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掀过坂田银时的帽子,犬夜叉幸灾乐祸道:“呦,真的秃啊。”
犬夜叉的动作猝不及防,坂田银时瞪大眼睛:“!!!”
弥勒和七宝围了过来,嘴上啧啧称奇,那邪见当真没说谎,这秃的倒挺别致。
意识到自己没及时看住犬夜叉,戈薇震声道:“犬夜叉!”
可当目光聚焦到银时毛囊量为0的头顶,戈薇沉默片刻,强忍笑意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刀刀斋和冥加来得比犬夜叉一行人晚,但也赶上了好时机。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各个不放过他可怜的头发,仿佛经历动物园珍稀动物围观的坂田银时握起拳头,他的秃头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程度了吗!!
犬夜叉是最过分的那个,毫无长辈关怀爱护的打趣。
坂田银时第一次和杀生丸达成内外统一,面无表情的注视犬夜叉。
真真做到了所谓父子,就是连讨厌的东西也一样。
调侃够了银时,刀刀斋转头把火引到杀生丸身上, “杀生丸,你怎么能这样呢,对自己幼崽都下狠手。”
冥加负责火上浇油, “杀生丸少爷,你该不会是拿自己幼崽练手吧,实在太惨无人道了,看银时小少爷现在的模样,可怜见的。”
戈薇注视着银时可怜兮兮的状貌,其实她还挺喜欢铃家幼崽的,于是慢慢皱起眉头,换位思考一下,她被人削掉头发,还削成这样,她大概也会接受不了,在场这么多人中真心实意的心疼起银时, “确实是有一点过分了,大哥。”
珊瑚算半个看铃长大的,心头难免升起娘家人呵护的态度, “银时这样子指不定心里多难过,他还是个幼崽呢。”
犬夜叉迅速膨胀,至少他养自家女儿可从来没发生这种状况,态度当即嚣张, “杀生丸,你连个幼崽都不会带啊。”
杀生丸:“…………”
面对成为众矢之至明显脸色不好看的杀生丸,坂田银时忽然间感觉自己的心情没那么糟糕了,就差手里多一把瓜子原地嗑起来。
七宝表示认同犬夜叉,犹如替银时惋惜似的摇头晃脑,连他这个小妖怪也看不下去了, “哎呀哎呀,连犬夜叉这个笨蛋都不会这么欺负幼崽。”
“七宝,你这家伙是要挨揍吗?”听见七宝暗搓搓贬自己,犬夜叉磨了磨牙说道。
七宝理直气壮的辩解道:“我那是在夸你,再说了我们讲的是杀生丸,你激动做什么。”
“七宝真的变了好多。”七宝爱和犬夜叉拌嘴不是第一天了,但主动招惹杀生丸另当别论,要放以前,七宝可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光明正大的对杀生丸指指点点。
“因为待会儿杀生丸真生气了,也有犬夜叉替他顶着。”珊瑚道出了真相。
想到狗兄弟俩剑拔弩张的画面,戈薇嘴角一抽, “你说得没错。”
铃:“大家很关心银时呢。”
坂田银时重新戴上帽子,哪怕是假象也好,他人前不想维持一个地中海形象,男主角是要靠脸的, “先说好了,银酱没原谅你呢。”
杀生丸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
云母跳下珊瑚的肩膀,低头蹭了蹭银时,用小动物的方式进行了安慰。
坂田银时心如磐石,他才不是假发那个变态肉球控。
珊瑚猛然想起她带的东西,掏出一个袋子说:“桑葚拿去吧,就当是给银时的慰问礼。”幸好她当时没有把邪见的话当做借口,带过来的桑葚派上了用场。
看到紫红的桑葚,坂田银时暂时歇了纠缠便宜爹的念头,盘着腿圈住铺在草坪的桑葚,一颗接一颗丢进嘴,然后欣赏起狗兄弟俩中无言的硝烟。
双方气氛焦灼,如果不是戈薇站出教育了一顿犬夜叉,两狗极有可能张牙舞爪的撕咬起来,叫坂田银时这个乐子人大为失望。
刀刀斋给银时使了个眼色,趁大家注意也不在他身上,跟银时窃窃私语道:“你这头发真的是杀生丸干的吗?”
坂田银时上挑眉毛, “你不清楚还来找他麻烦?”
他就知道,这老爷子绝不会是来给他讨公道的。
“杀生丸的乐子不是经常能遇到的。”刀刀斋意味深长的笑道。
“哼,看银酱的乐子是次要的吗?”
刀刀斋故作诧异:“被看出来了?”
坂田银时扭过头,不再理会一把岁数逗弄幼崽的老头子。
看着银时被帽子盖住的后脑勺,刀刀斋挠挠脸,挤眉弄眼的说道:“生气了?”
坂田银时不回他。
“你一只小狗,啊,小猫气性不要那么大呀。”
“谁是猫了,你全家是猫!”
“好好好,你是狗。”张牙舞爪的幼崽自有一番可爱之处,刀刀斋莞尔哄道。
刀刀斋爽快改口,坂田银时的脸色下意识缓和,马上又不得劲,一阵青一阵白的,刀刀斋的话越听越像是搁这指桑骂槐。
邪见心虚的藏在灌木丛后面不敢现身,如果说杀生丸大人是导致银时少爷秃头的罪魁祸首,那他就是传播银时少爷秃头的始作俑者了。
看热闹的无关人士终于散场,坂田银时坐在河岸丢石子独自生闷气。
或许是自知理亏,杀生丸近几日没有强迫银时练爪技,甚至连人都消失了。
这可气坏了坂田银时,原先熄灭大半的怒火值瞬间满槽,他还没原谅便宜爹呢,便宜爹就当起甩手掌柜不管不顾,虽然日常嫌弃他那一头天然卷,甚至产生过让毛囊重新生长的念头,但不代表坂田银时会接受自己在大好青春年华变地中海,那他以后还怎么嘲笑远方的那个秃子星海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