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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在进入浴房之前,尤嬷嬷绷着脸询问织雾:“曲医女可曾给过顾小姐什么信物?”
  织雾思忖了片刻,答她,“除了一只锦囊,还有一双足衣、身上的兜衣都是曲医女所绣。”
  曲晚瑶绣东西很是漂亮,因而给织雾绣了贴身衣物,织雾穿在身上时,私底下也会给她瞧瞧。
  那时曲晚瑶就会面颊微红地被夸上片刻。
  尤嬷嬷将内外一切都布置妥帖后,对织雾道:“但曲医女清楚这里是太子的浴房,即便没有人阻拦她也未必会进。”
  “所以麻烦顾小姐将身上的足衣兜衣都丢在门畔……”
  至于是什么作用,当然是营造出足够淫|乱的画面了。
  那些东西是曲晚瑶亲手为织雾所制,曲晚瑶看了后一定会进来。
  织雾:“……”
  她似乎生出迟疑,尤嬷嬷便厉声警告:“要是因为顾小姐不肯配合而导致曲医女没有清醒过来,只怕顾小姐也无法对这后果负责。”
  织雾生出少许尴尬,见旁人都严阵以待,她哪里还好继续矫情。
  只好从衣襟里扯开了兜衣的系带,略是脸热地自下摆处抽取出来交给了尤嬷嬷,让对方故意丢在门口附近。
  ……
  曲晚瑶醒来时,觉得头又不疼了。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
  她想起织雾约她要一起用膳的事情,心头当即一跳。
  好像许多天没有见到顾小姐了……
  曲晚瑶只觉得自己心乱如麻。
  虽不知道自己这样依赖顾小姐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但曲晚瑶只觉顾小姐对自己好之后,自己对她的依赖便日益加深。
  深到看不见顾小姐时,都会感到情绪不安。
  她摸出了房门发觉今日偏厅用膳的地方灯都是熄的。
  其他宫人竟也不知去了何处,仿佛大家今日都早早歇息下。
  曲晚瑶生怕迟了对织雾的约会,当即在东宫里四处摸索起来。
  直到她看见门口挂落了一只足衣。
  曲晚瑶眼皮一跳。
  那是她亲手为顾小姐做的足衣。
  顾小姐竟然在这里。
  继续抬脚朝里去,便瞧见了遗落在另一处的足衣。
  再往里去,甚至……还有顾小姐贴身穿得兜衣。
  曲晚瑶的心口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这里……分明是太子的浴房……
  顾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且又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下,将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褪下?
  最终,乃至贴身的兜衣也会被一只手掌急切扯下……
  室内似乎传来一声轻轻的、软软的嘤咛,还有哗哗作响的水声。
  在曲晚瑶拨开帘子之前,织雾本和晏殷各自呆在浴池一边。
  浴池里倒入了一种香粉,将池水泡得雪白,若牛乳般看不出底下分毫情景。
  织雾身体沐在温热的水中,身上薄软里衣的存在很快便被热汤池水所取代。
  偶尔能感觉自己不是不着片缕的情况,便是那水波涌来时带动的衣摆飘荡。
  她视线所及之处不仅是雪白池水,甚至还有对面坐于池中男子精壮的胸肌。
  在听见外面传来动静的时候,晏殷才缓缓抬起眸来。
  织雾发觉自己窥望他的举止被逮个正着,正要心虚挪开视线,晏殷却开口让她上前。
  织雾不解,直到听见了推门声,这才反应过来。
  她顿时顾不上尴尬的情绪,从水中走到晏殷跟前。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那样,织雾试着抬起手臂搭在晏殷的肩上。
  可在帘子被掀开的瞬间,她只觉揽在她软腰处的粗壮手臂微微用力,人也顿时跌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池水激荡起一阵水花,织雾口中堪堪止住轻呼,却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过片刻尤嬷嬷进来语气恭敬道:“事情成了。”
  织雾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情,顿时松了口气。
  明显娇小于男人的柔软身躯几乎都落入对方的臂弯间,让织雾极没有安全感。
  待她正要起身时,低垂下视线却发觉手臂上自雪白池水下浮出一点红朱砂……
  竟是涂抹在那守宫砂的药膏失效了!
  她顿时僵住,想到自己才“有”的一个孩子,更是庆幸原身有遮掩守宫砂的习惯,没有暴露。
  织雾生怕会被旁人发现,正准备从太子脖颈后收回去的手臂立马又紧张地顿住。
  可这样一来,落入旁边尤嬷嬷的眼中,竟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尤嬷嬷道:“按咱们商量好的事情,顾小姐该起来了。”
  见那露出一截香肩的美人不仅不肯起来,反而在尤嬷嬷伸手来抓的时候,更是将白臂朝男人颈后递去一截。
  美人似怯怯地偏头避开,哪怕鼻尖几乎都要蹭到太子殿下苍白体肤表面的冷香……
  以至于在旁观者看来,更像是个往太子怀里钻的妖精。
  尤嬷嬷的手掌已经握住了一截软腻的手臂。
  待要扯上岸时,便听见美人嫣红唇瓣间下意识溢出痛呼,似乎被她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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