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比以往消瘦两分的蝴蝶骨凸现出来,格外明显。
原本没有伤疤的肌肤,每一条肌肉线条,都是按照比例最完美的alpha标准值来设计的,现在皮肉消瘦了些,光滑的肌肤上也布满针孔和微创的取样刀口。
郁月城用手指按了按旁边的位置,那对漂亮的蝴蝶骨立刻收缩一下,敏感得像是哺乳动物被抚摸到尾根。
郁月城对着斑驳的淤青问:“不舒服吗?”
方渡燃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发现身后的举止因为他不反馈停下来,他过后才说:“你打吧。”
语调听着像刚睡醒似的,有点低沉。
只有方渡燃自己明白,声线夹带的是那一丝不该幻想的暗哑。
郁月城的手指细长,指骨分明,皮肤很白,很好看。
他很多次的看过郁月城的手指,在他拿钥匙打开宿舍门的时候,第一次细细地描绘每根突出的骨节;在他写字的时候,从后座观察过每一笔的动态;在他跟自己去溜.冰场,被不讨喜的小孩弄摔倒擦破掌心的皮肤时,方渡燃上药时闻到血液里的信息素,在臆想里,他都想要轻吻上去。
那双好看的手还帮他渡过易感期,抚.摸过他浑身的肌肤,被他体温异常高的结烫红。
手指尖都是红的,很红。
那么纯净的透白,变得很艳丽······
现在这双手按在方渡燃的后背上,他、他下意识绷紧腹肌,想把那些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感觉都扔出去。
小时候纯真而盛大的感情似乎影响到他的现在了······
原本觉得不可能,事实证明,确实很有可能。
不然解释不了他面对郁月城突如其来、乱七八糟的紧张。
刚认识时,他再紧张,这方面也坦荡得很,从没在郁月城面前这样。
一阵冰冷尖锐的刺痛在后背绽开,伴随想法里的主角声音刺入皮肉:“这药需要大号针头,注射会发凉,刚开始有些痒,忍过半小时扩散掉就好了。”
他可以看见这件事,把郁月城的态度都变了,方渡燃想以前他是不需要解释的,就跟刚进来让他脱衣服一样。他又不是小孩子,这跟哄小孩吃药一样。
液体清晰被注射进来,方渡燃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了。
难受,不是□□上的,是精神上的。
他张开口用嘴呼吸,把气息拉长,让自己冷静点。
过了会儿,那阵异样的身心滋味儿才被他压下去,针也打完了,郁月城拔出针头拿止血贴按压住。
方渡燃问他:“以前打针也是这么哄的吗?”
“嗯?”郁月城说:“没有每次,你意识不清的时候不认人,我的信息素你认识,所以有时候他们给你打针,你很抗拒,我就会过去,对着你劝一劝。”
“我就听话了?”方渡燃反问,他不觉得自己那种状态能听懂人话。
郁月城一点也没粉饰,直接道:“你应该不是听了我的话,只是认出我的信息素。”
方渡燃小声嘀咕:“我就知道······”
僵持住睡衣滑落到臂弯的姿势,对方渡燃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他暗自盼望后面的针孔给面子一点,赶紧止血。
顺便还有点不满足地问:“现在呢?”
方渡燃突然道:“我出基地了,你怎么不给我信息素了?””
说完他发现自己这话简直就是流氓,让一个alpha无缘无故给自己释放信息素,像什么样子!
可他是有一阵子没闻到了······他想闻。
郁月城看来,治疗对他还是有影响的,这针不舒服,也是需要一点安抚。
对这样的要求毫不意外,冷香淡薄释放出一层。
方渡燃立即接受到,然后感觉后颈正在二次发育的腺体更涨了,这会儿说不定还烫手。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会不会影响手术的效果?
反正,郁闻礼没说不可以闻不是吗?
方渡燃开解自己,这么严重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郁所长一定会想到,如果真的有影响,就不会让郁月城陪他治疗了。
接着他就在自我开解里面陷进草木的冷香里。
算起来也不是特别久,但他一闻到郁月城的信息素就想栽进去。那种清透、可以贯穿肺腑的干净,是从未遇见过的。
大概跟alpha的评级有关?纯度高得可以让人沾上一点就醉死在里面。
方渡燃把郁月城的手臂拉下来,抬头去凑郁月城的脖子,大口大口深吸一会儿,脑袋晕晕乎乎起来,什么羞耻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好闻。
而且是他可以伸手就碰触到的。
一只手不知不觉搂住大白猫的腰,方渡燃暗哑道:“好香······”
“郁月城,你知不知道?你闻起来好香。”他说。
他发烫的腺体更烫了,身体里循环的血液却都觉得畅快舒适。
方渡燃发现自己确实有病,这样是不对的,可是脑袋沉,要凑在郁月城的脖子上才舒服。
郁月城适时给他答案:“薄荷是味草药,确实有舒缓神经的效果。”
“是吗?”方渡燃问。
可并不是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只是下意识接下去。
郁月城摸摸他发梢凌乱的后脑,腾出一只手把收好的注射器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方渡燃滑到腰身的睡衣拉起来,一颗颗扣好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