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错啊,这不是白石刚刚给她买的吗?少女疑惑地歪着脑袋,在看到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
青木遥的脑海里像是有根弦断掉了似的,突然有了一个不太妙的猜想,表情瞬间就如临大敌了起来。
……不对,她那杯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被丢掉了,现在这杯又是怎么回事啊?青木遥的脑子有点发懵,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把饮料又放回了桌子上,思绪有几分恍惚,余光里就看到被微风吹拂起的银色发丝。
青木遥警惕地看了过去,就看到眼眸微微含笑,撑着下巴一直在看好戏的仁王雅治,像是被她这个扭头打得有些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掩盖住脸上好整以暇的笑意。
……!!!
少女探究的目光从旁边的仁王雅治,再艰难地回到了白石藏之介的身上,心跳瞬间紊乱了起来,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完了,完了,自己居然把正主给当成替身了!
这现世报来的也太快了吧,青木遥开始怀疑起人生,难道这就是她背着正主偷偷找代餐的报应吗?
“副会长你怎么用这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啊,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仁王雅治语气揶揄,眼尾微微上挑,表情却显得一脸无辜。
青木遥不高兴地瞪了过去,心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是门儿清吗?
可是她碍于白石藏之介在场,所以不能直接把这件事情挑明了讲,所以就只能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我是哪里涂的不好吗?”他开口询问着,甚至还给青木遥全方位地展示了一下他涂了半个脑袋的hellokitty。
他笃定了青木遥是不会把刚刚那件乌龙的事情给说出口,所以笑的时候也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心里那股愤懑的心情给压了下去,冷着脸小声威胁道:“我记住你了,仁王雅治!!!”
“太感人了,副会长对我这么念念不忘啊,噗哩。”
“……”我劝你最好不要玩火,再这么下去我生死难料!
青木遥现在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心情就是很郁闷,现在就是一整个很无奈的状态。
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是一只鸵鸟,可以立刻把脑袋埋进地里,就不用去面对这个惨淡破碎的人生了!
呜呜呜呜有一个小女孩轻轻地碎掉了!
旁边的白石藏之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俩的互动,并不清楚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看他们这互相调侃打闹的样子,这关系还不错的?
白石藏之介想到青木遥的性格,能被她接纳且能打闹嬉笑的应该都是关系好到不行的,顿时就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他不想让青木遥的注意力一直落在别人的身上,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少年把目光投向她刚涂了一部分的史迪仔,主动开始询问道:“我可以跟你画同一个吗?”
没等青木遥开口回答,白石藏之介又自顾自地找好了台阶,清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我待会还要去网球部看看,应该没有那么多时间画完一整个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少女现在还处在尴尬到有点不敢看他的状态,所以根本没有去辨别白石藏之介话里说的是什么,立刻就满口答应了下来,“可以啊,当然可以啦,”
直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青木遥才意识到他是要跟她一起diy石膏娃娃,虽然给出的理由很充分,但少女还是觉得有些越线了。
亲密得像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情,因为这个认知,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更烫了,尴尬地低着头,想找点事情干,“那我来调颜色吧,呃,我想要一个粉色的史迪仔,”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由得拉近了不少,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感受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青木遥心里还在小鹿乱撞,就发现白石藏之介正侧头望着自己,啊,怎么了,难道她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少女很想去摸摸自己的脸,但碍于白石藏之介还在看着她,所以青木遥被迫打消了这个想法,继续低头当鸵鸟,就是目光还有些飘忽不定。
“青木,你颜色还没调好吗?”白石藏之介看到她这幅狗狗祟祟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眼眸里满是愉悦的笑意。
“——好了好了,马、马上!”她有些慌乱地把调好颜色的调色盘递给白石藏之介,却不小心跟对方伸出来的手指碰到一起。
白石藏之介的手指纤细白皙,手背上的青筋和血管明显,看起来很有力量感,腕骨凸起,是很漂亮的符合当下女孩子的审美的一双手。
青木遥默默地用手背抵着下巴看着他在填补颜色,少年的手很稳,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也很耐心,还会偏过脸跟她小声商量着一些小细节。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虽然仁王雅治没想要偷听,奈何距离离得近,被迫当这一场play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