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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连忙起身出去了,裘桓这才淡淡道:“看直播。”
  陈崆问:“你那三弟的?”
  裘桓“嗯”了一声,庄同洲问:“谁啊?裘二,你家老三不是丢了吗?”
  陈崆内情知道得多——当初孟临殊被找回裘家的时候,亲子鉴定是他亲自去做的,看庄同洲什么都不知道,嫌弃道:“丢了就不能找回来吗?”
  庄同洲最近都在国外,刚刚回来,没想到就有这么劲爆的八卦,连忙追问:“真的假的,别是冒名顶替吧。”
  “亲子鉴定都出来了。”陈崆嘿嘿一笑,对着裘桓挤眉弄眼,“二少亲自让拿来的东西,我又安排了最好的实验室做的,一口气做了三遍,童叟无欺。”
  庄同洲其实没怀疑真伪,毕竟这可是裘家的血脉,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混淆?可裘桓忽然看了陈崆一眼,带着点似笑非笑:“这种事也值得你拿来说嘴。”
  语调倒是清淡,却听得陈崆起了一身冷汗。
  裘桓找他,可不是什么为了保证裘家血脉的真实正确,恰恰相反,裘桓是要他弄虚作假。那三份亲子鉴定,没一份是真的,孟临殊和裘桓、和整个裘家,半毛钱血缘关系都没有。
  可裘二少硬要说孟临殊是他亲弟弟,那谁敢说一个不字?
  庄同洲又问:“那裘二看什么直播,他那三弟是小网红啊?”
  陈崆正心虚地喝酒,闻言喷了:“胡说八道什么,人裘三少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明星,昨天刚拿了金鼎影帝。”
  “这么牛!”庄同洲也来了兴致,凑过来看了一眼求换手机,震惊道,“草,裘二,你这弟弟可太好看了!”
  直播里,正好给了孟临殊一个特写,他皮肤极白,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白,而是一种玉一样透着光的质感,在演播厅无数高倍数大灯的照耀下,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从五官到身段,都漂亮到近乎虚假,那种疏离又冷淡的气质,更是一眼就能抓人眼球,一下子就把满屋的莺莺燕燕衬托得一点颜色都没有了。
  庄同洲是个怜香惜玉的花花公子,一眼就被迷倒了,端着酒来敬裘桓:“裘二,二哥,有时间带你这个弟弟出来聚聚呗,我做东,也算给咱弟弟接风洗尘了。”
  裘桓脸色没变,随手把烟按在酒杯里:“我这弟弟怕生,带出来不得被你吓死。”
  庄同洲还要纠缠,被知道内情的陈崆给按住了:“老庄,你能不能滚一边去,在外面渣那么多不算,还打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了?”
  庄同洲辩解:“我每次分手都好聚好散的,哪渣了?”
  两人正说着,裘桓却忽然脸色一变,站起身就往外走。
  这一下太突然,陈崆奇怪道:“怎么走了?”
  跟着庄同洲来的男孩小声说:“刚刚直播里,主持人问孟少是不是孤儿院出身……”
  怪不得裘桓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了,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主持人敢问这种孟临殊自己没公开过的事,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问题等着,裘桓不去,说不定孟临殊就得吃亏。
  陈崆和庄同洲对视一眼,庄同洲说:“裘二不会是去砸场子了吧?”
  这还真不好说,陈崆苦笑一声:“怪不得裘二要把牌局定在这儿,敢情是离影棚近,方便他随时去给他弟撑腰。”
  庄同洲感叹道:“看不出来,裘二还这么手足情深的。”
  狗屁的手足情深,陈崆知道的太多,难免寂寞,看庄同洲一眼,忍不住感叹说:“真是无知的人更幸福。”
  第5章
  主持人这个问题一出,直播间里的热度立刻飙升,不少人第一次知道,孟临殊原来是孤儿院出身。
  直播间中,孟临殊听到这个问题后微微皱了下眉,却也没有当场翻脸:“没想到你们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之前一直没有听你提过,是因为你也避讳提起自己的出身吗?”
  这个问题很刁钻,暗示孟临殊有忘本的嫌疑,外面的王明明紧张地握紧拳头,生怕孟临殊会落入圈套。
  孟临殊却只是轻轻笑了一声,语调温和道:“孤儿院养育了我,让我能够健康地长大,我并不觉得这样的出身,有什么可避讳的地方。相反,因为这样有些特殊的经历,反倒让我能够更深刻地去体会角色背后的喜怒哀乐,能够将我自身的经历,融合进表演之中。”
  哪怕在镜头面前,孟临殊其实也并不是一个总是笑的人,更多时候,他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可现在他眼睛弯着,眉眼温润俊朗,令人如沐春风。面对着这样一张脸,谁又忍心对他说重话?
  连主持人都有些被他吸引,差点儿忘了接着问下去,还是导演在耳麦里咳了一声,才慢了半拍说:“……是这样吗?可据我们所知,你自从两年前,就再也没有回过孤儿院了。”
  此言一出,孟临殊脸上的笑意慢慢收了起来,不管主持人问什么都云淡风轻的脸上,第一次显出了明显的情绪。
  主持人自以为抓住他的把柄,得意洋洋正要催促,眼前却忽然一黑,整个影棚中全部灯光熄灭,竟然在直播中途断电了。
  这算是直播事故,主持人站起身来大声问:“怎么停电了?”
  耳返中,传来导演紧张的声音:“闭嘴……”
  还有王明明惊喜的声音也一道传了过来:“裘总!”
  声音太大,连孟临殊也听到了。