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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把头发剪的这么短?难道是为了祭奠死去的爱情?手臂上那是什么,猫猫纹身?震惊,那个乖巧温软的小少爷几天不到大变样为哪般?”
  “话会回来,那个是他新对象吗,看着挺不错。”
  靳权冷冷一笑,欲擒故纵的把戏。
  “和我无关,不要再提他,还有——不要让善羿知道我和他过去的关系。”
  邱少言无奈叹气,还真是凉薄无情到让人心寒。
  第09章
  作为陆家唯一的无业游民,陆盐每天的日子悠闲自在,没人会说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相反的,陆氏夫妇偶尔还会打电话发消息问他钱够不够用。
  穿书前的陆盐也是豪门世家出身,最不缺的就是钱,即便后来和家里断绝关系也没过过穷困潦倒的生活,靠着从小攒到大的资产买完一百多平的公寓也还还有很多余裕。
  他是物欲极低的人,最大的开销是做音乐,很多人羡慕他是人生赢家,这个没法否认,出生的起点已经是大部分人的终点,可没几个人知道出生优渥家庭的陆盐过的并不快乐。
  有钱又怎么样,自由被限制、兴趣爱好被剥夺、被强硬塞一堆不喜欢的事情,这种强制性的人生的幸福和乐趣在哪儿?陆盐不知道。
  架子鼓被毁掉的那天,陆盐哭了很久,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了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度过了一段漫长的迷茫和抗争期,他悟了。
  他开始喜欢赛车、学着抽烟、偷偷打了耳洞、用攒的钱买了第二台架子鼓、第一次创作、站在酒吧不大的舞台上第一次和小伙伴们组的临时乐队挥洒着热汗进行了演出,很疯狂,却也第一次体验到了自由和热爱带来的快乐。
  .
  穿书已经有段时间,陆盐不喜欢浑水摸鱼无聊度日的生活,漫无目的的消耗着生命并无意义。
  为此,他买了台架子鼓。
  家里的地下楼层有个空房间,放鼓正合适,后来陆盐又陆陆续续购置了电吉他电钢琴。
  陆庭坚工作繁忙,几个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陆盐倒也乐的自在。
  闲置的房间被他改造成了工作室,有了鼓后,他几乎每天都泡在屋里,敲累了就蜷在小沙发里睡到自然醒,醒了吃吃了写曲,有时也会和茅修去l$s喝喝酒听听歌找找灵感,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大都是在工作室度过的。
  地板上随处分布着陆盐创作的曲谱,十来平的小房间放满了陆盐最近带进来的东西,原本空旷的空间顿时变得拥挤。
  夏日的夜晚还余留着白昼的炎热,安置在沙发头的黑色落地电扇来回摆着脑袋糊刺啦刺嗡嗡作响,半截空调被散在地面,沙发里熟睡的人翻了个身,露出小截冷白细瘦的腰身和脚踝。
  暖黄灯光让这间凌乱的屋子多了几分生活气息和暖意。
  深夜十一点多,黑色轿车驶入别墅车库,一身银灰色西装的陆庭坚推开驾驶座车门。
  陆庭坚穿过花园时习惯性抬头看向二楼朝南的房间,没有亮灯,人可能已经睡了,也可能不在家或是在玩手机。
  还在厨房忙活做小吃的李姨听到外头的动静,匆匆忙忙洗干净手跑了出来,见是陆庭坚,李姨笑了开来,紧忙迎上前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庭坚摆摆手,到家第一件事问陆盐在不在家。
  “小盐在呢,前段时间突然买了些乐器,还亲自把地下室的空房间腾了出来,这段时间天天都在里边待着敲鼓弹琴,弹的还挺好听,小时候他就爱弹钢琴,就是好多年不弹了,突然又开始弹,我还挺惊讶的。”
  陆庭坚没再多问,瞥见厨房的灯还开着,这个点了还没休息,多半还在给陆盐做吃的。
  “李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烤了点小饼干和奶油蛋糕,怕小盐半夜饿醒,就给他准备些吃的,这孩子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的,吃什么都没胃口还一直说反胃想吐,家庭医生过来看了说是作息不规律导致的。”
  李姨在陆家工作了十来年,早已把陆盐当做自己孩子对待,属实操碎了心。
  “庭坚,小盐就听你的话,明儿你劝劝他让他调整作息好好休息,一定要少熬夜。哦对了,那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把头发给剪了,还染了个蓝色,回来给我吓的,寻思这孩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剪了头发还染了颜色……陆庭坚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心思沉沉,难道是因为和那个男人的分手受到了刺激?
  “辛苦了李姨,做好了您早些休息,我去看看三月。”
  买乐器剪发染发睡地下室,胃口也不好…陆庭坚踏上通往地下楼层的阶梯,手指拨动红绳上的转运珠。
  忙着工作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陆盐又联系了那个男人?还是说遇到了别的事?
  房间门没有上锁,拧把手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子里的人早已睡熟,寂静凌乱的空间充斥着电风扇的响动,陆庭坚蹑手蹑脚进屋关上门环视了一圈屋里的摆设,除了乐器就是沙发和桌子电脑笔。
  陆庭坚拾起踩到的纸张借着微弱灯光看清上面全是音符,除了五线谱,余下的一个都不认识。
  陆盐什么时候对音乐感兴趣的,从没听他提起过,也不知道他会写谱子作曲。
  陆庭坚放轻脚步小心翼翼靠近沙发,心跳声随着距离的拉近在耳际打鼓似的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