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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百合 > 刺墓gl > 第230章
  钟林晚不曾与人这般亲密接触过,她留在万劫实在太久了,久到见到生人被人触碰的第一反应常常是害怕的,然而身体被眼前之人探索着,却丝毫没有逃避排斥之感,反而不知羞地想着这一刻永不要结束便好,放任她搅动着自己的情绪,沉溺久了便连一向澄明干净的眸子都迷蒙起来,身子越来越软,晃了晃向后倒去。腰间安安稳稳地被人揽住,对方却也退了回去,钟林晚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撞入的瞳眸中长久不化的冰冷竟褪去大半,一瞬不瞬地注视自己,“可要休息一阵。”
  钟林晚懵懵地看了白霁半晌,迟钝地眨了眨眼,抓住白霁的袖摆想要站直身子,一用力身上却软绵绵的,反而扑入了白霁怀中,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已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头中的阵阵刺痛却也随着这阵眩晕变得更加清晰起来,钟林晚忍不住皱了皱眉,半阖着眼睛低声呢喃了一句,“疼……小白……”
  身体随着那人一阵轻晃,被平稳地放在了榻上,昨夜醉酒的后果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在了身上,头中针扎般地刺痛,虽不剧烈却也磨人得难受,耳中又开始嗡嗡作响起来,白霁的语声夹于其中断断续续,“你先休息,我很快便回来。”
  一转身,袖摆却又忽然被人抓住,钟林晚已阖上了眼睛,仍蜷着身子软糯地叮嘱她,“醒酒汤……石斛,陈皮,麦冬……再放一勺蜂蜜……砂锅很热,莫直接用手端……”
  余下的话语渐不可闻,白霁俯身替她盖好被子,转身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
  谷中的小屋零零落落,本便没有几座,白霁不知为何对朝昽两食格外没有天分,来此后便也未曾接近过那座看上去一脚便会踹得轰然倒塌的小屋,是以光在其中寻找材料便耗了不少功夫,加上把握着火候耐心煎煮,半上午便这般过去了,好歹是“提炼”出了凝成精华的一碗。
  一碗“粥”药被端得四平八稳,未以棉布包裹,钟林晚知晓提醒她莫烫到手却不知这等热度于她可视若无物,担心钟林晚已醒脚下便迈得快了,经过张瞎子门外时房门却忽然“嘎吱——”一声,从中迈出个人来,一手抓着一团毛球的后颈,骂骂咧咧地将它们扔了出去,将好挡在白霁身前。
  白霁默然止住身形,脚步偏转正要绕道过去,身前这位数日不曾见光之人却突然喑哑地哼了一声,极为不屑地啐出一句,“醒酒汤,少一味药,你煎成这样是想毒死谁?”说话间竟自顾探手来抓白霁手中之碗,白霁神色漠然,迎向张瞎子怀中一送,那碗反从张瞎子臂下让了过去,张瞎子的手落了空,忽然变掌为爪向下一划,雷霆万钧地钳住了白霁手腕,用力向上一翻,那碗费时许久的醒酒药便顺势洒了出去,瓷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腕上剧痛传来,白霁眼中方才见了寒意,反手运力一振,两人各自退了一步,白霁凝目看向张瞎子,对方却又接着向后跳了两步,似是不愿再动手了,抄起手来哼了一声,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模样,翻着白眼斜她一眼,“我清楚你想什么,你最好离那小东西远点。”
  张瞎子言语中所指的是谁白霁自然清楚,眼中冷冽依旧,垂在身侧的手指却随着心绪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张瞎子根本不在意白霁的反应,盯着她似笑非笑地又接上一句,“我这次可实是为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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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糖(doge.
  这章中间停顿了太多次,写得我都萎靡了,哎怎么办这更新频率——来自聚餐中疯狂码字的卑微作者
  第142章 药室
  门口处“吱嘎——”一声,钟林晚缩在被子里向外偷偷看了一眼,两个时辰的昏睡令她大致清醒了过来,睡前那令人无限回味的亲密接触便也轻易令人面红耳赤起来,在榻上抱着枕头坐立难安地翻腾了好一阵,好歹手心不再出汗了,脸上的热意也渐渐退了下去,不知为何小白久未回来,留在这里似乎别有意味,但若就这般不声不响地回去又像是对小白存有芥蒂,钟林晚着实纠结了一番才终于下定决心在此等她,没想到这一等便等了一个时辰。
  视线内不出意外地出现了那道挺拔身影,被被子遮挡得有些模糊,钟林晚从掀起的缝隙中向外看着,嘴角忍不住便勾了笑意,然而却有另一阵脚步声大大咧咧地跟随着踏了进来,钟林晚余光瞥见那抹灰色衣角时不由怔了怔,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头可还疼。”白霁停在钟林晚身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太阳穴,眉目间仍是她睡着前的柔和神色,将张瞎子完全挡在了身后,钟林晚犹豫着摇摇头,目光却忍不住往白霁身后看,毕竟张瞎子已十几日未踏出过房门一步,他与小白一向不合,莫要再起了冲突才好。
  果不其然,满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在屋内响起,似是太久没说话,显得更加喑哑难听了,“你这不是废话,这么问她当然不会当着你的面说疼,赶紧让开,别挡在这里碍事,问她一句便能好还要大夫做什么?”
  张瞎子语气中明显满是戾气厌恶,钟林晚唯恐他们会在此处动起手来,目中担忧地看向白霁,对方却只对她勾了丝极淡笑意,扶在她肩上的手安慰般地轻抚了抚,竟当真听从张瞎子的话侧身让出了位置。
  张瞎子不屑地哼了一声,三枚银针同时激射而出,正点在钟林晚双肩胸口,针尾犹自微微发颤,忽然又如被什么吸引般导倒飞回了张瞎子手中,她自身不懂武功路数自然来不及看清,一旁凝立的白霁却极快捕捉到了针尾处隐隐连接的银色丝线,细到极致仿同无物,另一端则伸入了张瞎子破破烂烂的袖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