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两个人的事外人说不清楚,x天后很聪明,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她会跟那个男人搞一辈子暧昧,才不会结婚。”
“那何必,不爱了就放手不好么。”
“谁说不爱了,人家爱不爱你又不知道。爱情又是有保质期的,现在爱,过段时间不爱了,过段时间又觉得好,不也很正常。”
程若晚因为喝多了酒,脑袋靠在沙发上,目光迷离,很是迷人。
梁鸟实话实说:“我其实理解林雾,你确实,谁娶了你,只要不是那种精力旺盛追求刺激的渣人,都不舍得和你分手。”
程若晚嗤笑一声:“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的东西罢了。”
“怎么能这么说,能给自己选一个好伴侣,不就是最大的好处。”
“她如果因为我的长相身材喜欢我,我又怎么知道我年老色衰的时候,她会不会对我好。”
“外貌身材只是敲门砖嘛,真心爱你的人,会爱你的内在的。”
程若晚:“你是信林雾喜欢我的内在,还是信我是武则天?”
梁鸟哈哈哈。
这件事算过去了,虽然在彻底喝多了的夜晚,程若晚睡觉的时候,梦见了林雾。
清晨转醒时仔细回味了一下,什么剧情她是没有想得起来,身体的欲望倒是被勾得不行。
虽然激情总发生在夜晚,但程若晚在早上常常会yu望很强,大部分是因为做梦,醒了就发觉自己应该是五行缺那啥,多少该有需求了。
这几年身边没人,她买了小玩具,使用频率不高,但偶尔用一下还蛮好用。
用小玩具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林雾,她坦率地接受这件事,林雾馋她的外壳,她又怎么不馋她的。
似乎想起来了,昨天的梦里,她摸着林雾的人鱼线腹肌,浅浅地啄她的唇。
很馋。
她的小狼崽子,越是莽撞冲动,她越是喜欢。想要勾着她的脖子,想要蹭她的细腰,想要……
半小时之后,程若晚恢复理智,要个屁,渣女别来沾边。
她以为这种插曲只是因为自己做个梦而已,做梦又不犯法,就算将来有了新的伴侣,偶尔精神出轨一下,又没人知道,想着谁做ai这种事,任何人都无从管起,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后续的事情需要负责。
如果不是这天下了表演课,程若晚又看见了林雾的话。
表演课在一处大楼的某一层,老师租了一间教室,老师本事戏剧学院的教授,像程若晚这样的非科班演员进修、一些想要艺考的学生想要学表演的需求很多,在学校并不方便,她便租下这间教室,收费很高,程若晚勉强负担得起,听说来她这儿学习的艺考生有几十,拿学费眼睛都不眨,不禁恍惚了一阵,久违地想起了父母。
她的父母,把她当小公主一样宠到20岁,物质条件极尽丰富,即使家里很困难了,也都瞒着她,还是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告诉她那些是大人的事,她不需要懂事。
她觉得这种悲秋伤春的感情并不适合她,加上这次表演课,那个不苟言笑的严厉教授发自内心地表扬了她,于是她对米元说要去吃海底捞。
“不告诉你梁姐。”她说。
米元:“好呀好呀好呀!”
两个人有些快乐地下了楼,程若晚到一楼等米元去开车的档口,就见到了带着一大捧火红玫瑰的林雾站在大楼门外,路过的白领和行人不少都在看她。
花好看,关键是美女抱着花,这倒追的情节谁都想好好看看。
程若晚看见她的第一反应,小腹一酸,早上的感觉忽然从尾椎骨攀爬至后背,让她浑身都软了一下。
她冷静了片刻,第二反应,躲着点比较好,也不知道林雾这是要追谁家的女儿。
见到了岂不尴尬,不论是她尴尬,还是她尴尬,总归有些尴尬。
这栋楼也是,停车场居然在地上,也不修个地下停车场。
她腹诽了好一会儿,直到米元给她打电话。
“姐,还没出来啊。”米远说:“我停在门口了呀。”
程若晚探头,看了眼站在那十分吸睛的林雾,咬着牙道:“我这就过去。”
绕一下呗,反正她裹得严实。林雾只顾着给别人送花,估计不会注意到她。
吧。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可能是信任以前的林雾毕竟是每个月都会有新女友的人,也相信林雾不至于真对她做到这种地步。
这种直白点讲,多少有些丢人现眼的地步。
她穿着裹得严实的运动服戴着鸭舌帽墨镜出了门,甚至变换了自己的走路姿势,微微佝偻着腰,看上去有点像一个不自信的普通人。
从大厦的旁边溜着缝走过去,她看见了自己的车,刚要往前快走几步,就听见林雾在后面喊她。
“程若晚。”
……
程若晚选择装听不见。
她快步走到车旁边,拉开副驾驶的门。
她坐上了车。
米元说,怎么这么久啊,然后发动了车,程若晚有些恍惚,从后视镜里看见林雾往前走了几步,但又停下,正静静地看着车开走。
她今天穿了棉布衬衫和长裤,衬衫也不好好穿,领口宽松,露出里面可以养鱼的锁骨和紧身的小背心,清秀的腕骨上圈着手链,一捧火红的玫瑰盛放着,她就那么看着程若晚的方向,表情看不清晰,但怎么都觉得像是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