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有人大叫了一声,周围一阵骚动,穿着黑白球服的人进球,听说这是他们学院的。
李非等人迫切地给邵承介绍,恨不得把名字都贴在球员身上叫他认清楚,邵承听得云里雾里,哪个院系哪个人有什么事迹他最后全搞懵了,彻底对不上号,唯有中午在体育馆跟他起争执的那支外校球队的洪熙和于队,他是认识的。
“越哥是裁判吗?”李非问。
“配了哨子应该是?”沈俊文感慨,“不过越哥还真是忙,什么事都要他参与,这会长位置真不好坐。”
这话触及到了别人,旁边看球的人盯了他们几眼,沈俊文等人也毫不示弱,瞪了回去,反正有靠山在,邵承在这他是不怕跟人有矛盾的。
邵承只感觉邢越这人真是有意思,他明明这么忙,还有时间跟他调情,每天坚持不懈的,发消息也是有发必回,也许不是很及时,但每一条都是他来结尾。
虽然这不能表示什么,但一想到邢越这人忙的脚不沾地,邵承就总有种想要投降怜悯他的感觉,每次有这种念头没三秒,他就察觉到自己疯了,赶紧给自己找事做,要知道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aa,一旦退步,他就会落进邢越织给他的情网里。
邵承退出了人群。
反身走回宿舍。
他发现自己开始对邢越的事情感兴趣,开始对他有了别样的情愫,这是危险的信号,他甚至不知是从哪一秒开始的,邢越做了什么?仔细想起来竟然没有那个让自己卸下防备的答案,明明自己也不是个心软的人。
邵承被这种思绪裹挟,面前碰见了人也不知道,哪就能这么巧地到旧院就碰见贺秋呢?但缘分就是不讲科学,贺秋在他回去的必经之路上,逗弄一个长相秀气的小男生,看起来应该是个omega?
邵承不能确定,本不想搭理,但奈何人家说话了,贺秋摆摆手,叫人先离开,他站起身问:“怎么在这儿?”
邵承看着那omega离开的背影,一步三回头,眼里都是故事,“看球赛,学长呢?”
贺秋直接道:“是看球赛,还是看邢越?”
邵承笑了笑,摊摊手说:“两个一起啊,耽误吗?”
邵承的爽快倒是让贺秋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他想起那天夜店里的事,试图解释:“我跟邢越确实没什么矛盾,也不想惹他,所以……”
他没说完,邵承抬了抬手,打断道:“贺学长,这事说起来是我不对,我本来就是用你来让他难堪的,先耍人在先的是我,不过你也让我挺下不来台的,咱俩应该算扯平,没什么可解释的。”
贺秋并没有因为这番话脸色变得好看,反而更阴郁,问:“你现在跟他在一起了?”
“哪有,”邵承回头往热闹的球场看了一眼,“他可是学生会会长,以身作则才对,怎么能带头搞aa呢,多不体面。”
贺秋尝试道:“那我能请你吃个晚饭吗?”
“为什么?”
“为我知道你现在还是单身庆祝。”
邵承笑了笑,上前探了一步,离贺秋咫尺距离后道:“学长,我虽然对邢越有点意见,但他有句话说的是对的,我惹不起你,学长的心意我领了,今后我自重,一定不来招惹学长,望学长你也是。”
邵承又对他笑了笑,抬手摆了摆,抬步离开了。
贺秋回身盯着人,邵承靠近的那瞬间他在琢磨他的信息素,奈何半点气味都探不出来。
离开小树林以后,邵承脑子里就是贺秋那张脸,有几分可笑,一副仿佛对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转身就能跟别人谈笑风生,并不是他太草率地误会了他,只是贺秋抬手触碰那omega脸蛋的动作,叫他想起体育馆邢越对他的动作。
这动作几多暧昧,aa之间不会这么做,对omega就更不会了,早听说贺秋会玩,如今见识到了也不算太意外。
邵承回到寝室,小叔给他发了消息,叫他这周末回去吃饭,邵承答应了,说参加完运动会就回去。
几天后,运动会开始了。
这运动会说正式也正式,说草率也草率,没初高中时候参加的经典,甚至没有什么赛前表演,也没有什么队伍排练,仅参加的人员临阵以待,配合班级里加油打气的看观。
也不知是不是所有学校都如此,大学的考试总不比初中高时期的排场,甚至对分数都没那么敏感,只追求一个过了就好,运动会也不会像中学时期那般,光是队伍上的排练就要好几天,各个班级相互竞赛,连口号都喊得响彻,那时候恨不得突显自己班级的气势,运动会的布置都不下于一周的时间。
也许是经历中学时期的洗练,也许是因为过了那血气方刚的劲头,大学像一个完善的养老院,设施齐全,但死气沉沉,相比之下,中学更像个活力无限的幼儿园,走廊里追逐打闹的身影遍布着青春的痕迹,仅仅扫个地,也能扫出花儿来,也能扫出不少的故事来。
邵承蹲在一个遮阳的地方,捧着腮看热闹的赛场,最先进行的是百米冲刺赛的单人项,听说还有教师场,大家围在一起呐喊助威,枪声一响,声浪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