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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上好的白玉上,竟有数道狰狞伤疤横亘在心口处,不长,却密密麻麻地交叠着,像是丑陋扭曲的蠕虫,破坏掉了原本的美感。
  见他呆呆望着那处伤疤,青旸眸色缓和了些,像是不想让他害怕般放柔了声音:“多年前的旧伤了,不碍事。”
  洛珝仍是骇然:青旸是天帝嫡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至极,又修为高深,有谁能够伤得了他?
  可他没有办法继续想下去了,青旸已经俯下身,在他的锁骨上落下一个轻吻。
  洛珝预想到他要做什么,绝望地哀求道:“不要...”
  青旸吻了吻他的唇,温声道:“要的。”
  微凉指尖游走过他的腰窝,一种奇怪的冰凉滑腻之感从身下传来。
  洛珝惊恐地问:“这是什么?”
  青旸道:“润滑术。”
  洛珝:?!
  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术法!
  ... ...
  大半个时辰过去,云收雨歇。
  洛珝已经筋疲力尽,却惊恐地发觉黑云压城,那风雨竟又要来了。
  巨大的恐惧让他猛然爆发出一股力气,费力地拖着身体缩到墙角,眼睛红红的,气愤又委屈地瞪着青旸。
  青旸试图靠近他:“阿珝...”
  可下一瞬,他静了片刻,声音蓦然低下来,阴沉地问:“阿珝,你在做什么?”
  只见床褥里出现了一只灰绒绒圆滚滚的鸡,脑袋埋在枕头中,整只鸡呈鸵鸟状栽在被褥里,唯有胖乎乎的鸡屁股撅得老高。
  那意思分明是:有本事你就继续上。
  洛珝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他就不信,这精神病对着一只鸡还能硬得起来!
  做到一半情人变鸡,连他自己想想都要阳.痿。
  可他万万没想到,青旸除了能把他从人形打回鸡形,还能把他从鸡形变回人形!
  一道术法弹到鸡屁股上,灰鸡瞬间化成美人,身上吻痕遍布,勾得人心火直窜。
  洛珝立马还要再变鸡,却惊恐地发现变不回去了!
  他牙关打颤地望着越逼越近的青旸,缩着脖子哽咽道:“我是鸡...不是凤凰。你和我做这种事,是背叛凤凰。”
  青旸温柔又强硬地将他圈入怀里,在玉白耳垂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你是凤凰,不是鸡。”
  洛珝坚持道:“我就是鸡。”
  青旸气得笑了一声,再度攻城略地,问:“阿珝是鸡还是凤凰?”
  洛珝哭着说:“是鸡。”
  “答错了。”
  青旸遗憾道,埋头专心做事。
  过了半刻钟,他又问:“阿珝是鸡还是凤凰?”
  洛珝抽抽噎噎,哭得都快断气了,却仍强撑道:“是鸡。”
  青旸无奈似的叹息道:“又错了。”
  长夜漫漫,不知过去了多久,床帐中的声音已然嘶哑,细弱得可怜。
  明明拖着委屈又绝望的哭腔,却还是无比倔强地重复道:
  “我是鸡...不是...呜...不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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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鸡坚持:我是鸡!我就是鸡!
  第6章 金丝鸡
  朦胧光线中,洛珝迷迷瞪瞪睁开眼,腰腿酸软得像是被人捶打了一顿。
  他抬起手臂,只见其上密布着青红吻痕,就连指尖也没有被放过,无处不昭示着留痕者强烈的占有欲。
  他愣了好半晌,对脑子里已经很久没出现过的系统道:阿难律,我要申请工伤赔偿。
  阿难律:... ...
  阿难律:宿主昨日主动激怒任务对象的行为,系统将其判定为自作孽不可活,无法申请赔偿。
  洛珝:?!
  事已至此,洛珝只能安慰自己:总归这身体是一只鸡的,也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体,就当是被狗啃了。
  他抬脚试图翻身下床,却听见一阵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动。
  感受到脚踝处传来的异样,他疑惑地掀开被褥。
  玉白纤细的脚腕被一只金色圆环圈住,圆环上的锁链一直延伸到床头的环扣处。只是圆环内侧包裹着一层柔软的绒布,戴着并不难受,洛珝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青旸将他锁起来了。
  这个认知如晴天霹雳,将洛珝劈得呆若木鸡。
  他现在是成了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鸡?
  洛珝:阿难律,你能帮我把这个东西解开吗?
  阿难律冷漠地绝了他的念想:本系统的职责是协助宿主维持任务对象精神稳定,鉴于宿主的请求与之相悖,故无法答应。
  洛珝生气道:我的确是来打工的,可我没说要卖身给你们公司!
  难不成为了保证青旸的精神稳定,就要让他在床上一直被锁十年吗?!
  可后面无论洛珝再说些什么,系统都不再应答。
  洛珝只得自力更生。
  他试图用灵力将锁链弄断,可他那点儿低微的灵力在青旸布下的强大禁制下,压根起不了半点作用。
  这时,身后传来门扇被推开的吱呀声。
  青旸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坐到床前,柔声问:“饿了吗?”
  昨夜他眼中森冷的黑雾早已消失殆尽,此时眸光和煦,已然恢复成了那个翩翩君子。
  回忆起昨夜,洛珝仍心有余悸地后退,躲避着他的触碰,一双眸子畏惧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