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花玉容休息一阵,才低声询问:“花师妹,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花玉容道:“其实中途我醒了过来。与那妖怪对峙时伤到的。”
但显然,失去魍魉作为助力的她,并不是那狐妖的对手。
而且,相比与人硬碰硬,她更喜欢隐于幕后智取。
花玉容说完,下意识想抬手,探一探尧清越的眉心,查看魍魉的情况。但还好忍住了。
尧清越听言,却是瞪大眼睛,满脸惊讶:“那你岂不是知道那背后之人是谁了?她到底是什么妖怪?她抓我们两人过来,到底准备干什么?”
与此同时,小妖怪们躲在门外观察屋内情况,偶尔叽叽咕咕地互相抱怨。
“总算让这两人呆一块了。差一点误了主人的大事!”
“哎呀,这不是不小心嘛?老大,下一步是不是该放狐媚香了?”
“这一次可千万别再弄错了!”
“放心!绝对妥妥的!”
尧清越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窸窸窣窣的,就在门边,视线忍不住落在门外,然而却什么东西都没瞧见。
她怀疑又是自己疑神疑鬼,不由收回目光,看向花玉容,沉吟道:“若是那背后之人抓的我们,倒也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回忆起那萧衍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没有性命之忧,恐怕会有其他为难之事等着她们呢。
尧清越突然皱了皱鼻子,鼻尖闻到了一股十分甜腻的脂粉味。那脂粉甜味幽幽的,却又十分霸道往她鼻孔里钻,似乎是从门那边的方向传来的。
尧清越脑子思考着,就要起身过去查看,却骤然步子踉跄,差点跌到地上。
她慌忙扶住花梨木床上的鲛纱帐,想要控制下坠的趋势,却连带着纱帐都被她一把扯下。
尧清越头昏脑涨将笼罩在头顶的帐子扯下,捂住脑袋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脑子懵了一下?”
花玉容担忧望着她:“你怎么了?”
尧清越抬起眼睛,一张脸变得红彤彤的,仿佛喝了十几瓶的桂花酿,醉眼迷蒙盯着她:“花师妹?”
她歪了歪头,目光直勾勾的,带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度。
花玉容立马发现尧清越的不对劲,同一时间闻到一股甜香,不由面色一变。
这味道,好像是狐媚香。
这狐媚香乃闺房助兴之物,再贞烈的女子,闻了此香,也会变得热烈放荡。
花玉容能及时控制身体,不让自己吸入更多狐媚香,但毫无所觉的尧清越,却结结实实吸了许多,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尧清越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痴痴盯着花玉容的面孔瞧了一阵,然后一个恶羊扑虎,就将花玉容扑倒在床上。
尧清越坐在花玉容清瘦的腰肢上,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泛着醉人的红晕,眼眸含春,吃吃一笑。
“花师妹,你好像又变好看了。”尧清越伸手,在花玉容的脸颊上摸了一把。
花玉容在她眼中,不仅变得好看,身上更带着一种惑人的气质,想要引她做点什么。
尧清越目光逡巡,纤细的手指跟着在花玉容完美精致的五官上慢慢游走,然后缓慢地从她纤细的脖颈上滑了下来。
再往下,交领雪白,锁骨凸出而性感,还有那抹血红……
不对,花师妹受伤了,她在干什么?
尧清越迟钝的脑子骤然清醒了片刻,然后重新有失去理智的趋势。尧清越害怕自己真的伤害花玉容,手指捏住拳头,猛然朝自己脑袋上打了一拳。
紧接着,噗通一声,倒在了花玉容的身上。
从尧清越中了狐媚香开始,花玉容就不曾惊慌过。她虽厌恶别人冒犯她,触碰她,但必要时刻,并不介意出卖自己的身体。
况且,此时情况特殊,尧清越本就对她情难自禁,又受了狐媚香影响。而且,若是那个人是她,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就在她以为尧清越会做什么时,对方却突然打了自己一拳,然后直接晕倒在她身上。
花玉容心情复杂凝视那张稚气的面孔,心情难以言喻。
尧清越,怕不是个傻子?
“哎呀?怎么回事?成事了没有?”
“我怎么知道?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门外忽然响起了小妖怪叽叽咕咕的嗓音,花玉容听得十分清楚。
她心念电转,已经明白此刻状况是因为什么,登时伸手揽住尧清越的肩膀,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同时,仰面对着头顶的幔帐,嘴里轻哼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声。
既然那人想要促成此事,那绝对不达目的不罢休。以防他们出其他更加下作的手段,不如就便宜尧清越。
花玉容微微眯起眼睛,一边发出暧昧的声音,一边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果然,不消片刻,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了,零碎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为了增加可信度,花玉容还在自己身上制造了一些痕迹。乍然看去,白皙肌肤上一片青青紫紫的颜色,十分吓人。
至少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玷污了花玉容的尧清越就吓到了。
花玉容头痛醒来,就听到自己耳边有一道细细的哭声,不由睁眼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