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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春水泡梨花 > 第94章
  慕长洲几乎可以用神速端出了一份餐食,牛排手抓饼混搭,蛋挞就是甜品,咖啡机启动,双倍浓缩的燕麦拿铁,搭配一盘剩下的葡萄。
  easter用一次性用品洗漱了,和两人打了招呼,先喝了咖啡,才说:“宁,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多喜欢吃zhou的煎牛排。”
  “为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啊。”宁安回着工作群里第二天的上班通知,不太明白easter的意思。
  “我在这里长大,更偏爱七分熟。”easter翻着白眼,“天知道这在那边有多难!手抓饼真棒,谢谢你多给我抹番茄酱!”
  宁安恍然,大概率在中国待久了,都有点受不了生食?easter完全摒弃餐桌礼仪,边吃边夸,从头说到尾,自觉打开冰箱拿了瓶橙汁喝了,才说:“咱们也就明天开工吧?zhou,ann离职前你不想过来可以居家办公……”
  “为什么?我没什么做错的地方。”慕长洲完全不领情,“ann要是聪明点,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她最好滚得快一些,不然……”
  “随你随你。”easter可不敢惹这尊佛了,看了大雨形势,决定回家。
  宁安不放心她回去没得吃,提了两兜子吃的要送她,慕长洲拦住了,“你在家里待着,我送就好了。”
  “一起吧。”宁安就要换衣服。
  “等我就好。”慕长洲怕她淋着雨了感冒,在玄关换上风衣,“听话。”
  两个字的话语,却好像相熟许多年。宁安放弃了,站在门内送她们出去,easter手里甚至还提着两袋垃圾。
  一人一把伞走进雨中,easter的声音在雨中也很清晰:“zhou,你被宁吃得死死的,你完了。”
  “这不很好么?”慕长洲走在前头,找到车位,帮着放进东西,和她道别。
  “zhou,不考虑换个大房子么?也不知道你平时节省什么。”easter放下车窗,顶着惨白的脸探出头问。
  “不知道,想不通,后面再说吧。”慕长洲懒得理她,转过身离开。
  雨点砸在伞顶,密密麻麻声音不绝,尽管很小心,鞋子也湿透了。
  她有些烦躁,或许是easter的话,也或许是昨晚那个冲动之下的承诺。那意味着什么,慕长洲太明白了,可话到嘴边,好几次都说不出来。
  她想自己就像这场台风,来势汹汹,虎头蛇尾,纸老虎罢了。
  宁安早就看穿了她。
  53.春水泡梨花(53)
  春水泡梨花(53)
  书房的门虚掩着,慕长洲闪了下脸,示意宁安自己回来了。雨点还是吹到了身上,头发也半湿着,她没有打扰正在开会的宁安,关了书房门,先去冲热水澡。
  热水从头顶浇下来,easter的话也回响在耳边。慕长洲没有数过卡里能用的钱到底有多少,其余的也都交给专业人员打理了。
  她想起码农历年的时候,是要陪宁安回去一趟,或许有些事得提前准备一下吧。
  宁安突如其来的视频会持续了大概两个小时,高水昕也在家里,戴着顶素雅的帽子,抛砖引玉,丢下几枚重磅炸弹。
  会议结束,不出宁安所料,电话也响了。她深吸口气,迅速接听。
  高水昕开门见山:“宁安,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选你。”
  宁安也不打算遮掩,直言:“高董,我认为我的立场,按规矩其实应该避嫌。”
  “任人唯才,这个时候避嫌,太假了。我不认为你是个恋爱脑,何况这件事成功,对大家都有好处。”高水昕打蛇打七寸,捏住了宁安的脉门,继续提点:“董事会那帮老狐狸,这次眼光不错,看上了ez。你别理他们提出的数字,我认为到这里就可以了。”
  “高董,ez还没有进入……”
  “我们看重的是ez的前景,更看重他们老板背后的资本,和现在的技术总监慕长洲的个人能力。宁安,她是你的老同学,在ez占股不低,咱们也不是不可以给。”高水昕很冷静,一句句堵死了宁安的路。
  “我明白了。”宁安知道多说没有意义,高水昕很满意她的态度,但还是提醒:“并购还没有启动,宁安,请你保密。”
  “我知道了。”宁安凭空生出挫败感,在高水昕挂断电话后,一头倒下去,整理着短短时间发生的一切。
  她的公司看中了ez,想在ez起步阶段,以并购的形式,看似强强联合,实则阻拦ez发展,甚至侵吞于无形。以目前宁安掌握到的情况,ez的老板,也就是easter的背景,公司好像不怎么知情,只知道有一股资本在为ez注资,只查到了表皮,实际却是根本没摸到边。
  捋清了思路,宁安更觉得无奈——业内的确如此,但她能做到并购启动前一个字不说么?以她的了解,慕长洲一定不肯,easter也没有被人管着的打算。一旦公司强势启动并购,宁安唯恐easter选择退出中国市场,那慕长洲也会跟着离开的。
  起码目前,情况不乐观。
  慕长洲抬起头,一眼看出宁安藏着心事,但她魂不守舍地去拿水喝,极力藏着,好像不敢让自己知道。
  大雨渐渐转小了,这时候已近黄昏,天边出现晚霞。慕长洲合上电脑走过去,跟着接了杯水,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嗯?都可以,你饿了么?”宁安躲闪着眼神,放下杯子拉开冰箱,打量着蔬菜,问:“我能下面条,要吃么?”
  “不,”慕长洲握住了她的手,开着热风都冰透了,她看着宁安,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