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曹启龙突然开口说完后，叹了口气，“哎，老了，不中用了。”
“对不起……”李天道出了道歉以外，他发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要说曹启龙老了，那也却是老了，可是如果曹启龙不是外神通中期的话，就angel的力道，一拳就可以打趴下了，曹启龙可以刚那么久，也幸亏是外神通中期，不然早就歇菜了。
外神通的优势，无非就是身体强度、反应速度、进攻力量，内神通之所以同阶段打不过外神通，也是因为外神通的人身体太强大了，在持久战中，绝对不可能取胜。
说起来，也幸亏李天道有外神通，不然恐怕也没法在破军的攻击下存活下来。
“那个破军，你觉得如何？”曹启龙想了很久之后，终于换了个话题。
提到这个话题，李天道就轻松很多了，“坦白说，很强！至少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内外双神通中期，都打不过他？”曹启龙问道。
李天道如实地点了点头。
“你在他手里过了几招？”曹启龙提到这个问题，明显反应要快很多。
上个问题，因为比较敏感，曹启龙如果不闻不问，那也不行，可是问得多了，重了，也不行。可这个问题不同，这个问题关系很大。
“我跟他一共打了五个回合，招式不过三十，其中至少有二十五招，是我挨打，被动防御。”李天道也没有隐瞒，如实地说出了事情。
他的话，让曹启龙不觉精神一震，尝试着起身来，曹蒹葭和林忆莲看到后，急忙去将他扶起来。
曹启龙伤得最终的是脸，现在脸上还打着石膏呢，然后就是胸腔位置，被踢断了几根肋骨，坐起来后，身体还有矫正的石膏架，这样会很难受，可是他还是坐了起来。
“他怎么做到的？”曹启龙不禁问道。
李天道回忆了一下当市场景，“先是突袭，当时我正开车进入过一个人流量多的地方，一般像在这种地方，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人多嘛，应该没人敢乱来，所以我的比较放松，谁曾想，一个人降落到我的车上，对着挡风玻璃就是一拳下来。”
“我怕玻璃刮到眼睛了，抬起手来想要挡住玻璃碎片，可是这时候，他又一次出手了，抓住了我的脖子。”
“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完全陷入被动了。”
“用这种方式登场的人，大部分都是外修者，我估摸着这人应该也是外修者，而且还是脾气比较暴躁的那种。我以为我外修神通中期的实力，可以不惧怕他……”
“可是谁曾想，他的速度，力量，都远远在我之上，招式更是五花八门，我从头到尾，都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李天道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练武之人，胜败乃兵家常事。
“说仔细一点。”曹启龙再次问道。
李天道点了点头，将整个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曹启龙听完之后，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翻了两个重大的错误，第一，你太轻敌了，第二，你没有发挥好。”
李天道点了点头，他的确太轻敌了，在敌人出现的第一刻，他就不该用手挡眼睛，那样只会陷入被动，应该第一时刻踢开车门，跳出去，拉开距离。后来，双方拉开距离之后，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李天道却去点烟，这也让他错失了最后一个主动进攻的机会。
可以说这两次机会，都是李天道给对方的。
一直以来，李天道自认自己是内外双神通的实力，而且是中期，而华夏的五大神话，都只有化境中期的实力，他觉得他的实力，应该可以横扫无阻，出了少数个别需要花点功夫以外，几乎没有天敌了。
正是因为这种自信，才让他差点命丧他手。
没有发挥好，这个就没办法了。
李天道擅长用刀，可是当时皎月不再他身上，在天道集团那边，忘了拿了。这是其一，其二，他没有利用好手里的现有资源。
“你为什么不召唤王者之剑呢？”曹蒹葭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李天道想了想说道：“我的王者之剑，我对它的了解和使用太少了，导致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是忘了，还有一点，我太自大了，我以为以我的实力，根本不需要王者之剑，另外，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根本没机会了。”
还记得诛天和白洁的战斗，白洁明明有王者之剑，本来打诛天，应该是完虐的节奏，可是呢？诛天追着白洁打，闹了一年多，诚然诛天的实力的确要比白洁强，甚至强很多，可是如果白洁召唤了王者之剑，诛天根本不敢正面打。
甚至是白洁死的时候，如果不是李天道的王者之剑压制住了白洁，诛天恐怕都没有机会获胜，简单点说，有王者之剑的时候，诛天是杀不了白洁的，而没有王者之剑，诛天完虐白洁。
“你是怎么逃出的？他应该不会放过你？”曹启龙问道。
李天道叹了口气，“王者之剑救了我。”
“说说看。”曹启龙不想错过每一个细节。
李天道当时还没有昏迷，他是在监察厅的人来了以后，确定安全了，才昏迷的，这也是他的意志力比一般的人要强很多的体现。
曹启龙听完李天道的话后，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房间里恐怕连掉一根针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王者之剑的反弹力，很强大，他竟然可以将王者之剑逼退？”曹蒹葭打破了平静，“你的王者之剑，应该是最强的才对啊！”
李天道点了点头，他是第一个触碰到罪恶王冠的人，王者之剑，自然是最强的，可是他看到白洁被白雪反噬之后，有点惧怕黄金狮王了，他担心有一天，他也会像白洁一样，遭受到黄金狮王的反噬。
和白洁不同，李天道有家人，有朋友，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死在自己手里，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能不使用王者之剑，就尽量少使用。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所有的一切归结到一起，就只有一个可能。”
曹启龙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道：“他比你强太多了，强到至少跨越了一个阶段。换句话说，在神通之后，还有更高的阶段。换句话说，神通，并不是人类的极限。”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