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配不上你。”邢越沉沉地说,“别跟他玩。”
邵承听了毫无动静,仍旧乖乖躺在邢越温热的掌心里,听着他拈酸吃醋的话。
“贺学长跟会长你不是朋友吗?”邵承明知故问,“怎么这样说朋友的坏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邢越勾起邵承的下巴,目光凶残。
两人亲密地引来了不少的目光,但谁也不在意。
“知道了。”邵承答应得爽快,邢越自己都很吃惊,他就这样答应了。
说完,邵承站起身,还没动步,就被邢越一把扣进了怀里,邵承跌在他的腿上,抬起头,一个蛮横的吻就向自己袭来,邵承惊慌失措地偏开头,威胁他道:“别得寸进尺。”
邢越把他的脸蛋掰过来,拇指揉搓他的唇,堂而皇之道:“你不是叫我吻你吗?”
呼吸洒在面颊,邵承躺在邢越的臂弯里,这是一个让他备感屈辱的姿势,这一刹那,他不知为何联想到了香艳的画面,看着很能干,有人这么形容邢越,这一刻邵承也有了这样的感受,这不是身为alpha的他该有的感受,也许是酒精作祟,害他思维飘摇,但他确确实实看到了许多和邢越之间的体位画面。
刹那间,今夜浪荡公子的形象碎了一地,邵承的脸上泛起了一抹不适宜的红潮,落进邢越的眼里可了不得。
“我什么时候叫你吻我了?”
邢越自然发现了他脸上这点东西,焦躁了两天的心顿时平复了许多,他揉着那抹从邵承耳根蔓延至脸颊的洪潮,道:“你的口型,你说这话的时候,对着的是我。”
“自恋。”邵承推开人,要起身,邢越不让,好不容易寻了这么个机会,便宜没占够,邢会长自然不肯轻易放手。
邵承冷了脸:“你要是这么着,我下一个目标就是郝玄。”
听到这个名字,邢越笑了:“连郝玄都知道,你到底还打听了什么?”
邵承道:“放心,我手上的筹码比你想的多。”
郝玄是个正经人,否则今天入局的就是郝玄了,这个邢越在学校里公认的朋友,他只是借贺秋这个泛泛之交敲山震虎,给邢越点难堪,真要逼急了他,他不介意把底线再放低一点,把他邢越恶心个透。
“那我还真是小瞧你了,”邢越低声述说委屈,“你知道我昨晚一夜没睡吗?”
“这么出息啊,”邵承嘴角带着笑意,“那要真是郝玄你是不是得一头去撞死了?”
“差不多,”邢越说:“郝玄是个正经人,顶不住你这么玩,不过他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可能不会得逞,况且这么没底线的事,你是不会干的。”
“自以为很了解我?”邵承说:“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那个圈子什么样,我就是圈子里最烂的那个,你眼光差的不得了,我什么不敢干?”
邢越笑道:“好,我眼光差,我就是喜欢你,我就喜欢烂人,我看你也别耍别人了,逮着我一只羊薅不行吗?”
“说说看。”
“你看,我对你死心塌地的,我都说了你叫我往东我不会往西的,不如就玩我好了,”邢越一本正经,“给我几个艰难的任务把我往死里玩,天上的星星摘不下来,你偏要我去摘,水里的月亮捞不起来,你硬要我去捞,折腾我,不比折腾别人好吗?”
邵承看他一本正经地讲这些,倒有几分好笑,只是面上依然冷着,“你以为我干不出来?”
“干出来才好呢,”邢越说:“我听候差遣,绝无二话。”
他情话说的没贺秋厉害,却能震得人心痒。邵承推了他一把,从他身上站起来,回到一边坐着,看了看邢越,对今晚这个局略感几分无趣。
贺秋再没回来。
这局只剩下了他和邢越。
目光火热,烈酒灼心,相视而不语,情柴烧得猛而激烈,哪里还容得进别人的掺和。
邵承从夜店里出来,身后邢越紧紧跟随,他说了声打车回去,邢越便拿起手机叫了师傅,二人在路边等车。
从夜店回到寝室,已经是十点了。
沈俊文睡了,他今晚睡得早,邵承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把人惊醒,沈俊文问他哪去了这么晚回来,邵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沈俊文躺下继续睡了。
邵承站在床铺前,拿着手机,邢越没有跟过来,他们在校门口分道扬镳,说是一夜未眠的邢越今晚没有打扰他。
邵承洗漱后躺下,回想今晚的一切,可恨的是他想不到关于贺秋的半点东西,闭上眼,全是邢越那张脸。
翻来覆去睡不着,噩梦似的男人盘旋不断,邵承坐起来,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接通后说道:“我渴了。”
那头刚准备躺下的邢越懒洋洋地回了句:“嗯?”
邵承说:“我不要天上的星,也不要水里的月,我就要你现在,给我送瓶矿泉水过来。”
他是故意的,那是当然。
一夜未眠的邢越现在最需要什么,邵承心里清楚无比,他偏要这个时候折腾他,理由是:“你不是说要我折腾你吗?越哥,你心上人要喝水,还要你亲自喂的那种。”
他跟邢越之间简单粗暴,一个打心底里要折腾人,一个心甘情愿被折腾,叫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