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看外形是个温文尔雅的儒商,五官跟陆沅有七分相似,只是他眼型稍长,多了几分斯文精明的气息。
  完全看不出上大学的时候会对鹦鹉天天念叨“……目标是三年总经理,五年董事长,拳打无赖股东,脚踢竞争对手……”,好像是个年轻且可靠的人。
  也不知道是社会对他做了什么,还是他一直都是这种脾气,只是不在外人面前展露。
  在陆沅面前就更加不用伪装了,估计就是这么放飞怎么来。
  逢人便是三分笑,陆言大步过来,伸手道:“谢谢你把它带过来,我来提鸟笼吧。”
  这鸟笼分量确实不轻,云姜就递给他了。
  笼子里的没良心或许是认出了眼前人是谁,比较激动地跳动着,制造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不少目光。
  陆言就说去偏僻的地方透透风,陆沅有心跟他多说几句话,于是三人就脱离了全是人的客厅,去了后院。
  可以看得出来陆沅跟他感情很好,一路上都在说起这几个月遇到的事情。
  外边没什么人,地上的雪都被扫干净了,别有一番清净。
  陆言说:“对了姐,上次你问我的那件事,就是关于你…你朋友的,她找到答案了吗?”
  云姜侧头看去,总觉得陆言刚刚的话不太对劲。
  陆沅神色微变,强行压制住朝身边看的眼神,她说:“找到了。”
  陆言惊讶道:“那是谁啊?我认识吗?”
  “……”陆沅含糊道:“差不多吧。”
  陆言:“……?”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还有差不多这种答案?
  本还想再问几句,可看陆沅好像不是很愿意说的样子,他就按捺下心情。
  云姜收回目光,用余光去看身边人的表情。
  长长的睫毛在发颤,潋滟的眸光被遮掩,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抬起手看鸟笼里乱蹦的没良心,羽毛还是油光水滑的,被养得很好。
  陆言说:“你今天怎么那么安静?”
  然后云姜就觉得自己定义下早了,陆言凭实力打破亲自塑造的滤镜。
  提着鸟笼到没什么人的地方,放到石桌上。
  那西装革履的青年蹲下身,视线跟鸟笼平视:“你看看我是谁?还认得出我不?”
  没良心不上蹿下跳了,歪着脑袋盯了陆言很久,它缓缓道:“我是你大爷。”
  陆言:“……”
  云姜算是明白它为什么会被取名叫没良心了。
  陆言伸出一指,痛心疾首道:“真是逆子!”
  没良心:“说你两句不高兴了还。”
  “你那么点大的时候,就给我捡回来了,”陆言两手指随便比划了屁点大的距离,也不管没良心看没看清,就控诉道:“我一边写小组作业一边给你喂奶,含辛茹苦把你养得那么大,你就是这样气我的?”
  没良心:“可不咋地。”
  “……”
  刚刚还表现出精英总裁气质的陆言顿时心碎,就蹲着跟没良心吵起来了。
  到后来把陆言逼急了,用姑苏方言跟它吵,语言系统直接崩溃。
  奈何这对京味鹦鹉杀伤力为零,被它狠狠嘲讽了一通。
  陆沅跟云姜两人就坐在一边,看着陆总跟鹦鹉吵得面红耳赤。
  其实陆沅很想说傻子看太多会被传染的,但那是自己的亲弟弟,除了习惯又能怎么样呢。
  看这雪景,好看啊,这雪景。
  第176章 叛逆女更加叛逆18
  这场无意义的争吵最终以陆言失败为告终。
  谈判桌上就没输过的陆言总在逆子面前屡战屡败, 最后生气不说话了,背对着鸟笼的背影笼罩着化不开的哀愁。
  陆沅让他自顾自emo去,接了一通电话, 朝那边说一句:“好的,就来。”
  挂了电话, 她先对云姜说:“等会去吃饭, 你坐我旁边就好了。”
  云姜当然说好。
  被陆沅一扯后领,淡声道:“起来,吃饭去。”
  来自姐姐的血脉压制是不论人年龄和地位而变更的,陆言就是被提了耳朵的兔子, 顺着力道站起身来。
  把鸟笼挂好, 陆言才怏怏跟着人进去。
  等踏进大门的门的时候, 闷闷不乐的陆言便挂上了温和笑意,练了千百次那样熟练。
  又是个人样了。
  事实正如陆沅所说, 陆家人没有当着外人教训小辈的毛病, 但是明面上的规矩也不少。
  食不言, 寝不语, 行不疾,性不妒,不论男女,一视同仁。
  连吃年夜饭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杯盏碰撞时发出轻微的响声, 偶尔的交流也是轻声细语的。
  这种氛围对于不爱说话的人来说也是一种好事, 比起被问成绩,工资还有婚恋状态, 更多人宁愿就这样安静地吃顿饭。
  年轻人不是不愿意陪着长辈聚一聚, 只是不愿意被人仗着年纪和阅历高高在上地指点另一个人的人生。
  最后竖立一句话作为盾牌“这是为你好,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
  也怪不得愿意回老宅的年轻人这样多,至少饭桌上不会互相使绊子,打机锋,把年夜饭吃成宫廷宴会。
  要是人均八百个心眼子,话里有话的,吃饭都不香,事后还会气到积食。
  坐在最上头的就是家中最老的老人,他年纪不小了,对食物已经没有太多的追求,摆在他面前的都是调理身体的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