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猫猫歪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什么本性?”
“没什么,”方隅笑着转移话题,“对了,你们的节目我看了,很有意思,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啊?为什么妻妻还要去参加恋综?”
“方队长,”秦清商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也避开了他的问题,提出了一个新的话题:“秋秋说我之前的那件事,牵扯到了毒贩,是你们告诉她的吗?你们都愿意告诉她,那我这个当事人,是不是更应该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既然你和秋秋是发小,关系还不错,”女人盯着他,“那你知不知道秋秋为什么会这么……见义勇为。”
她选了一个褒义词。
“这个……”方隅支支吾吾。
“那我再换一个问题,”她双手抱胸,“陶秋韵,她一直都这么博学吗?连吸毒这种很少有人会去主动关注的细节都知道,她能这么快反应过来,或许和她见识过吸毒者有关,但是……如果不是切实去了解过,我认为只是见过这些,还不足以到她这种地步。”
“那个,你知道她以前的那些事吗?”方隅试探。
“你是说在酒吧当调酒师吗?”猫猫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知道,她还喜欢帮助喝醉酒的女生。”
“你都知道那我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估计她只是也没来得及和你说。”方隅放松下来,“秋秋她其实一开始还算规矩,而且酒吧会所甚至乱一点的地方,她都完全不去的,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你知道吧?”
“嗯嗯。”猫猫点头。
“但是在她出国留学进修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先声明啊,秋秋她完全没有谈过恋爱,知道她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方隅先打了个保险,这才继续道:“她有个学妹,其实和她关系一般,只是秋秋平时就爱照顾女生,所以那个学妹没忍住,在放假时和她表白了,当然,秋秋她当场就拒绝了。”
“当场拒绝啊!”猫猫惊呼,“那个学妹肯定很伤心。”
“是啊,伤心了,哭得很惨。”方隅叹了口气,脸色也沉重起来,“被拒绝的那天晚上,那个学妹被她的同学邀请去酒吧喝酒,喝醉了……”
秦清商一愣,直觉不妙,她有些犹豫:“那个……”
“没关系,”方隅摇头,看向她,目光真切:“连老婆都不说,她瞒得够深,她的这种心理问题,其实婚前就应该和你坦白,妻妻应该坦诚。”
秦清商陷入沉默,方隅的声音在继续:
“那个学妹喝醉了,被人、被一群人捡走,其中还有吸毒的,还给她也打了那种东西助兴,第二天,她在学校跳楼自杀了。”
“秋秋知道了这件事……”方隅垂下头,“她当时已经飞回国了,其实她很能伪装情绪的,我那个时候和她在一起聚餐,没能看出来,她真的和平时一模一样。”
“但是后来我知道了,她当天晚上就飞回了学校,除了找律师打官司,把那些人渣扔进牢里外,还天天去那个酒吧蹲守,遇到那些捡女孩子的男人就把人拖去巷子里殴打,她学过功夫,力气又比一般人大,仗着自己天赋异禀,肆无忌惮的发泄愤怒。”
秦清商听了这些,只觉得心疼,“那她的心理状态,后来有好一点吗?”
“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出现了新的问题。”方隅靠着椅背,“后来不知道她是怎么被淮姐姐知道的,然后被介绍了心理医生,医生告诉她,‘你不是救世主,你救不了所有人,你不能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在医生的专业建议下,她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兴趣爱好……”
“调酒?”秦清商接过话,心下已经有了大概的脉络,只是还有一个疑问,“我和她的学妹,长得像吗?”
“啊?”方隅一愣,然后疯狂摇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像,完全不像!先不说秋秋根本不喜欢那个学妹,那个学妹是一个留着大红色爆炸头的外国人,鼻环三个,耳环十多个,还有唇钉,你们不能说是像不像,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什么毫不相干?”陶秋韵走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
“聊秋秋你英勇无畏!”秦清商笑着奔向她,“没问题了吧?”
“没有,”朝秦清商摇了摇头,陶秋韵将视线投向方隅,略带审视,“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方隅笑着起身,“你们小俩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插手呢!我先走了,那家伙,可是一个突破口,到时候给你送锦旗。”
见到方隅离开,秦清商看向陶秋韵,刚思索怎么打开话题,陶秋韵就率先开口了:
“清商,我刚刚想了想,如果我现在和你当面做了说明,那还需要写800字的申请报告吗?”
猫猫哽住。
报告,报告,又是报告!
她气得不行,但偏偏面前的女人又是一副温和认真的模样,简直是让人想发作都不知道该怎么发作,毕竟打报告这个提议,是自己提出来的。
秦清商冷笑一声,在陶秋韵惊讶的目光下,伸手将面前的女人从头到尾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