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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奈子坐在台下,看着一脸坏笑就差把不怀好意写在脸上的忍足,叹了口气后默默站起身。
  古典舞会一点,但在这个场合似乎不太合适;街舞只学了皮毛,现在直接即兴简直难为她;要不……咒术?伪装一下,可以是魔术的嘛。
  这样一想,奈奈子心里就有底了。
  接过忍足递过来的话筒,奈奈子笑得格外灿烂,灿烂中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阴险:“盛情难却,那我给大家变个魔术吧。”
  魔术听起来就很有技术难度的样子,一群少年当即鼓掌,很是有兴趣。
  奈奈子本人也很有兴趣,她挑眉看了着一副“我就看个热闹”表情的忍足,声音藏不住笑意:“众所周知,魔术师都是需要助手的,所以我想直接邀请忍足同学担任,忍足同学不会拒绝吧?”
  忍足心里咯噔一下。
  刚刚坑奈奈子上台表演纯粹是忍足想要开个玩笑。毕竟欢迎会嘛,奈奈子作为主人公提前肯定不知道的,所以大家当然都知道奈奈子没有准备,这样哪怕奈奈子随便唱个歌也能过关,就是图一乐,他是没想过真的要奈奈子表演什么特别惊人的节目的。就算奈奈子不想表演,他是主持人,他当然也会借着“开个玩笑”为由把这事儿辙过去。
  就是没想到,奈奈子竟然真的配合,还要表演魔术让他当助手,这不明摆着要给他挖坑?忍足苦笑一声,佯装镇定:
  “找我?虽然我是很想帮忙,但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是主持人,又一直在台上,很容易帮你作弊的。我觉得要不换个人,万一大家误会我是你的托儿就不好了。”
  迹部坐在台下,身体微微倾斜,靠在椅子扶手上,右手撑着脸,满眼兴味地看着台上想要跳出奈奈子挖的坑的忍足,扬声往里边填了把土:
  “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证明你是真的毫无准备,反而不会是托儿,就你吧。”
  忍足笑脸一僵,狠狠瞪了迹部一眼:就你大爷会说话是吗?
  迹部挑眉,矜贵一笑:自然,本大爷向来华丽。
  然后奈奈子出声,把坑埋上:“就忍足你了,不要害羞嘛。”
  忍足:“……”
  挖坑埋自己这种事,忍足已经好多年没干了。
  叹了口气,忍足认了:“那好吧,需要我做什么?”
  “唔……”奈奈子纠结了两秒,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这样吧,我就变一个我最擅长的魔术——隔空取物好了。”
  “因为之前也没准备,所以就直接现场取材。”
  听奈奈子这么说,一个名叫堀尾聪史的青学一年级生立刻举起了手:“那用桌上摆的玫瑰花怎么样?颜色鲜艳,很显眼。”
  堀尾聪史是跟随青学网球部来集训营帮忙的后勤人员,虽然不参加训练,但会帮着收拾球场或是记录数据,和这些参加选拔的少年们同吃同睡,关系还不错。
  听见堀尾的建议后立刻就有人举手附和:“我赞成!越是鲜艳的颜色越容易被发现,我想知道这个魔术究竟能不能被我们看出破绽。”
  这话听得文太忍不住凑近搭档嘀嘀咕咕:“我记得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奈奈子就用魔术把卡片变成了花,我离得那么近,而且她当时都不在我面前,我到今天都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做到的,现在离得这么远,我们怎么可能识破奈奈子的魔术啊?”
  桑原点点头,亦是觉得不太可能,不过他也没拆那个说话的人的台:“魔术嘛,大家肯定都想知道原理,就让他怀着这样的想法看呗,如果他真的看出来了,也算给我们解惑了。”
  文太一想,对啊,有道理啊!
  当即跟身边坐着的几个小伙伴们说让他们仔细看,认真看,争取找出漏洞来。
  奈奈子也挺配合的,当即就指挥着某位忍足助手去把堀尾桌上摆着的玫瑰花瓶拿到台上来。
  等花瓶拿上来之后,奈奈子接过花瓶,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看,实际上却在花瓶和玫瑰上附着上自己的咒力。
  浅浅的冰蓝色光晕包围着鲜红的玫瑰,唯一看清了这一幕的幸村心中稍稍感叹了一下,这玫瑰染着冰蓝色的光晕的模样当真是好看,就像被一层薄薄的冰给包裹住一样。
  火焰一般明媚热烈的红和寒冰一样浅淡透彻的蓝紧密纠缠在一起,仿佛可以维持着这样盛放的姿态,直至永恒。
  幸村看到奈奈子从花瓶中抽出了一支玫瑰。
  葱白的指尖捏着墨绿的枝条,衬得她的手格外的白,尤其当她的手指贴近红色的花瓣的时候,强烈的色彩对比显出惊艳的美感。
  无关人物,只是单纯的颜色对比就让幸村心跳快了一拍。
  幸村爱画,也爱花,这幅画面显然让他有了创作的想法,可惜场合不对,手边也没有画笔和纸张。
  [可惜了。]
  奈奈子轻轻摩挲着柔软娇嫩的花瓣,目光却落在台下的“观众”们身上。
  “花嘛,我暂时只需要一枝,剩下的,麻烦助手先生再还回去。”
  众人还没来得及思考,表演隔空取物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自己把花瓶用魔术送回去,就发现奈奈子只是捏着花枝冲他们晃了晃,她手中的玫瑰突然就不见了。
  “诶?”
  “花呢?”
  “变走了?”
  这花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突然,少年们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