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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蜻蜓是食肉类的昆虫,变异之后长出来尖锐且细密的锋利牙齿,如果被咬一口,必定会被撕下一块肉。
  生物变异之后并不能脱离自然规律,由于要下雨,空气中的水汽让它们只能低空飞行,极大的利于两人偷袭。
  陆均沉这才意识到钟雪弈下雨天也
  坚持要来蜻蜓湖的原因,不由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单纯不怕水的钟雪弈:“……?”
  钟雪弈观察着湖上蜻蜓的动向,脑中思索关于蜻蜓的知识,他知道的也不多,全是小时候看动物世界和百科全书相关的内容。
  蜻蜓成长过程中有三种形态:虫卵、稚虫和成虫。
  成虫不必多说,就是人们经常在生活中能看见的飞来飞去的蜻蜓,虫卵没有攻击力,最主要的是稚虫。
  蜻蜓稚虫又称为水虿,常生活在潮湿地带或者溪池底部,也是食肉的。
  如果蜻蜓没有变异,钟雪弈估计不会把水虿放在眼里,可变异后的蜻蜓性情凶猛,个头大到能一口啃下一个人头,水虿战斗力也很强,不能小觑。
  陆均沉不清楚钟雪弈在犹豫什么,两人在这蹲了有半个小时,也没见他有所行动。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丢一小块石子过去提醒钟雪弈的时候,对面的青年动作迅捷的靠近,没让在湖面盘旋的蜻蜓发现不对劲便来到他的身边。
  钟雪弈脸色凝重:“怕是不好对付,不只是湖面的蜻蜓有杀伤力,湖里还有他们的稚虫。”
  陆均沉没想这么多,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作战策略,凭着钟雪弈的高战斗力和他的高防御力打到这里。
  听了钟雪弈的话,他挑眉道:“你只负责打,我负责掩护,一次不行咱们就来两次,变异昆虫大部分脑子不打聪明。”
  钟雪弈看着他的眼神一言难尽,他是没想到陆均沉是这么潇洒的人,之前还挺沉稳的,别是被他带坏了吧?
  陆均沉还在那催促:“走吧走吧,再犹豫要下雨了……我打头,你记得跟上啊!”
  说完,身形矫健的青年一个恶虎扑食般的动作将附近的一只蜻蜓扑下来,压着人家的后背,趁那只蜻蜓来不及反应之际,凶残地扯下了那双翅膀。
  钟雪弈心中一惊,这也太果断了吧?
  他哪知道陆均沉的胆子完全是被两人前几天的作战默契养肥了,那种自己攻击、同伴掩护和替同伴掩护的感觉差点没让他爽翻天!
  陆家人虽然不像兰家那样将少主保护得严严实实,但也不会让他深入险境,很多时候都是他自己争取任务和附近几家少主合作完成。
  可陆均沉身份摆在那,就算是别家陪同少主出来的打手,又怎么敢让他冒险?
  直到他和钟雪弈两人扫荡第五危险区,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游走在危险边缘上时肾上腺素激增给他无限快.感。
  当然,钟雪弈经常使唤他干活也让他有种新奇的体验。
  陆均沉看见被自己拔了翅膀的蜻蜓飞不起来,爬行速度也不快,被他一脚踹进湖里不会游泳之后,忍不住回头对钟雪弈眉飞色舞道:“快来!我找到对付它们的办法了!”
  钟雪弈也看见了他的所作所为,发现他身后有只蜻蜓想飞过来偷袭,而陆均沉不知情的憨憨傻样,下意识提醒道:“小心后面!”
  不是他不帮忙,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他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至少在陆地上他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陆均沉咧嘴一笑,面部表情牵动眉眼,冲淡了他的断眉带来的痞气,“看好了。”
  只见陆均沉回身,右手淡金色光芒一闪而过,钟雪弈只不过轻眨了一下眼睛,偷袭的蜻蜓便歪歪斜斜落入不远处的湖泊之中,隐约可见蜻蜓脑袋的惨状足以打上马赛克。
  但是蜻蜓的血液不是红色的,看起来场面没那么残忍。
  钟雪弈不再耽搁,加入了这场战斗。
  就变异蜻蜓的那口獠牙,钟雪弈是不可能像锤格陵兰睡鲨那样锤它们的,但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割掉蜻蜓的翅膀,让它们下地交给陆均沉对付。
  蜻蜓不聪明却也不是没脑子,久而久之,蜻蜓都不爱往钟雪弈那边飞。
  陆均沉时不时瞄一眼,踹走一只爬过来的蜻蜓,又瞄一眼。
  钟雪弈忍了又忍,冷声道:“你再看两眼,地上的变异蜻蜓要把你淹了。”
  陆均沉讪笑两声,然而没等他想出什么找补的话,就感觉脸上落了一丝凉意。
  他愣了一下,抬头望天道:“真下雨了。”
  钟雪弈也感觉到天上落雨,并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但那些变异蜻蜓似乎并不惧怕小雨,依然在前赴后继扑过来,它们对血肉的渴望使它们奋不顾身,宁愿用生命的代价来换取从两人身上撕下一块血肉。
  这时候撤退不了了,从上帝视角来看,两人几乎被变异蜻蜓包围住。
  陆均沉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一个圆形的保护罩将两人包裹住。
  他低骂一声:“疯了吧?!”
  小雨也就算了,蜻蜓翅膀宽大,淋了小雨也不影响飞行,但现在要下的明显是暴雨啊,变异蜻蜓再怎么大,下暴雨也飞不了吧?
  钟雪弈紧皱着眉思考解决的方法,冷不丁对上脚边一只蜻蜓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充满血红色的暴戾和深深的贪婪渴求,单看着就令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