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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儿喜欢你,他知道你要嫁给我,也会高兴的。”嬴政信心满满,暧昧的笑道:“往后咱们会生一大堆孩子,各个都得叫你母亲。”
  “啊,我都还没嫁给你呢,你就开始说生孩子了。”怀瑾捂着眼睛,生孩子很恐怖的好不好,这个年代,生孩子就跟鬼门关走一趟似的。
  她娇俏的样子又让嬴政情动,嬴政低下头在她脸颊边亲了一下,笑道:“我们……”
  还没说完,马车突然晃了一下,外面突然一片兵戈之声——那是很多人在拔剑的声音。
  外面一片大乱,怀瑾掀起车窗的帘子,只见士兵们已经全部集结到了马车前面。
  燕国的士兵和秦国的士兵成排站在一起,像砌了两堵高墙,把前方的情况遮了个严实。
  “你在车里。”嬴政按下她,然后走出马车。
  怀瑾心脏砰砰跳,外面沸反盈天,不时还有冷箭擦过,她根本不敢冒头,只听见外面杂七杂八的喊杀声。
  “是樊於期!”
  “田光大人,这是你们燕国的队伍!你们要做什么!”
  “樊於期常年驻守造阳,这、我也不知——快守住!保护秦王!”
  ……
  外面骚乱异常,怀瑾听着三言两语,急的直想钻出去瞧两眼,忽然的就听到嬴政带着薄怒的声音:“原来是他!蒙恬,穆征,拿下这个逆贼!”
  再也忍不住,怀瑾掀开帘钻出去,刚露了个头,尉缭就看过来,嬴政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忙叫夏福上车:“去照顾你主子。”
  嬴政此时骑在一匹马上,他哄小孩似的对她说:“乖乖在车里待着。”
  怀瑾满脸迷茫,然后就被夏福拉进了马车,怀瑾懵逼了:“外面什么情况?”
  夏福咽了咽口水,他头发已经乱七八糟了,他道:“燕国的将军樊於期在前方围堵。”
  “燕国怎么出尔反尔?他们想打仗了吗?”怀瑾怒道,这个樊於期哪里冒出来的?
  只听夏福道:“刚刚遥遥望了一眼,樊於期……是当年叛逃的秦将桓齮!”
  竟然是他?怀瑾大惊,当年桓齮畏罪出逃,怎么搜捕都搜捕不到,原来是改名换姓逃到燕国来了。
  她定了定心神,问:“对方有多少人马?”
  “这个我不知道了,不过刚刚远远观望,人数是不及我们这边的。”夏福安慰的说。
  听到这话,怀瑾就安安心心的在车里坐着了,甚至还悠闲的拿了一卷书简来看。
  夏福则守在车门口,时不时往外张望。
  “是陛下亲自指挥呢!”夏福看着看着突然惊奇道:“原来陛下也会打仗。”
  怀瑾抿着嘴,这次回秦,夏福总是在说嬴政的好话,生怕她反悔不嫁了一样。她知道夏福总是为自己的终生担忧,不过……
  正想着,马车左侧突然被重重敲击了一下,怀集和夏福都被唬了一跳,紧接着前面一个黑衣人钻进来,夏福还没来及叫出声,脖子上重重挨了一下晕过去了。
  四周并没有武器,怀瑾抄起车内的矮桌扔过去,但是车内狭窄,那人眼明手快的躲过,瞬间就到了怀瑾面前。
  怀瑾立即拔下头上的簪子,准备刺过去,这人一下钳制住她的双手,轻声道:“姑娘,得罪了。”
  竟然还十分有礼貌,这人一路把她拉到车外,怀瑾这才看清外面的形势,所有的人都到前面迎敌去了,难怪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身后这人力气极大,怀瑾简直动都动不了。
  这人一直把她拉到马车后面,风沙骤起,怀瑾眯着眼睛,看见马车后面一小队人马,骑在前面的,竟然是张良!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窄袖短打,鬓发以素冠高高竖起,那张秀美得让女子都自愧不如的脸出现在眼前,怀瑾一下有些惊了。
  看着这么温文清雅的一个君子,此时却像沙漠里突然出现的罗刹,满身肃杀之气,怀瑾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一时忘了该做什么表情。
  钳制她的人一松手把她往前一推,张良立即将她拉上了马,然后调转马头,率着人往反方向疾驰而去。
  怀瑾惊呆了。
  张良这是来……抢人来了?
  怀瑾倚在张良身上,迎面吹来的风沙一下迷了眼,她仍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个情况?
  颠簸中,怀瑾闻到淡淡的兰花香味,渐渐怒不可遏:“张良,你干什么!放我回去!”
  “不可能。”头顶上方传来三个字,斩钉截铁。
  她语塞,一口咬在张良胳膊上,然而张良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痛楚的样子,甚至还笑出了声:“轻些,别把牙咬疼了。”
  “樊於期突然围攻,是你搞得鬼?”她当即想清楚了当中关节。
  张良清润的声音稳稳响起:“你们出发的时候,我派人告诉樊於期,你和尉缭都在秦国使团的队伍里。他深恨你们,自然不会放你们回秦国。”
  “你这是挑动燕秦两国的战事,秦国铁骑入境,你不怕燕国被灭吗?”她大喊,声音有一部分被吹进风中。
  张良胸腔震动了几下,她意识到他是真的心情愉快的在笑,张良说:“燕国已是弃子,灭就灭了,与我无关。”
  “疯子!”怀瑾恨恨骂道。
  一路疾驰,很快出了戈壁,进了一片丛林。
  此时张良后面一匹马追过来,那人道:“公子,后面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