰宿,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不是,这位小公子,不,这位小少爷,呃臣肃努力回忆这个世界对别人的称呼:这位小同志,也许我以前认识你,但是我前几天失忆了,实在想不起来你是谁,能提醒一下吗?
说完,他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微笑等待回应,这个样子,像极了看谁都是好人的流浪狗。
乔思乐:
他的言行举止与之前傲慢不可一世的穆辰宿差别太大,乔思乐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既然失忆了,为什么你的家人来找你,你不跟他们回去?乔思乐质疑道。
臣肃回:那个家我住不来,再说了我住这儿挺好的,又没影响谁。
他这次可是有经验了,只要衣着干净,就不会有警察以影响市容的理由将他赶走。
乔思乐半信半疑,言归正传:就算你失忆了,也改变不了你出轨的事实,所以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解除婚约的事。
臣肃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管家老头说的乔
乔思乐。
对对对,乔思乐,真巧。臣肃说道。
什么真巧?
没什么。臣肃搓搓手指道:解除婚约我是没什么意见。
乔思乐微微惊讶:真的?
嗯。臣肃有些心虚。他若是占着人家的身体与未婚爱侣解除了婚约,待他离开,穆辰宿魂魄归位,会不会骂死他?
不过这个穆辰宿也不是什么专情的人,明明有婚约在身,还与他人苟且,令人不齿。他见这乔思乐好像着急与穆辰宿撇清关系,一时竟不知到底该不该借着便利帮他一把。
乔思乐没想过事情会如此顺利,他站起身,说道:既然这样,那两方父母那边我们便各自说服吧。
想到他失忆,又补充了一句:早些回家吧,别让穆伯父着急,好好听医生的话,祝你早日康复。
他转身离开,保镖跟在后面。暮色已落,路灯还未亮起,公园的小路略窄,踩在坑洼不平的石头上,步步小心。
少爷,保镖低声说:他跟在后面。
乔思乐转身,见穆辰宿正跟着他们。
穆少爷还有事吗?他问道。
臣肃道:没事,坐的太久了,随便逛逛。
乔思乐往边上挪两步,伸手:那穆少爷先请。
臣肃缓缓走过去,路过他身边时,不知有意无意,身子一斜,手竟摸了一下人家的后腰。
乔思乐:!!!
你干什么?!
臣肃狡辩道:这路不平,又太窄,害我差点摔倒,不好意思啊。
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留乔思乐在原地气得咬唇瞪眼,却丝毫没有办法。
远远看着乔思乐气呼呼上车离开,臣肃又回到刚刚的石头小路上。
那处有一野鬼正龇牙咧嘴地冲他乱嚎:哪儿来的孙子,敢坏你爷爷我的好事!
臣肃道:好事?你趴人家背上吸精气是好事?那我把你打散是不是也算做了件好事?
这只野鬼大概是看乔思乐精气纯净,扑上去就要吸,要不是被臣肃及时制止,乔思乐至少得大病一场。
野鬼上下打量他,问道:你是渡灵师?
嗯哼。臣肃用刚刚学会的摩登语气回答他。
不对,野鬼不信,一句话扎在臣肃心窝上: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寒碜的渡灵师!
臣肃理直气壮道:我是守穷的渡灵师,寒碜一些不正常吗?
野鬼嗤笑:你糊弄鬼呢,我游荡十几年了,只见过守丑和守孤的,从没见过守穷的渡灵师。
臣肃感慨:这年头,已经没有渡灵师愿意守穷了吗?不应该啊,我们那时候可有不少呢,毕竟也有很多人不愿意变丑,或者一辈子孤身一人啊。
野鬼见他一个人嘀嘀咕咕,趁他不注意,拔腿就想溜。
定。臣肃只抬了下手指,野鬼便被定在了原地。
现在你信了吧,我不仅是渡灵师,还是六级渡灵师。对付你这种小鬼,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吴管家再次找到自家少爷时,是在破烂场。
少爷手里拿着一块破鹿皮,还在翻找着什么。管家顾不上地面的脏乱,哎呀呀叫着就去拉少爷。
少爷啊,您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臣肃道:找东西啊。
少爷您要找什么,吩咐别人去找就好了嘛。怎么还亲自来这种地方呢?
臣肃将那块鹿皮揣进兜里,心道:我自已有手有脚,干嘛让别人帮忙?再说了,让别人帮我找鹿皮和牛筋,又要被问用来做什么。我若说我要做个临时锁魂袋用来装孤魂野鬼,恐怕他们也不会信。
少爷,老爷赶您出来也是一时之气,这不,得知您这几天就算是睡公园都没有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情家里,老爷气就消了一大半。他凑近穆辰宿,神秘道:又听说您和乔少爷和好了,心里更没气了,一大早就让我来接您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