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当然,”江揽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那,要一起洗澡吗?”
“……什么?”佘杭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揽月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主动?
“我的意思是说……你戴着面具洗澡应该也不方便吧?必要时我可以帮你啊。”
“我……”佘杭捏了捏拳头,谁知道江揽月会不会心血来潮在她不注意地情况下掀开面具,虽然共浴这个理由足够吸引她,但她必须小心谨慎,“抱歉,和陌生人上床可以,但是洗澡不行。”
“哦?是吗?你在怕什么?”
“我……”
“我发现……”江揽月打断她,“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真的很像……”
“……!!!”
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佘杭的表现还算淡定。
江揽月一直都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的小把戏其实在江揽月眼中跟裸奔没什么区别。
但是,她就是想试试,就是想挑战底线。
江揽月看着她的表情,狡黠地笑出声来,“那么紧张干什么,有机会可以介绍给你们认识,既然不愿意,那我就先去洗咯。”
“……好。”
佘杭捏紧拳头,看着浴室里曼妙的身影。
这家酒店的玻璃是雾化玻璃,打开雾化就会看不清浴室里的光景,但是按开,就能将里面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佘杭明目张胆地打开雾化玻璃,而后在画面展开的同时,她撞进江揽月含笑蛊惑的眼眸里。
她此刻很庆幸脸上挂着一副保护壳,能阻挡她一切的慌不择路。
啪的一声,雾化关闭,佘杭靠在玻璃面,急促地喘息。
心跳动地太快了。
这家酒店设施齐全,里面就有各种自助用品,佘杭扫码将东西全拿了出来,江揽月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
几乎是没什么前奏,佘杭忙完转身,刚好看到江揽月剥落最后一件保护壳。
“你……”
“直接步入正题吧,”江揽月淡然道:“你应该很熟悉不是吗?”
“……”
佘杭错愕了那么一会儿,用三秒钟的时间思考江揽月这个熟悉的含义,她安慰自己江揽月说的是她纵横情场游刃有余,对女人的身体熟悉。
“原来你喜欢这样?就这么等不及?”佘杭笑了笑,“既然这样,那你……”
“主动权交给你,我不喜欢太累的活动。”江揽月拿起床上的带遥控器的长东西,在手心颠了两下,利落地抛给佘杭。
“你来吧。”
“不急,”佘杭接过,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先坐,怎么样?我保证让你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江揽月做出一副期待的样子,“那我当然要看看。”
她说着按着佘杭的指示,坐到床边的皮制靠椅上,掀开自己的浴袍裙摆。
“来吧?我不说停,可不准停。”
佘杭半跪在地,抬头仰视她的脸,语气狡黠,她们仿佛是两只狡诈的狐狸,在进行异常博弈。
“这就猜到我要干什么了?”
“这是最基本的讨好方式。”
江揽月仰头靠在椅背,闭目,嗓音莫名清冷,“开始吧。”
佘杭低笑,俯身摘取玫瑰。
江揽月猛地睁眼,瞳孔失焦,她攥紧了椅子把手,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fleur,面具太冰了。”
声线是颤抖的,但带着情|欲的绵意。
佘杭抬头,舔舐嘴角,狡诈的坏笑隐匿在面具之下,“你不喜欢?”
“不,”江揽月一字一顿,“我喜欢这种刺激。”
“……”
“你真是跟我的朋友越来越像了。”
佘杭身子一顿,闭着眼更深地摘取玫瑰。
-
第二天,佘杭醒过来时江揽月已经不在了,桌上摆了一张名片,还有点好的早餐。
早餐旁边摆了一张字条,佘杭拿起来看。
[昨晚我很愉快。]
佘杭忍不住勾唇,虽然知道这句话不是对她本人说的,但她就莫名觉得喜悦。
收拾好佘杭又在伦敦逛了一圈,晚上回到酒店,她才想到重要的事情。
她总觉得路遥怪怪的,当年抑郁症自杀的事难道有隐情?
还有江揽月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白色?为什么对路遥穿白色以外的衣服那么敏感?
她打开笔电,将当年的新闻都调了出来,明明网上那么真实,连遗体照都公开了,还有江揽月憔悴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像演的。
佘杭将路遥照片放大,企图找到和现在的路遥不同的地方。
为此,她只能继续搜路遥的其它影视作品,但是很奇怪,除了出道影片《遥远的路》和几个采访片段之外,居然找不到任何完整视频。
留存在网上的照片,居然也都是寥寥几张。
佘杭只能选去仅有的几张照片,不断放大。
终于,她发现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真正的路遥手背上有条很深的伤口,或许有些照片看不清楚,但《遥远的路》里,她都是全素颜,而且在一些较为真实的采访中,路遥接话筒时也明显能看到那条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