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这个全副武装到浑身几乎没有一块皮肤露出来的男人反而叫住了奥雷莉,“抱歉打扰你了,但请问你知道那座房子是谁家的吗?”
他的食指正指着莫罗家。
“先生,你是有什么事要找那家的主人吗?”奥雷莉没有正面回答,本能地想立刻离开这里,“你对这里很陌生。”
“我是来拜访友人的……”男人露出的皮肤惨白,但在手腕有一道分界明显的晒痕,“只是恰好迷了路,看到这家门口的红玫瑰开得格外好罢了。”
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此时刚好吹起一阵微风,由莫罗父亲种下的红玫瑰们荡出一片又一片的波纹,和薰衣草无声地守护着家园,树叶沙沙作响,有片叶子刚好落在奥雷莉的头顶。
“你要拜访的是谁家呀?”她装似无心地问道。
男人的口罩后滚落出一个名字。
奥雷莉眯眼笑:“……他住在那边哦,你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就行。”
她站在原地,注视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在确认他不会来个回马枪后急忙跑回家,锁上了门。
“你回来啦?”母亲手里举着个吸尘器,正在清理天花板缝隙里的蜘蛛网,“你爸爸今晚做烩饭,快好了。”
“你告诉他一声今晚记得把所有门窗锁好。”奥雷莉放下瓶子,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和语气说,“有个不是本地人的家伙在盯着这座房子,我感觉他今晚绝对会做什么。”
母亲点点头:“我会和他说的。”
记忆加速起来,奥雷莉和父母吃完了饭,这对家长并没有轻视女儿的提醒,他们锁好门窗,关好车库。
父母决定在沙发上度过今夜,柔软厚实的毯子和手织枕头摆的整整齐齐,奥雷莉则被赶回了房间。
……今晚还是别睡了。奥雷莉躺在床上,将自己组装出来的电击器放在手边,准备听着楼下的电视声熬大夜。
而记忆就是在这里开始模糊的。
主持人的打趣和罐头笑声逐渐走调,奥雷莉晃晃头试图保持清醒,但她的眼皮重如千钧,脑细胞的活动慢了下来,让本来灵敏运转的大脑变得难以思考。她听到楼下传来闷响,有什么东西打破了厨房玻璃……妈妈爸爸呢?
就算她再怎么抗拒这突如其来的困意,结果也是无济于事。
——记忆停在了这里。
……禹月睁开眼,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没猜错方向,这人的确是走半魔法半现实的路子,且非常有两把刷子。
女孩站起身来,摸进了父母的房间。
这对中年夫妇正在卡牌的作用下沉沉睡着,脸上带着难以察觉的疲惫和苍老。几根不明显的白发夹杂在他们暗淡的发丝中,刺眼又讨厌……记忆里的夫妇可是一根白发都没有。
他们说不定看到过凶手的脸,再不济也能描述出部分的身体特征。
禹月踌躇不前,最终还是没有贸然叫醒两人,转身下了楼,多拍了几张照片后就专注于抹除自己留下的痕迹。几分钟后,女孩就回到了纽约的小公寓里。
她耐心地将照片一张张通过魔法道具打印出来,在思考将它们钉在哪时犯了难。
……总不能直接钉墙上吧?房东会杀了她的!
好在【自定义外观建筑装饰卡】能用在室内,禹月非常干脆利落地给这间小公寓来了个升级,阁楼暗房地下室(?)通通加上!再顺手扩大下房间!反正只要在退房前取消这张卡的效果,那房东来检查时就会收获一个完好无损平平无奇的公寓,卡牌效果在屋外也根本看不出来。
照片们被她细细钉在了暗房的一面墙壁上,她在钉子间系上红线,画上箭头,又用写的密密麻麻的便利贴贴在每张照片旁。最后禹月按着记忆中那个站在莫罗家不远处的男人,速写出一张有点抽象的铅笔画,钉在照片与红线的正中间。
做完这一切,她向后退了几步,欣赏了会儿堪称艺术品的墙面。
……美剧里那些花哨的要命的玩意居然还真有用哈。
禹月拍了那张铅笔画,将它用短信的方式发送到那些娜塔莎给她的电话号里。
[法国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发色为深色但不排除是假发,职业大概和生物有关,下手偏好里没有青少年——am]
至于这群家伙会不会因为这条深夜短信而被迫起来加班……哈哈,小侦探有什么坏心思呢?
大概就在她发出这条短信十分钟后,钢铁侠的消息就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嗨!这么晚给你发消息真是抱歉,但你知道的,当你有个很讨厌的算是你上司的人会有多烦——扯远了。]
[关于你描述的那个人,能来警察局聊一聊吗?pleaseee?;(]
[没问题:)]
[太棒了!对了,给你提个醒,‘我们’这边也会有人过去。]
‘我们’这边……?
禹月想了想复联里的现任成员,看托尼的语气来的肯定不是他,娜塔莎不适合在公共场合露面,克林特和班纳都不怎么专业对口,那剩下的就是——
禹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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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位英美剧里的心理医生要出场咯(大嘘
他就走个过场,大家放心
禹月:(拍照)(分析)(沉默)
禹月: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