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轿车为之颤动,但却没什么损失,只是外壳变形了,这一棒并不是想给什么杀伤力,是佘杭在提醒江洛平她来了。
她走到车前面,缓缓道:“江洛平,你下来。”
她背着灯光,江洛平看不真切,他伸着胳膊挡住刺眼的灯光,缓了片刻,不可思议道:“佘杭?”
“你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佘杭举起木棍,朝挡风玻璃砸过去,江洛平的名牌车质量不错,这一下并未给他带来什么损失,挡风玻璃迅速裂开一道痕。紧接着,佘杭的第二棒袭击过来。
“啊——”
女人尖叫着,她看着面前暴力恐怖的一幕,颤颤巍巍地打电话报警,却被江洛平怒吼着叫住了。
做多了亏心事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警察,尤其江洛平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枝繁叶茂的佘家,惹了谁也不能惹了佘家。
他黑眼如豹,瞪着佘杭,“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想干什么?”
再度响起剧烈的声响,车窗砰的一声被击碎,江洛平整个身子狼狈地往驾驶座歪过去,碎片划伤了他的脸颊。
“谁让你把她弄成那样的?谁让你把她弄成那样的!!!”
砰砰砰砰砰!!!
一下接着一下,佘杭不遗余力地用棒棍敲击着轿车,力气就跟用不完似的,木棒将她手心震的通红,到最后隐隐约约流出血痕。
最后一击,木棒震断,她打开车门,将缩头乌龟从车内拽出来,佘杭抓住江洛平的领子,狠狠给了他右脸一拳头。
“啊——”
不远处的女人尖叫着,情夫被揍,她怎么也该表示表示,但佘杭的震慑力太强大了,女人用尽全力走到她身边也只能发出无用的怒吼。
“闭嘴!吵死了!”
佘杭失去了意识,双眼被仇恨麻痹,她看着这对奸|夫淫|妇就恶心,她查过江洛平的情史,这个女人跟在江洛平身边不知在多少次江洛平家暴江揽月时给他递过武器。
佘杭踱步走到女人身边,江洛平狼狈地倚靠废弃的车上,女人因为她的走来跌坐到地上,整个屁股摩擦着地面往后移动。
头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被汗水淋湿。
佘杭走过去,拽住她后脑勺的头发,近距离看,这个女人眼睛里没有理智可言,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要干什么?”
“……”
疯子不说话,只是瞪着她的脸,“我问你,江揽月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处理的。”
“你是谁?”
“我是她的妻子。”
“……”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天大笑起来,“她的……妻子?”
佘杭浓眉冷竖,“怎么?”
“想不到,她这样一个人见不得光的人,居然也会有人大大方方承认是她妻子,也对,毕竟你是个疯子。疯子配贱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啪——
她话音未落,佘杭就冷着脸扇了她一巴掌,女人的脸颊瞬间就起了红,这一巴掌把她打安分了,瑟瑟发抖地看着佘杭。
“做小三就见得光了,你怎么敢说的?”
佘杭右手掐住她的脖子,左手拽着她的头发,“我不想浪费时间和你演戏,告诉我,江揽月身上是不是你涂的。”
“是我涂的,那又怎样?但这是江洛平这样要求的,父亲管教女儿,天经地义。”
“你都不知道,有些伤痕还是江洛平新添上去的,在发炎的伤口上涂化妆品,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刺激,可惜江揽月是个能忍的,居然都不喊出来……”
“……”
佘杭平静麻木地看着疯癫的女人,看着她又哭又笑的像个电视剧里的炮灰小丑,她缓缓站起身,抬脚朝她心口蹬了一下,女人咳嗽着倒地,在地上痛苦呻|吟蠕动着。
佘杭走到车里从备用医药箱里拿出一瓶消毒酒精,朝江洛平走去。
而后,她拎着江洛平的衣领,单手提着酒精咬开,一整瓶酒精哗啦啦往江洛平出血最严重的伤口上倒去。
酒精带来的刺激是猛烈的,江洛平仰着头嘶喊着,佘杭则面无表情地冷漠旁观着。
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
“真是便宜你了。”她道。
“佘杭,你……”
“江总,酒吧的监控我记得你动过吧?”
“……”
江洛平眼睛一瞪,身体抖动起来。
“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知道我现在身份和你当时认为的不同了,只要我想找那必然能找到。”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你何必要做得那么绝?”
“我想要的你满足不了我,你从一开始就亲手毁了,要是那天晚上你没把江揽月从我怀中抢走,或许你打伤我的事可以重新计议,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我要起诉你江洛平,”佘杭俯视他,一字一顿道:“以家暴的名义。”
佘杭冷冷丢下这几句话,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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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途,佘杭将车窗开到最大,让风吹散她身上的恶臭味道,回到酒店后坐在床边看了会儿江揽月,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躲进棉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