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静小一点,楼上能听到。”
苏垂云搂住明舒的腰,不断地加深这个亲吻,她用手抹去明舒流下的泪水。
“我好想你姐姐,我好想你,我做梦都在想你。”
苏垂云含糊地把明舒抵在冰箱上。
明舒的手搭在苏垂云身穿香云纱旗袍的腰上。
布料很顺滑,上面染上了苏垂云的体温。
明舒用力抓住苏垂云的腰身,她的双眼迷离盘着连她自己都不能解释的厚重感情。
“你不应该过来。”
明舒的声音很沙哑,“你会让我没有心思工作。”
两人之间搭起了一条银丝桥。
迎接明舒话语的是重重的一个吻,直到明舒把肺中的空气全部逼出来,这个吻才善罢甘休。
明舒的嘴唇被咬破,在刚开始的感动后,她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随着两人耳鬓厮磨,厨房传来一阵焦糊味。
明舒:!!!!
紧接着是烟雾警报器的响声。
乌拉乌拉乌拉,随着尖锐的叫名声,警报器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明舒一个箭步把烟雾警报器关掉——
厨房一片狼藉,锅被烧干了,里面的清汤牛肉面粘在锅底。
明舒:“。”
双腿发软,无心做菜。
好在另外一个炉子上的小火胡萝卜炖羊肉没事,咕嘟咕嘟冒着引人食欲的小泡。
苏垂云:“我帮你收拾。”
明舒埋怨你瞧了她一眼,“一个瞎子,别给我添乱就行,我来吧。”
苏垂云:“……”
苏垂云自然不会让明舒一个人做所有事,她在旁边不着痕迹地帮忙一起收拾。
明舒背对着苏垂云把黑胶的锅刷洗干净,随着水流冲刷在锅里,她的泪水从眼眶里滴出。
明舒不是个爱哭的人,非她忍不住。
过去五年里,苏垂云从来没有来国外看过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是啊,两个人已经分手了。
苏垂云嫌她喜欢女人恶心。
数不清的日夜里,明舒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春节没法回国,便一个人给自己下一碗面条,打开微信朋友圈,看到了苏垂云和别的女人跨年放烟花的合照。
明舒并不要求苏垂云还给她什么,她很知足,苏垂云只要走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明舒可以自己走。
大美人想哭。
大美人忍不住了。
如果苏垂云不过来,明舒不会哭,会怪她。
“我不喜欢你。”明舒沙哑地嘟囔了一句。
苏垂云回头:“姐姐?”
明舒红着眼眶看过来,“我不喜欢你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不想给你煮面条。”
明舒哭得梨花带雨,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但下意识地就把头往苏垂云怀里埋。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不爱你了……”
明舒呜呜咽咽撒娇,把眼泪鼻涕全部擦在苏垂云的大衣上。
苏垂云唯一的大衣:……
苏垂云拍拍大美人的后背,“我找人订了烟花,晚上一起放吧。”
明舒猛然抬头。
“今天不是大年三十。”
苏垂云双眼目盲,买烟花自然是放给明舒看的。
苏垂云:“我买得多,明天还有。”
明舒的心脏猛然一跳,她很快收拾好厨房里的残局。
两个人在小屋中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期待。
明舒把热腾腾的牛肉面端到她面前,又用小砂锅端来了,刚炖好的羊肉胡萝卜。
小秘书从楼上探出一个脑袋,
“老板,我饿了。”
小秘书觉得自己可真行,老板烧菜,她吃饭。
真好,距离离职又近了一步。
在饭桌上小秘书深觉自己就是个电灯泡,想要赶紧扒完面前的面条,然后上楼。
结果明舒做的胡萝卜羊肉太好吃了,胡萝卜里吸满了羊油和羊肉的鲜味,一口下去比肉还好吃。
明舒选用的是最好的羊排部分,连皮带筋很有层次感,明舒炖得很烂乎,不用牙咬就能化在嘴里。
小秘书:!
再吃亿口。
果然,留学是国人最好的厨艺进修班。
桌下苏垂云的高跟鞋,划过明舒的小腿,明舒手中的筷子一抖,一根筷子掉在了地面。
苏垂云笑眯眯地望着她,“怎么了?姐姐不像是个不小心的人。”
明舒狠狠瞪她一眼,目光触及到苏垂云没有聚焦的烟灰色瞳孔时,生了一股闷气。
算了算了,不和瞎子计较。
明舒重新换了一双筷子,当她再次坐到餐桌上,是苏垂云人那双罪恶的高跟鞋,再次滑到了她的小腿骨。
沿着脚腕慢慢往上。
尖头高跟鞋滑过皮肤,带来一股痒意。
明舒的呼吸顿时加快。
小秘书往这疑惑回头,“很辣吗?您脸好红。”
说着她给明舒倒了一杯冰水。
明舒:“……”
下次不许那么贴心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秘书奇怪说,“您胃口不好吗?”
不会有人面条是一根一根吃,难道是水土不服?
明舒手悄悄握紧了拳头,眼睛沉重地闭了一会儿后睁开,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