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舒一挥手帕,跺跺脚,紧蹙黛眉道:“真就是她,这事儿是我一个守门小厮听他远房亲戚说的。而且李惠玫最近太安静了,之前的菊花宴不出现倒也罢了,前几日的诗会也没见她,像她那种沽名钓誉的性子,你敢信她诗会不去?必定是有事!”贤著腐
竹筠紧张又担心,捏着袖口道:“要不我去探望探望慧玫?”
赵青舒滴溜溜转了转桃花眸,起了个心思,提议道:“你别下帖子,直接奔门去,你俩交情深,费不着来这一套。”
竹筠勾勾唇,这赵青舒想看热闹还给自己出馊主意,“那好,我明日便去李府。”
“你还等明日?”
竹筠斜睨着赵青舒用无辜的语气说道:“那我今日去?哎,可我又不想今日去啊,罢了,还是明日吧。”
这一番犹犹豫豫的话简直让赵青舒百爪挠心,她双手一拍,干脆替竹筠做了决定,道:“赶早不赶晚,别明日了,今日你我正巧遇见了,为何不一同去李府探望探望李惠玫呢?若是生了病,咱们一块给她想想办法请来名医,若是没事,那岂不是皆大欢喜?走走走,意欢,你就得听我的吧。”
赵青舒想看李惠玫的笑话那可是惦记好久了,如若不然她怎么会费尽心思地让下人去打听她的事情呢?所以她一看竹筠的神情就更是忍不住要见李惠玫,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呢?
竹筠咬咬唇一脸为难的样子,赵青舒哪肯放过竹筠啊,有了她打头阵赵青舒就有理由去见李惠玫了呢。
她亲亲热热地凑在竹筠身边,好似真的在为李惠玫着想一样,赵青舒说道:“意欢,你府上的那位竹姑娘好生厉害,帮了我们不少忙呢,要不是她我还找不见我的豆豆呢,你说这竹姑娘能不能救救李惠玫呀?”
赵青舒灵机一动,她觉得李惠玫的怪病来的实在诡异,她李家在通州也不是个小门小户,私下里找了不少名医,可是都拿李惠玫的怪病没有主意,既然如此,那说不定玄门术士就能派上用场呢。
竹筠瞠目结舌,愣了片刻后她再度笑了起来,那眉飞色舞的神情极为生动,让赵青舒看花了眼。
赵青舒用手捋捋发丝,脸颊酡红,眼神飘到了一边去,道:“跟你说正经事儿呢,你笑什么?”还笑得这么好看。
她收敛了笑意,矜持道:“没事儿,我觉得青舒你说的对极了呢。”
这就是瞌睡了便有人来给自己送枕头了,赵青舒真是越看越顺眼了呀,给自己找了个如此完美的借口,这若是不把棠意欢给带出来,那岂不是太让赵青舒失望了呢?
“那我现在回府请我家竹姑娘去?”
赵青舒不满地斜了她一眼,嘟囔道:“知道是你家的,瞧你那样儿,搞得像是有人要抢走你家竹姑娘一样,还专门说了这句话。棠意欢啊棠意欢,我今个儿怎么觉得你这脸皮变厚了呢。”
这时长扇结账走来,竹筠把手放在长扇的臂弯处,傲着一张脸笑道:“我就爱这样说,你奈何不了我呀。”
赵青舒作势就要用手帕砸她,见竹筠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她也兴趣盎然地对丫鬟说道:“走,咱们去忠勇侯府一趟。”
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街上热热闹闹人声鼎沸,这便是人间烟火。
马车晃晃悠悠地辗过平坦的道路,车窗帘被竹筠掀开一角,这一看就让她看到了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妇人。
她挑着担子在卖竹筐里堆积的肉包子,生意热火朝天,干着苦力活的人最爱她家的肉包子,她眉眼带着和气,身边跟着儿子秋生,竹筠一眼就认出了那便是以前救过的老妇人,看起来她如今的日子过得很是红火呀。
“姑娘在看什么?”
“看个故人。”
长扇似懂非懂,但乖巧地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马车很快抵达了忠勇侯府,竹筠让下人们待着客她则是去棠意欢的院子。
女子纤细高挑,乌发如云,生了一张娇美动人的脸庞,人比花娇,活色生香。
竹筠跨过门槛,正欲开口却听到了一声瓷器摔碎的声响,她眼底笑色散去,忙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棠意欢面色含霜,眼神里有着冷冽的寒意,她一挥衣袖甩了那茶盏,小脸紧绷没有温和,她紧盯着跪在地上的石榴,道:“年纪小小,心肠倒是坏得很,你这次竟然敢背地里议论意欢,狗胆包天,罪无可恕!”
她这一说,竹筠大概听了个明白。
竹筠连忙过去给棠意欢倒了杯水又给她捏捏肩,笑眯眯地说道:“好姑娘莫生气呀,这事儿说就让她说去,我又不会掉块肉。”
棠意欢差点就要被气晕过去,指着她的鼻尖点了点,骂道:“她算个什么东西,怎敢来骂你?”
棠意欢那叫一个气啊,两个人换了身体后倒让棠意欢见识到了身边伺候人的另一副嘴脸,玉璇长扇心性都是上佳,没有令棠意欢失望。可这石榴等人表里不一,这次便被棠意欢给抓了个正着。
“玉璇,发生了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