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徊不但走出来了,还成为了整个修真界中都赫赫有名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必这样看我,我的火灵根并不是很强,和你的极品天灵根没法比。”燕眠初解释道。
甚至可以说是他身体中最弱的一条灵根了,当然,除了这条火灵根外其余的灵根都不比那条玄阴灵根差。
“那您也已经非常厉害了!”余昭里发自内心这样觉得。
燕眠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这次余昭里已经自顾自地爬了上来与他肩并着肩,日出东方将整个遥远天际都朦胧成了一条火红色的线,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世间万物都在无声无息地随着时间发生着改变,树林中传来一声叠着一声的婉转鸟鸣,唯有与燕眠初靠坐在一起的这一瞬仿佛停留在了永恒。
余昭里稍稍偏头就能看到燕眠初的侧脸,在初升朝阳的映衬下他整个人都仿佛在散发着灿金色的光,余昭里光是这样看着就已经快被幸福给充满了,或许这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别总盯着我看,想想你的剑意,你想象中的剑意是什么样的?想要的剑又是什么样的?”燕眠初难得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直接给人找起了问题。
“想象中的剑意?”余昭里不解,“剑意不是要靠领悟的吗?”
“确实要领悟,”燕眠初点头:“但你心中最好要有一个大概的形象。你的灵根为火,火焰可以焚烧尽污秽也可以温暖照耀别人,虽然领悟剑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会和你的性格和想法息息相关。”
余昭里在剑意的领悟程度上已经远超出宗门其他弟子一大截了,但他修习的是云华剑法领悟的其实是云华剑意——或者说是创造出云华剑法的那个剑修的剑意,燕眠初更希望余昭里能领悟一些独属于自己的东西。
余昭里习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讲述这些,他心里明白燕徊字字句句都在为他着想,这两日对着燕徊道的谢甚至比前半年加起来都多。
燕眠初叹气:“我也是没事闲的随便说上几句,你完全不用这么拘束。”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和人讲这些东西,也是你自己悟性高,不然我还真怕自己说不明白……”。燕眠初笑笑。
余昭里心中的那点醋坛子顿时又翻了。
“您……找到心仪的徒弟了吗?”他手里抓着燕徊折给他的树枝,指尖因为过于用力都泛起了苍白,骨节分明血管都清晰可见。
“除了有师父的那个”,余昭里补充道。
有师父的那个不知好歹走了大运的。
燕徊连对着他一个外人都能耐心细致温柔教导呢,等对他真正的徒弟……那该是多么幸运啊。
被放养长大的余昭里从来都不知道竟然有师父可以这么温柔,毕元洲只会勃然大怒辱骂他废物连这点小事都要来问我,心情不好时更会连带着一脚将年幼的他踹出房门让他自己去找答案。
能找出来时还好,找不到时……余昭里不愿意回忆毕元洲发怒时的样子。
最开始时有弟子妒忌他年幼却能身居这个位置私下里给他下了不少绊子,余昭里别说是请教别人问题了,光是生存都十分不易,那个时候还没到发宗门月例的日子、他又年纪太小离辟谷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谁能想到堂堂的仙门大师兄幼年时竟然会在门中连饭都吃不上一口呢?
不过很快他就熟悉了仙门,那些背地里坑害过他的人也都被他一个一个揪出来狠狠收拾了。
这些日子他趁着整理仙宗资料的功夫又筛了一遍燕眠初可能心仪的那个弟子对象,光是怀疑人选就揪出来了好几十个,可是哪个他都觉得像哪个他又都觉得配不上燕徊师叔祖,找来找去也没能找个什么名堂出来。
他想了想,小声试探道:“您心仪的那位弟子……也是个剑修吗?”
燕眠初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点头。
余昭里的怀疑对象顿时去了一大半,又开始在心里挨个过起了余下的几个名字。
“那他是……”,他还想再缩小范围,但燕眠初已经打断了人:“你还没说想要什么样的法剑呢?”
可不能让这小家伙再问下去了,余昭里其实相当聪明,只是在燕眠初的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的罢了。
再问下去用不到两个问题他就能猜出对方是谁。
“这五千年间修真界好像没有什么名剑现世,铸剑师们似乎也没有什么重剑作品,给你找剑的话只能从剑冢或者秘境中找。”
“五千年前我曾去过一次剑冢,对里面的高品法剑还有些印象,那个年代与现在相反,几乎没什么人使用轻剑,故而剑冢中的重剑并不是很多。”
“你是火属性的灵根,寻的法剑务必要与灵力契合,剑冢中余下的七把重剑中两把木性三把寒性,余下的两把倒都是火系的,只是一把杀气太重了不适合你,最后一把勉强还能凑合,临时用用还行,等你日后修为突破就有些不趁手了。”
既然被称为剑冢怎么可能只有七把重剑?只是燕徊的眼光极高,那些普通的法剑根本就看不上眼,比起那种用上一段时间随着修为提升就要换下一把的剑,燕徊更希望给余昭里找一把可以和相识燕一般跟随他一生的本命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