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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次试镜公布了一部分剧本,再加上有原著在前,不少人就根据原著做出服装调整。
  陆沅当然不例外,在试镜中做出态度也是中选的其中一环。
  先做自我介绍后,陆沅便按照抽签出来的片段进行表演。
  悲伤到绝望的恸哭戏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很快就结束表演。
  在场的人也在陆沅的倾情表演中坐直了身体,态度认真了不少。
  一切都好像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中间的试镜导演翻开了陆沅交上去的人物小传。
  由艺人在试镜中给出的人物小传可不算少,有各种形式的,纸质的当然也有。
  只是惊艳也只有一次,出现一模一样的惊艳只会让人觉得恼怒。
  “这篇小传写的很不错,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那坐在正中间的试镜导演神情严肃,他扶了扶眼镜。
  沉冷的声音落在试镜室内,被后面的镜头忠实记录下,将会被交给总导演再次查看,挑出合适的人选进行第二次试镜。
  但对方质问的声音恍若一记重锤:“这是你原创,且独立完成的人物小传吗?”
  陆沅倏地抬眼。
  第124章 当偏执女从良了13
  熟悉感十足的场景让陆沅瞬间想到了学生时代, 但她和以前一样冷静。
  “抄袭?顺序有先后,抄袭这种事情根本不是顺序就能定义的。”
  自证原创,如果没有切实证据证明, 就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在场的都是电影界中有一定知名度的从业人员,陆沅不一定每一张脸都能对上, 叫得出名字。
  但是抄袭的罪名传出去, 那演绎生涯基本毁了。
  谣言永远比澄清更加深入人心。
  陆沅说:“在场那么多人来试镜天晴时刻出品的电影,如果对方才是抄袭者,那么谨慎的它只会把自己的顺序往前调,增加先入为主的印象。”
  周围很安静, 有那么几秒, 都觉得自己被说服了。
  陆沅声音镇定:“自证清白, 那它也要自证,即便不当面对质。”
  在试镜的时候, 给出一份人物小传只是增色而已, 并不能代表是固有规矩。
  如果是纸质文书, 再被另一个人用自己的笔迹抄录下来, 只要真正的原创者无法自证,它就能变成原创。
  只是解释曾经在洗手间里把那份信封弄掉了这种话,信服力不够强。
  甚至陆沅自己也忘记了是在那个洗手间掉的,可惜了一会后,就再次抄了一份新的。
  如果说出曾经掉过一次, 或许会得到以下回答:
  信封弄掉了?那么巧, 还被同样要来试镜的人捡到了?
  真的会那么巧吗?你不会是强行辩解吧?
  那我们怎么能够确定你是真的掉过,而不是你捡到别人的。
  从一开始, 陆沅就没有着急证明, 以免落下急切的印象。
  试镜导演说:“那你的意思是你才是原创?”
  陆沅语气肯定, 眼神清明:“当然我才是原创,不光写了崔玲的人物小传,我还写了崔玲工友,也就是第二单元配角的人物小传。”
  崔玲工友的人物小传本来写了也打算是用来试镜的,崔玲不行,就试崔玲工友。
  过于镇定的态度让在场人信服了三分,互相对视几眼,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很快,陆沅就回来了,把手上厚重的笔记本摊在面前。
  其实陆沅更加想感谢试镜导演的现场戳穿,要是隐忍不发,事后才把消息传出去...
  那陆沅只会吃了这个哑巴亏。
  或许冒认的人也是这样想的。
  试镜导演选择了当场揭穿,不嫌浪费时间。
  角落里坐着戴眼镜的年轻女人,斯文而苍白,她全程未发一言,只是静静看着。
  这一回她却起身走去,站在试镜导演身后看着本子上起草的稿子。
  清秀的字迹偶尔有修改的痕迹,经常有补充说明,一路修修改改,才成了最终的成稿。
  年轻女人眼中闪过了然,只是双眼被镜片遮挡看不清情绪。
  文字具有特殊性,往往能从遣词造句中观察出落笔者的行文思路。
  两篇行文思路大致相同的文章放在一块,还有那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迹,让在场的人天平倾向陆沅。
  但年轻女人没有直接开口决断,只默默旁观陆沅全程的态度。
  原著中的崔玲被邻居冤枉偷了她的金手表,她的孩子正好生病,急需用钱。
  那个有韧劲的女人直接揭穿邻居偷汉,说是她把金手表乱丢在窗台上,还被相好的屠夫捡走。
  几天后,孩子却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失踪,最终证实被杀害。
  杀人嫌疑落到卖猪肉的屠夫身上。
  有谣言说,对方是在喝酒后故意寻仇泄愤。
  崔玲虽然不确信屠夫是凶手,甚至屠夫之后还有了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但极度愤怒,寻仇心切的她还是差点用剪刀把那个屠夫杀死。
  崔玲的身上有很强烈的反抗意识,行动力很强,心思细腻,举止大胆。
  同一份人物小传的另一个“原创者”的气质则太秀丽,不够野蛮。
  优秀的演员不能以平时的姿态来判断她是否能够胜任这个角色,这种看法太片面,腼腆羞涩的演员照样能在大荧幕中演出多情浪.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