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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越来越黏人,不知分寸,很烦。]
  [我会给你补偿,但如果你单方面公布了我们过去的关系,你知道我的脾性。]
  心脏骤然紧缩,绵麻刺疼在心间蔓延开来,压抑的陆盐急促的喘着气,紧抿的唇瓣顷刻间变得苍白。
  “你没事吧?”司善羿察觉他的脸色不太好,轻拍了拍他的肩。
  陆盐阴翳的咬紧牙毫不留情的拍掉胳膊上的手,狠狠摁了下不太舒服的胸腔,这股难受的滋味就像是肌肉记忆般的存在,即便他对靳权无爱无情,当那些回忆奔涌而出时,还是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痛苦和酸楚。
  记忆鲜活的仿佛才发生过,陆盐眉头紧蹙,喵了个腿的,靳权真不是人,渣狗玩意儿。
  “你干什么!”他的举动惹恼了靳权,人高马大的男人上前挡在司善羿跟前,做出保护的姿态,毫不客气的推开陆盐,面容间的怒气和质问几乎烧灼开来。
  靳权出手快,没有控制力道,陆盐在男人中属于偏瘦型,尽管他的力气不算小,也经不住这么用力一推。
  陆盐身形不稳的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脚跟磕到一片大块石,整个人往后倒去。
  电光火石间,温热大掌及时拽住他的胳膊,一阵劲风过,陆盐的半边脸撞上结实的肉墙。
  他错愕抬眸,没想到会被司善羿救了一把,要真摔个屁股蹲,估计得当场流产,靳权可真他么下得去手。
  “谢谢。”陆盐握紧了掌心,迅速抽离司善羿的怀抱,转眼对上靳权震惊复杂的目光。
  或许是惊讶司善羿竟然拨开他去救陆盐,也或许是惊讶两人此时的亲密姿态。
  陆盐衔着冷笑大步上前,猛然抬手,拳头带着劲风快准狠地落在靳权脸上。
  力道不小,靳权直接摔到在地。
  他惊措的捂着鼻子看向陆盐,瞪圆了眼,满脸怒不可遏,像是不敢置信方才发生的一切。
  陆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靳权:“还你的,滚,狗东西。”
  怎么说呢,比起司善羿,陆盐更厌恶靳权,一个没有责任心、毫无担当、玩弄别人感情的男人就是社会渣滓。
  陆盐再怎么混不吝小心眼爱记仇,且发自内心的反感抵触和靳权有牵扯的人,但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伤害原主的人是靳权,司善羿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出格过分的事,反倒帮过他一次。陆盐不知道司善羿知不知道靳权为了他冷暴力、言语攻击原主,如果知道,两人同罪,若是不知,他也挺无辜的。
  但这并不影响陆盐对司善羿的偏见,即便他是无辜者,靳权发了狠对他动手的动机也是因为这个男人。
  “你要看赶紧的。”陆盐现在对这两人怎么看怎么不爽。
  对靳权更是没好脸色,转身进了院子猛地关上大门,经过司善羿身边,不小心撞到他的肩膀,没有道歉反而语气冰冷的撂下话便头也不回朝着屋里走去。
  “要是想开门,你也跟着靳权一起滚。”陆盐气惨了,心知和司善羿关系不大,还是忍不住把怒火迁移到了对方身上。
  从小到大除了挨过他妈的揍,谁敢这样对他动手。
  “嗯,谢谢。”司善羿没想过开门,以两人目前的状态,不适合再碰面,彼此都需要冷静一下。
  他给靳权发了条信息让他先回车里,很快收到回复。
  ——陆盐那个疯子,改天来吧,我怕他疯起来伤害到你。
  伤害?司善羿瞥向陆盐瘦瘦巴巴的背影,无声轻笑。
  多年不见,靳权还是和以前一样认为他需要保护么……又不是野生动物。
  老院的院坝和司善羿出国那年没什么变化,略有不同的是多了几个花架,倒是屋内全盘翻修之后已经大变样,没一个角落还有记忆中的模样。
  陆盐坐在窗户边的藤椅里看手机,这椅子是上个租户不要的,稍显破旧但还能用,椅座没有坐垫,久了容易硌屁股,没两分钟就得换个姿势。
  屋外起了风,卷起窗户旁的桂花树沙沙响,树叶从那个窗户卷了进来落在陆盐肩头,他不甚在意的随手拍掉。
  听到木制楼板处响起的脚步声,陆盐懒散的撩起眼皮,晃了眼注意力又落回手机,手指慢慢悠悠划过屏幕上的美食。
  司善羿步下木制阶梯,视线所及之处轻易的捕捉到了窝在藤椅里的蓝头小青年。
  他穿着清凉,宽松轻薄的黑色无袖松垮的挂在肩上,同色系的短裤因为姿势滑到了大腿根,脱了鞋,脚上套着一双黑色长袜,裹着纤细匀称又干净的半拉小腿,双腿曲在胸前整个人像只小猫缩成一团,两条藕白胳膊圈着腿滑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圆溜溜的眼里满是嫌弃。
  窗户正对着楼梯,正面望过去,很难忽视大腿内侧的瓷白肌肤和露出的一截白色布料。
  司善羿抿了抿唇,淡然的别开眼回到一楼。
  “十分钟到了,走吧不送。”脚步声行至跟前,陆盐头也不抬的盯着手机。
  司善羿淡声回了他一句“谢谢”,很快离开了老院。
  几分钟后,陆盐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气消后饥饿感随之而来,关灯出门觅食。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个人,再怎么懒得动也要考虑考虑肚里的宝。
  院门还用着老式的锁,陆盐站在门口摸索兜里的钥匙,没注意身后靠近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