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越当然不认为花玉容是拖累,是她抱着人施展不开罢了。而且花玉容的手段,敢当着她的面动手吗?
尧清越正准备解释一句,猛然察觉到了什么,毫不犹豫将花玉容重新抱入怀中,然后瞬间往一旁跳去。
她抱着人呆在角落,目光警惕盯着神龛的方向。
一道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神像身旁,恰到好处的仿佛一道影子,让人防不胜防。
“真巧。”须元忠靠在神像上,双手环胸,笑吟吟望着尧清越,视线从她身上划过,落在她怀中花玉容身上,神色微微一顿,挑了挑眉,道:“我让你去禁地找东西,你却有心思去花家偷人?”
偷人?她什么时候偷人了?尧清越腹诽不已,面无表情道:“说好的人呢?”
须元忠眉头蹙起,故作不虞偏头道:“东西都被抢了,你还敢跟我提要求?”
“咱们说好的找到阵眼就行,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我就是想反悔,你又能怎么样?”
“我是拿你没有办法。”尧清越现在遇到这厮,倒是不觉得慌了,大概事情再糟糕也就那样了,她先将花玉容放在墙角,然后做了个伸展运动活动一下四肢,接着扭头四顾。
室内二人都奇怪看着她,不知尧清越在找什么东西。花玉容靠在墙壁上,轻轻咳嗽一声,出声询问:“尧师姐,你在找什么?”
尧清越在地上捡了一个腐烂的苹果,头也不抬道:“我找武器呢。”
花玉容蹙眉看着她,不解其意。须元忠愣了几秒,却是放声大笑。可惜笑得太过放肆,牵动了胸口的伤口导致她撕心裂肺咳嗽起来。
尧清越却趁着这个时候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朝着须元忠左脸恶狠狠掷去,同时大声嚷嚷道:“看我暗器!”
须元忠身体下意识往右一躲,却没瞧见尧清越嘴角那丝奸计得逞的笑容,恰好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但见爆裂的雷点光之后,须元忠全身焦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尧清越将信将疑盯着她,只见对方胸口微微起伏,虽然没死,但却半天没有爬起来。
刚才瞧这厮的脸色就知道她伤的不轻,就打算声东击西试试看,不想歪打正着给她猜对了。
为防须元忠使诈,尧清越还跑到神龛附近拿起上面的果子,不停往须元忠脑袋砸,边砸边道:“我家豆豆在哪?”
须元忠嘴角紧紧抿起,睁开眼睛,恶狠狠道:“她死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种平常而低幼的手段放倒。
“你说谁死了!”尧清越怒了,手上烂果子接二连三地朝着须元忠脸上砸去,直将她一张俏脸砸得鼻青脸肿。
“我好歹是一个金丹修士,你竟敢如此折辱我?就不怕我将来报复你?”须元忠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尧清越的目光暗藏杀意。
金丹修士?好像挺了不得的样子。尧清越起先还怂了一下,接着看到须元忠含怒却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胆子又肥了起来。
“还金丹修士?你就这衰样!你知道我身后这人是谁吗?”
“是谁?”须元忠瞥花玉容一眼,冷笑道,“难道不是你的姘头?”
不是情人就是姘头,这须元忠嘴里就没一个好词。尧清越故意恐吓她,吹牛道:“她可是那位尊者的转世!你不对她尊敬点,小心她要你的小命!”
转世不转世的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结局花玉容最大,仙门世家以及魔族都不敢与她作对。
“哦?”须元忠眼神微闪,嘲笑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都说她是花玉容的姘头还没关系?呸!她才不是姘头呢!
尧清越毫不犹豫:“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说完,见这家伙还是油盐不进,耐心逐渐告罄,情绪暴躁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是不是该告诉我豆豆在哪了?”
须元忠嘴角一勾,扬起脖颈:“你可以杀了我。或者……”她拉长调子,语气轻佻,瞟花玉容一眼,“或者,拿你那小情人来换。”
她信她就是傻子。可这家伙嘴是真的硬,还宁死不屈,她假意交换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她正准备忽悠几句,却听耳畔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嗓音,猝不及防打断她的话,“这位道友,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还望你不要为难我们。”
尧清越回头看花玉容,见她笑吟吟望着她,黑眸之中略显沉郁之色,表情不由讪讪。她这不是权宜之计么,咋还当真了呢?
须元忠瞥了两人一眼,对花玉容道:“你是花承平之女,有你在,你那父亲要对付我,至少会投鼠忌器。”
花玉容摇摇头,片刻后嘴角现出一丝嘲弄:“那可要令你失望了。我在父亲心中的分量,可能还不如任意一位花家弟子。”
话音刚落,她黑瞳之中掠过一抹红芒,一片黑色的影子便顺着墙角,飞快爬上须元忠的后背。须元忠后背一麻,刚刚提起警惕,身体却猛然一重,然后眉心之中似乎窜进什么,让她的脑子瞬间迷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