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地叹了一口,众人托着腮继续听老人说这故事:“接近阿曼苏后,云照雪却发现,这阿曼苏和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妖女大有不同。”
“传闻中阿曼苏利用邪蛊杀人,可实际上啊云照雪发现阿曼苏不过是个身世凄惨,为钰龙神教教主掌控的孤女。”
“知道了她的身世后,云照雪先是动了恻隐之心,渐渐地,又对这柔弱的妖女动了真心。”
“一个是凛若冰霜的正道侠女,一个是看似妖冶实则天真娇媚的妖女。”
“这样原本水火不相容的两人,却在那阿曼苏那小小的院子里,生出了绵绵情意。”
“于是,在那些护法再次要阿曼苏杀人时,云照雪拔出了追雪剑,带着阿曼苏逃出了钰龙神教,过了一段寻常甜蜜的乡野生活。”
讲着讲着,老人好似自己都入了境,竟望着茶棚出了神,“那时,正逢新春,白日里,两人悄悄去山下买阿曼苏爱吃的东西和年货,到了夜里两人共倚窗下,看山下的万家灯火,赏窗外的百里寒梅。”
“……他怎么知道?”
玉小茶原本听得津津有味,可听到这句时却嘟哝着对苏临镜耳语道:“讲得跟他在场似的……”
苏临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听这老人话音一转,讲起了分别:“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钰龙神教的教主便练成了血蛊神功,意图攻进中原武林,抢夺《息缘剑法》。”
“收到钰龙神教教主下的战帖后,中原武林大为紧张,急召各派掌门入中都,商量退敌之术。”
“中原的急召加上徒儿的病情,云照雪这才不得不离开阿曼苏,回到了告水山庄中。”
说到这儿,老人合起了扇子,摇头正色道:“可这一回去她才发现,阿曼苏原来一直都在骗她。”
茶客一口茶水差点惊得喷出来,纷纷出声问道;“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发现的!”
“云照雪如约前往中都与各派抗敌,虽然过程多有艰辛,但最后还是将钰龙神教的教主和护法打回了西疆。”
“可是,就在中都武林整装齐发,准备前往西疆剿灭钰龙神教时,他们却发现,钰龙神教竟然提前得知了这一消息,并且还企图绑走青临门掌门独女作人质。”
“虽然钰龙神教没能得逞,但青临门的探子,却在这一夜截获了云照雪写给阿曼苏的书信。”
“拆开一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云照雪其实一直在向阿曼苏泄露各派的动向。”
“大惊之下,几位掌门联手将云照雪带来惊澜台上问审。”
“这不审不知道,一审呐才发现,云照雪印堂发黑,神色怪异。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云照雪原来中了阿曼苏的蛊,而且啊,还不是普通的蛊!”
“阿曼苏贵为掌管教众的司傩,从来不是什么柔弱的孤苦女子,而是真正掌控这钰龙神教的人!”
“她不仅用蛊控制住了教主和教众,还在看到云照雪的一开始,就给云照雪下了一味……情蛊。”
听到这惊人的转折,茶客们一拍脑袋,纷纷惊奇道:“啊,怪不得云照雪会爱上她!”
闭眼点了点头,老人手抚折扇,声音中有不忍。
“在她和云照雪相处的日子里,她不仅利用云照雪对付没被自己掌控的护法,还在云照雪情蛊发作后,利用她的真心盗取中原各派的消息!”
“悲痛万分之下,云照雪竟走火入魔,打伤了在场的各派侠士,提起剑便匆匆赶往钰龙神教。”
讲到故事高/潮,老人抖动起了手上的扇子,激动地继续道:“一路上她跑死了两匹马,就是为了亲手用追雪剑与阿曼苏做个了断!”
“然后呢,然后呢!”
在众人激动的追问中,老人却吐出了一口气,抚平了激动地心绪,老人睁开眼睛,面色沉重地吐出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好不容易说到这儿,他却说下回分解,茶客纷纷掏出了自己手边的瓜子壳和果皮,抗议道:“分解个屁,你赶紧说完啊,云照雪最后到底杀没杀阿曼苏!”
心虚地挡住了脸,害怕真被这些茶客围攻,老人只能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咳,其实这二人的结局有不少说法。”
“有人说云照雪一剑杀死阿曼苏后,带着阿曼苏的尸身一起坠下了山崖。”
“但也有人说,最后云照雪也没舍得杀阿曼苏,她只是挑断了阿曼苏的手脚筋,将她带回了她们当年住过的山间小屋中,从此再也不问世事。”
怎么这结尾还不确定呢,瞪圆了眼睛,几个茶客喝问道:“这,说来说去,敢情你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啊!”
“咳咳,并非如此”
老人被这句呛得咳了几声,随即心虚地解释道:“只是与钰龙神教一战后,就再无人见过这两人。”
“所以,说是殉情或者隐居山林都行么!”
行了,就是这说书人自己也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